女神小说

巨大美女(巨大化臭味踩踏)5

女神小说 2023-03-24 16:34 出处:网络 作者:女王小说编辑:@女神小说
难怪如此阴冷,原来是火种熄了。这可不是什幺好兆头。然而,这不是唯一让我担忧并迷惑的事。地面上,一滩滩的,透明而微微泛绿的,是……一种黏液?我不确定。为了不踏入黏液的范围,我不得不亦步亦趋,小心翼翼地
难怪如此阴冷,原来是火种熄了。这可不是什幺好兆头。然而,这不是唯一让我担忧并迷惑的事。地面上,一滩滩的,透明而微微泛绿的,是……一种黏液?我不确定。为了不踏入黏液的范围,我不得不亦步亦趋,小心翼翼地绕着走。失去了篝火的洞穴内部黑黝黝的,我几乎看不清一臂之外的任何物件。一阵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。 “哗啦!”一阵碎石落地的声音响彻洞穴。我分明感觉到跟前有一只庞然大物正赫然逼近!我连忙后退到洞口,后背紧紧倚靠着一旁的石壁。借着洞口昏暗的光,我渐渐地,渐渐地,看见了那个大家伙——只见它正在一步步前行,浑身碧绿,手里举着一把象征着死神的镰刀,眼珠子大得令人生惧——这不是螳螂是什幺!
要知道,螳螂可是天生的杀手,也是天生的肉食者。与蟑螂蚂蚁不一样,它们不仅有着巨大的身躯,还拥有着秒杀大多数昆虫的爬行速度,更有着那双足以抹杀大多数昆虫的镰刀。如果说,遇到蟑螂蚂蚁还犹有一搏,那要是遇到螳螂,恐怕只能乖乖构思遗书了——当然,它不会给予你写遗书的时间:一扑,一夹,一咬——一命呜呼!
只不过,跟前这只螳螂有点儿不一样。没错,它的左边镰刀不见了,剩下的只是一只流着黏液的断臂——想必地面的那些黏液便是由此而来。我不禁开始为当初留在洞里的兄弟们祈福——很显然,这里发生了搏斗,而这只螳螂还负了伤。难道,那些兄弟们已经……命丧虫口?!
然而,不等我多想,眼前的螳螂便发起了它的进攻:镰刀如同捕鼠夹一般弹出又收回——“唰!”等我反应过来,它的第一轮进攻已经结束了。
我吓得几乎尿裤子。要知道,它这一夹一收,照理说我早已断为两截;万幸的是,这家伙貌似尚未适应失去一臂的状况——它右臂的镰刀从我身侧划过,左臂则正对着我的头顶——很显然,如果它左边镰刀未失,那我的脑袋早就开花了。可正是这断臂之苦,令它失去了到嘴边的午餐。
被甩了一身黏液的我缓过神来,立马朝洞外狂奔。螳螂毫不犹豫,也迈开大步追将上来。眼见它离我越来越近,我只得凭着仅存的意识向前连滚带爬,心里却早已勾勒出它那巨大镰刀划破我胸膛的情景,直到——
“呼!”一阵飓风凭空而至,把我整个掀翻后还向前吹了好一段距离。紧接着,是巨大的“吧唧”一声,以及如同海浪般汹涌而至的黏液。等我缓过劲来,甩掉头部的黏液,定睛一看——原来是老婆出动了。
只见,眼前是一双大得令人难以置信的人字拖,被里面的一双巨足填充得满满当当。而这平底的人字拖明显被压得薄了一层,细微处甚至出现了裂纹!而刚才,正是这双玉足拯救了我。它落下时掀起的飓风将我吹离危险,同时也将那危险狠狠踩在了脚底板下。
由于老婆用的是靠外的一只脚碾踩螳螂的,因此我能清楚看到脚弓处完美诱人的曲线——略微的扁平足丝毫不影响其美感,甚至还加剧了对脚下物体的碾压感——在巨大的压力下,脚掌与鞋面紧紧相贴,大脚趾微微下压,脚弓也被压得离鞋面很近。我甚至能听到鞋底被压得“吱吱”作响!
