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神小说

漂流城市4(缩小)

女神小说 2024-05-30 14:12 出处:网络 作者:女王小说编辑:@女神小说
第二十六章 梦境篇以方云和白雨薇梦境结束暂告一段落,从本章开始进入第二天的生活,有机会的话可以单独出其她角色的梦境,当然“她们”的梦境,会围绕整个故事来展开遐想的。
第二十六章
梦境篇以方云和白雨薇梦境结束暂告一段落,从本章开始进入第二天的生活,有机会的话可以单独出其她角色的梦境,当然“她们”的梦境,会围绕整个故事来展开遐想的。

沙沙~

清晨,微凉舒爽的柔风掠过方云一家所在的小镇,微风吹拂帘摆,窗帘掀起一角,和煦阳光俏皮的在昏暗卧室内试探,宽敞的房间随着阵阵微风忽亮忽暗…

方云的卧室内

宽大舒适的床铺上,一道赤裸倩影惬意蜷卧着,夏凉被随意遮掩,其身上的薄被将优美身段完美勾勒,优雅睡姿呈现眼前,可惜无人能窥其丝毫。

“嗯~嗯…”

香唇轻启呢喃,模糊的梦呓自方云嘴中传来,想来是还沉浸在甜美梦乡。

卧室内一处书桌边缘上,放置着一枚红色瓶盖,瓶盖内有数十道极为微小的身影,他们正是之前躲进方云乳腺内,又被方云轻易射出,放置其内作为暂时安顿的地方。

红色瓶盖内的小人儿,陆陆续续的从昏迷状态清醒,漫无目的在“红色盆地”中徘徊,抬头观望四周的环境,已是从昏暗夜晚过渡到清亮。

幸存一夜的小人儿,回想从缩小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清,他们面色变幻皆是唏嘘感叹,