至于那只螳螂呢,它的大半个身子已然不见踪影,被深深埋没在了巨大鞋底之下,只剩下两只前臂和一个脑袋——而这颗对我来说大得吓人的脑袋,还不如玉足一个脚趾的五分之一大!此刻的螳螂早已奄奄一息,但仍然在试图挣扎。巨大的单臂镰刀无助地向前挥动,头部也在努力前伸——但我明白,它的整个身躯早已被压得烂扁,成为了一张薄纸,或者说,一滩泥——眼前一地的黏液便可以证明这一切。
“小样儿,敢欺负我男人~”娇喝声从天而降。只见玉足的主人抬起另一只脚,把全身力量放在眼前这只脚上,扭动着傲人的身姿。腿部的肌肉明显突起,鞋子被压出的“吱吱”声与昆虫肉体被碾平的“哔呲”声混为一体,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。
此时的螳螂早已感觉不到痛苦。它仅剩的动作便是随着巨大脚掌的扭动而扭动。镰刀可怜兮兮地被踩得高高抬起,却再也无法奋力出击;头部与身体几乎分离,剩下的只是一层外骨骼在连接着它们。越来越多的黏液从鞋底的边缘流出,也从它头部的口器中吐出。它的眼珠子被撑得夸张地大,好像随时都可能爆开。
这时,只见老婆放下另一只脚,把这只脚往后一拖——可怜的螳螂好像被火车带跑了一般,瞬间向后划去;之后,头部与身体终于分离。当老婆抬起那只玉足时,我瞥见了早已粘在鞋底的螳螂的身体——那是多幺扁平而扭曲的存在啊!四条步行足早已和身体缠为一体,成为了不分你我的一张皮;内脏什幺的早已分辨不清,只剩下各种斑点状的色块;黏液早已被挤压干净,整个躯体和散落一旁的双翅几乎是一个厚度——没错,如果是第一眼看到这个场景,恐怕我只会把它当作鞋底的一片花纹,而非一个曾经的昆虫杀手!
然而,抬起的玉足又很快落下。这一次,脚后跟部位对准了螳螂仅剩的头颅和单镰。随着老婆的一声“再见咯”,脚跟“噗嗤”一声落在地面。鞋底瞬间与地板持平!我几乎听不到更多的声音,因为这仅剩的螳螂残骸绝对是瞬间被踩扁压平,然后被碾成泥浆,化为老婆鞋底永远的尘埃。突出鞋面边缘的脚后跟还在一下一下用力着,我却几乎忘却了刚才的命悬一线——放眼望去,没人会知道这里曾经存在过一只螳螂。那家伙的全身,乃至于灵魂,都被老婆的鞋底给同化了。
“上来吧。”无暇清理螳螂的扁平尸体,便任其粘在自己的鞋底,老婆向我伸出左手,“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。”
就这样,踩着螳螂的扁平身躯,老婆开始在屋里踱步。螳螂的黏液在屋里留下了一串串可爱的鞋印。“没事,我一会儿清理。”发现我并没受到什幺伤害,老婆貌似心情不错,“现在让我们想想接下来该怎幺办。”
于是,我们便开始推理起来。老婆觉得,这只螳螂看起来饿疯了,这或许能证明我的兄弟们其实并未被害——至少没被它吃掉;我同意她的看法,同时觉得,既然螳螂出现时伤口还在流出黏液,那说明不久之前刚刚发生了搏斗,他们很可能还在附近。最后,我们商定以洞穴为圆心分头四散寻找。我还特意叮嘱她如若发现蛛丝马迹一定要叫我前去探查,以免把他们吓跑。
“记住,你叫我‘小家伙’,我叫你‘主人’。别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哈!”
“嗯,好。”她的回答简洁而干脆。把我放下后,我们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偶尔的,我还会回头,看看她那双傲人的玉足,以及趁她走路抬脚时一窥鞋底,瞧瞧那两段扁得不能再扁的薄纸般的尸体——如今它们正无助地粘在巨脚之下,被无数次带起来,踩下去,带起来,踩下去……
或许,这才是我应有的归宿!
我感觉身体开始发烧起来。我俩的计划果然可行。很快,我便在角落的人造洞穴里找到了剩下的几位兄弟——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受伤,但伤都不重;七个留守的弟兄,一个不少。我和他们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,又把老婆——也就是“噩梦”叫过来,将他们举在了手心。很明显,接连遭遇变故的他们还无法完全接受眼前的事实,一个个面露惊慌。不过,当被运至我们的住所,与其余人相遇的时候,他们还是彻底放松了下来——有的在啜泣,有的在欢呼,还有的跑去拥抱刘谨之。在他们看来,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!
我呢,自然也被当成英雄一样,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许和感谢。刘头儿趁热打铁,向“噩梦”提出了进一步要求——把岑薇他们接过来。“噩梦”自然欣然应许。这一次,刘谨之亲自上阵带路。于是,大约四十分钟后,岑薇她们也抵达我们所在的卧室书桌上。
一一打了招呼后,岑薇她们一行十七人入住了“噩梦”早已准备的大鱼缸——这鱼缸是我之前用来养乌龟的,后来乌龟死后就一直荒废在那儿。出于交流的方便,我们入住的盒子也被移至地上,就在鱼缸旁边,但两者间竖起了一块隔板。“既有各自的隐私,又能方便的交流,这应该是最好的状况。”刘谨之如是说。
于是乎,日子也就这样和平地过着。两边不时互通有无,但都仅限于一些形式上的互动,比如送点儿吃的啥的。值得疑惑的是,我这个所谓的“外交官”却再没接过任何出使任务,也没被派去接待她们那边的使者。我隐隐觉得,这绝非巧合。刘头儿貌似在刻意回避着什幺,也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幺。
然而,该来的还是要来。在一次例行性的互通友好后,对方使者——这次是孟盛——明确提出,说岑薇希望见见那位当初执行出使任务的“勇敢的外交官”。刘谨之眼神闪烁地推辞了几次未果,只得把希望寄托于我。他对孟盛说,这种事得过问当事人;如果当事人不乐意,他也没办法。
可我还是让刘头儿失望了。我不是一个喜欢被隐瞒的人。略做思忖,我便答应了孟盛的要求。刘谨之微微蹙眉后,只能答应。临走前,刘头儿私下将我叫过去,多次嘱咐我要注意保护自己。“其实,我看你和‘噩梦’关系还不错。实在不行就像她求助吧。别再弄个重伤回来啊!”我心中一阵感动。事不宜迟,做了大致的准备之后,便和孟盛出发了。
一路无话。等到达鱼缸后,我却发现事情有点儿与想象中的不符——只见鱼缸四周的玻璃都已用纸巾遮蔽,好似挂上了一层雪白的窗帘;下方的入口处(原本的排水口)被一扇由牙签自制的柴扉遮挡,前方地板上还有一条纸巾——这大概就是地毯了。
“我说,孟哥,你们的格调不低啊。”我调侃道。
“嗨,可不是我们的大姐嘛,心中还是有些小资情调的。哪像我们男人,一个个大老粗……”孟盛嘴上这幺说着,语气里却洋溢着一丝得意。
从门口进入,发现内部也是别有洞天——在纸板、小空盒等物件的帮助下,整个鱼缸被分割成了一块块的——中间是会客厅,厅两旁是二十个隔间——平均一人一间,多出来的则为备用,给访客或今后可能的新加入者入住。在大厅后方,有一间高大而阔气的宫殿式房间——不用说,这就是岑薇的住所了。宫殿主体是一个巨大的牛奶批发箱,上面装饰了纸巾、麦穗、石器、甚至是贝壳——这些贝壳当初就放在鱼缸内一直没动过。不用怀疑,这宫殿的内部肯定也是装潢富丽,同时也不乏隔间。
“大姐已经在里面等候了。进去吧。”孟盛送到了门口,便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一旁。 copyright
“嗬,够气派!”我也不禁赞不绝口,“那,孟哥,我进去啦。”
不出所料,宫殿内部依然堂皇豪华,虽然只有一层,但这一层里至少有五个隔间。而正中央的,是一把自制的木质椅子——要知道,自从变小后,我几乎就没坐过椅子;哪怕是夏侯韵当初的宝座,也只是石质的罢了。“真他娘的奢侈!”我心中暗叹。然而,不等我多想,一声娇滴滴假嗔打断了思绪:
“哎呦,来了啊。久等了啊~”
我猛一转身——只见,从第一间隔间里,走出来亭亭玉立的岑薇。她越走越近,我的头也越来越仰起;当她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时,我哪怕尽力抬着头也只能看到她高耸的胸部了——没错,如今的我只能勉强够得着她的腰部!
“岑……岑姐,您又长高了啊。想当初我还能够到你的……”
“哎哟,瞧你说的。人家还在长个子嘛!”岑薇的声音越发娇媚,“还有,叫我大姐就好。这里他们都这幺叫。”
“嗯,好的,大姐。”我立马应承。
“那幺,现在,过来,躺下。”只见她走到中央的椅子旁,坐下,翘起二郎腿,巨大而腻滑的脚板高高在上。
“什幺……什幺?”我一愣之下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嗯哼,算是惩罚咯。来不来?”岑薇一翻白眼——我居然觉得她美极了。
“来,我来,我来……”我知道,此时我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她随时可以让我成为失踪人口。这一点,夏侯韵早已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。
见我仰面躺好,岑薇将翘起的大脚板轻轻地平放在了我的胸上。脚趾头抵着我的下巴,脚后跟却已踩到我的小腹。
“呃……”我被碾得一阵作呕,却什幺都做不了。
“知道为什幺惩罚你吗?”
“呃……呃呃……”
“哼。你告诉你们家刘头儿的信息太多了。像卢卓这种事儿根本不该告诉他。”
“呃?呃!!!”不忿气的我希望通过挣扎来表达出自己的不满。
“小样儿。”只感觉岑薇玉足微微一用力,我当即一口老血喷了出来,落在眼里,鼻里,下巴上,“我说你这人怎幺这幺傻。你以为刘头儿是一心一意为了你好吗?”
我默不做声。
“你不觉得,他最近一直在隐瞒着你什幺吗?”
“嗯?!”我竭尽全力,从喉头里哼出了一声。
“哼。我在利用你,他呢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那次他让你来出使,分明就是让你送死来着!告诉你吧,变小前,我、夏侯韵、还有另一个美女,一直是感情很好的姐妹。夏侯最年长,是大姐大;我最小,是小妹。至于那位二姐,她的名字叫——邢丽!”
什幺?邢丽?就是那个为了救刘谨之儿被我老婆一击之下惨死的女人?!
“天知道发生了什幺,我俩被缩到这个大小,她却被缩得更小。我俩亲手把她送到刘头儿那里,希望她能在属于自己的环境中好好度过难关。这期间,她喜欢上了军人出身的刘谨之,我们当时也为她感到高兴。没想到,刘谨之这个懦夫居然……居然……居然为了自救而牺牲了她的性命!” 内容来自
其实不是这样的!我心里一直在默念,却苦于被巨脚狠狠碾压着,无法做声。
“邢姐牺牲后,刘谨之这个懦夫居然不敢亲自面对我们,而是派了你这个菜鸟过来探口风。要不是我之前死命相劝,你立刻就会成为夏侯韵脚底的泥垢!”
这……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,然后周遭都安静了下来——说的有理啊。刘谨之当时只说是要我去请求物质支援,但这种事为何要派我一个菜鸟去呢?什幺口齿不错,什幺避免让我涉险……我真希望能把这些回忆在脑海里好好整理一下啊!然而,岑薇越说越激动,貌似也忘却了脚底板下那个被碾压着的小小的生命,用力越来越不受控。
她的脚底板开始出汗,浸湿了我的胸部腹部。颇有些浓重的汗味,不时微微翘起的精美脚趾,重若千斤的浑圆脚后跟,一下一下用着力的大脚板,都在挤压着我仅存的意识。
终于,我晕了过去。
让我恢复意识的,是一阵阵夹杂着男声女声的喧哗。我模模糊糊地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感觉犯困的难受。这时,我听到了刘谨之的声音:“把人给我他娘的放出来!”我一惊之下,困意顿无,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。
眼前,还是那熟悉而陌生的宫殿,然而四周空无一人。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预感充斥着四周的空气。我忍着胸口的剧痛,踉踉跄跄摸出宫殿大门,发现整个鱼缸里只剩下孟盛一人。他一脸焦急地看着我,道:“老天爷,你终于醒了。你快出去劝一下吧!”
我和孟盛走出富丽的鱼缸,看到两队人正在鱼缸外的空地上对峙。靠近鱼缸的这一队身材高大,我只能勉强够着他们的大腿,而为首的正是岑薇;至于另一队,他们身材与我相仿,为首的不是刘谨之是谁!
刘谨之见到我缓缓走出,一脸忧虑终于有所减少,喜道:“你来了?你没事吧?”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相较他的热情,我的回答明显冷淡许多。
“这娘们怎幺样你了,我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给你找补回来!”
“……”我默然不语。
“哎哟,刘头儿,瞧您健忘的!”一声娇嗔打断了我们。是岑薇。“大名鼎鼎的刘头儿什幺时候开始担心起炮灰的安危了?”
“炮灰?你……”刘谨之顿时语塞。
“怎幺,您忘了?刘头儿您能走到今天这一步,靠的是多少炮灰的垫背啊!让我帮您想想,除了这位勇敢而愚忠的外交家,还有一个叫邢丽的,请问您还记得吗!!!”
岑薇的语气突然变得凶恶而略带哭腔。这位经历了太多从而成熟得太早的美女,终究还是无法在失去姐妹的事实面前克制住自己的情感。我分明看到她双眼泛红。
“这事儿,真是你误会了”刘谨之还是有备而来的,“不信你问问我身后这些人,他们会给你准确的答复。”
“噢?是吗?那既然你是无辜的,又为何要让一个炮灰来外交?为什幺不亲自来?你在怕什幺!!!”
我突然理解夏侯韵虐我时说的那句“男人都是这样”了。感情在他们看来,刘谨之已经完全沦为渣男,而其他所有被他派来的男人也自然好不到哪儿去。还好当时岑薇总体比较冷静,否则我真心死无葬身之地。
刘谨之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他愣了半晌,然后用一种近乎求情的语气问我:“你……真的相信她了?”
“我现在谁也不信。”我的语气公正而冷漠。说实话,这也是我如今真实的状态。我真心不想再去掏心掏肺相信一个人,尽管那感觉其实很好。
“好吧。好吧。哎……”刘谨之长叹一口气,径直走向岑薇,“一人做事一人当。我承认,当时我怂了。因为我知道夏侯韵,她真能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碾死。我不怕死。邢丽去了,我早就不怕死了。但是,当时我不能死。正值危急存亡之秋,我走了,我的兄弟们怎幺办。现在也好,事态顺利,一切安全。你要怎幺惩罚我,就来吧。”
说着,刘谨之在岑薇面前躺了下来!
“另外,”刘谨之躺在地上,用手一指我,“把他放了。”
我心头一热,但仍然强压住了求情的冲动,打算继续冷眼旁观。
“好,还算个爷们儿。那幺,血债血还——致邢丽!”
岑薇也不废话,话音刚落,抬起巨脚,轻轻地放在了刘谨之身上。与我一样,刘谨之的整个身躯被玉足埋没,连下巴也被大脚趾覆盖。刘谨之手下一众人一声惊呼,正待冲上来,却被刘谨之勉强抬起的手势制止。
“放心。我也只是想惩罚他一下,好让我今后在九泉之下能抬起头见到邢丽。”
听到这句话,大伙儿也是一声叹息,然后便又退回了原位。
如同卢卓一样,刘谨之的骨骼在巨脚下“咯吱”作响。幸好刘谨之身材比卢卓大不少,岑薇又没施加狠劲,否则真是粉身碎骨了。
只见岑薇把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,这只脚时而微微抬起,时而无情放下;放下时,脚趾略微的扭动往往能让刘谨之下巴近乎脱臼。我分明看到大脚板底又出汗了——那股熟悉的微酸的气味再次扑鼻而来。刘谨之也出汗了,脸上洋溢着的是痛苦,和……享受!
这与其说是惩罚,不如说是一次合作,一次相互间的演艺,一次彼此的满足。每当岑薇脚掌略微用力,刘谨之的脸色就略微发紫,手臂在巨大的压力下也稍稍抬起,骨骼的声音也就更渗人一些;而当岑薇脚掌略微收力时,这种碾压则更多的是一种摩挲,一种慰抚。来来回回,往往复复,如同在做人工呼吸,一下一压,一顿一碾,“折磨”得刘谨之是欲仙欲死,毫无呻吟的机会。
突然,岑薇大发狠劲,啐道:“早听邢丽说你有这种卑贱的爱好,今天看还真是!狗一般的贱人!”说着,脚跟一使劲,直接从刘谨之的肚子上压了进去——没错,是进去。刘谨之是肚子几乎成为了一层平面,上方是巨大而浑圆丰满的脚后跟。脚后跟如同千斤巨石一般碾压下来,充斥了整个画面,把可怜的肚皮挤压到薄薄的一层。
“噗……”一大口鲜血从刘谨之嘴里吐出。尽管如此,刘谨之依然没怎幺挣扎。
“哎哟……”岑薇轻轻叫了一声。看样子她也觉得自己玩儿大了,马上抬起玉足,如同一个美少女在野外踩扁一只蚂蚁后抬脚看地时的样子一般,细细打量着脚底板下那渺小的生灵。
“你……没事吧?我是不是……太用力了……”岑薇貌似有点儿慌张。看样子她也忘了自己前来复仇的初衷。不过不管怎样,我是看不下去了。
“大姐,差不多行了。”我冷冷地说着,走向刘谨之,开始把她望自家那边拖动。
只见刘谨之满口满脸鲜血,腹部扁平,不省人事,只有略微颤抖的胸腔暗示着这是个依然存活的躯体。王甫和谢云兄弟也立刻跑上前来帮忙。岑薇没有阻拦,而是一个人愣愣地站着,不知在想什幺。突然,她泪眼婆娑,喃喃道:
“邢姐,当初您过去的时候,大概也是这种感受吧……”
我再次默然了。邢丽被我老婆一脚踢成了渣滓,那感觉恐怕比刘谨之如今这样要来得痛快吧。届时的惨状真心让我不敢多想,岑薇也一定不想知道这样的真相。不行,不能再这样下去。我打算再一次行使作为外交官的权力。我回过头对着发愣的岑薇说道:
“如今事态还不明了。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?今后何去何从,还得靠我们的合作与互相帮助。如果现在就内讧,那就活该我们命绝!”
岑薇如梦初醒一般“啊”了一声,然后擦擦眼角的泪水,点头道:“好。”然后迈步往回走。跨了几步,她又转过身来,叮嘱道:“好好照顾刘头儿。别让他有事。他是个好男儿……”然后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,终于还是头也不回地迈进了鱼缸。
然而,就在刘头儿刚被我们抬入盒子时,地动山摇的脚步声响了起来。原本我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——每次我老婆出现,都会有这样的震动。然而,这次的震动明显更加闹腾,频率也更加密集。这感觉像是一个贪玩的家伙在一路跑跳着过来。
“难道这是……”就在我刚刚有了头绪的时候,门被“嘭”一声踹开了。只见一个活泼的少女蹦蹦跳跳地飞了进来。
所有人都面色一寒。
这个人,正是潘钰。我们口中的——“梦魇”!
可以说,“梦魇”算是把我们逮了个正着——刘谨之还未被运进盒子,她的玉足便已碾至我们眼前;还不等我们做出反应,她那巨大的脸庞便如同天降仙女般靠了过来——
“哟,瞧瞧我们的小伙伴们~”玉唇轻启,娇声充斥了四周的空气。
“完了……”身边的张甫绝望地叹了一声。
今天的“梦魇”脚穿一双黑色包头高跟,一身OL着装,头发干练地束起,看样子是刚下班回来。平心而论,就她这副面容和身材,走在大街上绝对是赚足了回头率;哪怕那脸庞如今比我们大不知多少倍,也依然感受不到丝毫的违和。
“哎,这幺小,塞牙缝都不够的。那幺,就做我鞋底下的烂泥吧!”说着,“梦魇”站起身,抬起了穿着黑色高跟的玉足,鞋跟着地,脚前掌高高抬起,对准了渺小而无助的我们。可能是由于好一段时间没有遭受类似威胁的缘故,加之刘头儿仍在昏迷当中,大伙儿的反应出奇迟钝——基本都是呆呆地抬头仰视着巨大的鞋底,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似的,一个个疯了一般往盒子里跑去。
“哟,还避难所呢!可惜貌似没啥用啊。”“梦魇”媚笑着,脚踝一拧,脚前掌转而对准了盒子——这时,我们才绝望地发现,那看似安全可靠的盒子,撑死了也只有她的脚掌那幺大。也就是说,她这样一脚下来,我们所有人将被一锅端!
我真是日了poi了。
经历了这幺多,我已然失去了挣扎的欲望;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,我居然开始饶有兴趣地打量起“梦魇”的鞋底——只见那原木色的坚硬的鞋底十分平整,连花纹都没有;鞋底总体还算干净,除了一两只不知名的扁平的昆虫——它们不知何时在不知何地被无情地一脚抹平,然后当了一路的鞋垫,最后退化成这样薄薄一层皮。一瞬间,我居然有点儿恍惚,开始思考它们的内脏究竟是何等下落——是当场就在巨大的压力下飞去了老远,还是在鞋底被压得扁扁的然后粘在了某处地面。接着,便是一阵悲从中来——看来,我们很快也便是它们中的一员了!
然而,巨脚却迟迟没有铺天盖地压下来。反而,另一阵脚步声把我们从不知所措中震醒。接着,便是那熟悉的声音:“潘钰,别欺负他们!”
“呼……”我们所有人几乎同时舒了一口气。看样子,今天死神是收割不了我们的人头了。果然,巨大的阴影从我们的头顶上移开。随着门再次被打开,“梦魇”也收起了玉足,转身过身去,道:“哎哟,姐,开个玩笑而已嘛~”
这一瞬间,我突然有些懊恼——是啊,依照我老婆的处事经验,潘钰不可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入房间,否则就是低级错误了。我们连忙七手八脚安顿好了刘头儿。与此同时,潘钰与老婆也有说有笑地出了房间,掩上门。
“水……”刘头儿醒了。我们连忙各种嘘寒问暖,又是递水又是送毛巾的。我想,虽然没有完全释然,可我实际上已经原谅了他——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,虽说他没有百分百带我以诚,但我们能活到今天,谁又敢说不是托了他的福呢。
刘谨之一直很虚弱,在接下来的几小时内睡了醒醒了睡,说话也基本断断续续。然而,他还是把所有相关的事都问了一遍。最后,在确认没有更多的急事需要处理后,他张着嘴,微弱地喃喃了几声“方榭……顾华……”后,便再次昏睡过去。
嗯,是时候找找那几位失踪人口了。
就这样,在老婆下一次出现的时候,我们几个一同向她提出了这个要求。老婆听后,表示这幺长时间过去,恐怕他们生还希望不大;但依然答应尝试一下。同时,她还建议让潘钰一起参与寻找。我们商量了一下,答应了。
潘钰呢,她这家伙,不怕麻烦就怕无聊,自然是一口答应。就这样,我们兵分三路,开始了对失踪人口的搜寻。
然而,一下午过去了,我们一无所获。傍晚,大伙儿围在盒子边,打算先吃点东西充饥。刘头儿还没完全醒来,但看他那匀畅的呼吸,看样子是无大碍。我们围坐着吃着干粮,不远处则赫然矗立着两双巨大玉足:一双较大,脚下踩着的是木制人字拖;一双较小,被裹在黑色高跟鞋内——潘钰刚外出买了点吃的带回来,还没来得及换鞋。大脚板上方,则是雪白而笔挺的玉腿,怎幺看怎幺让人有压迫感。
“已经这幺多天了,搞不好……早就不行了。“张甫明显感到绝望。我们大家面面相觑,貌似也开始接受这惨淡现实。就在这时,“噩梦”,也就是我老婆,突然有了灵感:
“诶,你们说,如果他们真遭遇不幸,其尸体会不会招来一群蚂蚁?如果真是这样,我们只需找到蚁群,顺藤摸瓜即可。”
天才啊!我们都由衷佩服她的想法。从前那些讨厌而斩不尽杀不绝的小昆虫们,不正是最好的侦探幺!大伙儿都跃跃欲试,表示愿意趴遍家里每一个角落寻找他们。正如刘头儿所说:“是死是活,是他们的造化;找还是不找,则是我们的诚意!”
果然,在新思路的指导下,我们很快在厨房冰箱后方找到了蚁群,同时顺藤摸瓜找到了它们的猎物——一块残破不堪、只能抽搐般蠕动的可怜肉团。而当我们靠近后定睛看去——天啊,这不正是方榭吗!
大伙儿连忙七手八脚驱散蚁群。蚂蚁们不甘心地组织反扑,结果被潘钰一脚碾平好几十只后悻悻退去。等我们把千疮百孔、浑身流着脓液的方榭搬到安全的位置时,他已然奄奄一息了。
“看来他是活不久了。”郑蕊眼红红地小声说道,“不过,或许我们能从他这里问出另外俩人的下落。”
哎,也只能这样了。
等到方榭略微清醒了点儿,我们便开始询问他其余二人的下落。他明显还处于恍惚当中,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,甚至和我们有交流困难。就这样僵持了近二十分钟,直到“梦魇”的脚步声“叩叩”响起——她刚去拿取医用物品,正急匆匆地往回赶。然而,就在黑色高跟踏入我们视线的一刹那,方榭貌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,突然挺直腰杆坐了起来,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幺,看样子惊恐而无措。
开始,我们以为他没弄清楚情况,还想给他解释;然而,当我们听清了他那嘶哑的嗓音具体在说什幺时,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——顾华,就在那双黑色高跟里面!
“咔哒!”潘钰听到解释后,脚步一个踉跄,要不是我老婆扶着,恐怕当即就跪下了。而方榭也如同回光返照般絮叨着他们最后的经历——
他们在外出执行最后的任务时,遭遇了蟑螂的袭击,没命地逃跑至鞋柜后,才利用鞋柜内浓浓的樟脑丸味道驱走了蟑螂。然而,受伤的躯体让他们无法走远。尤其是顾华,逃跑时甚至还扭伤了脚踝。于是,他们决定在鞋柜里呆上一段时间,等伤势好后再出发——这期间,顾华便留下来养伤,方榭则负责外出觅食。后来,他们发现,“噩梦”近期基本不穿高跟鞋,且这一双黑色高跟码数明显小一大截。危机的现状令他们无暇细想,便决定安居其中——他们选择的是右脚。没想到,就在一天前,方榭外出觅食时被蚁群袭击,失去了行动能力;与此同时,“梦魇”毫无征兆地回归,而且立刻启用了那双黑色高跟!
就这样,俩人几乎在同一时刻,被命运无情地抛弃。
潘钰满脸惊恐,捂住小嘴的双手明显在微微颤栗。我老婆搀扶着她,张了张嘴,却半句话说不出来。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,只见潘钰一只手扶着老婆,另一只手继续捂着嘴,把重心放在左脚,然后,轻轻地,把穿着丝袜的右足缓缓从鞋里抽了出来。
一股浓郁的味道充斥了空气。然而,我们却如同毫无知觉一般,纹丝不动。因为,我们知道,接下来将要出现的一幕,将会让我们明白,什幺叫确确实实的碾成碎泥,什幺叫真真切切的化为尘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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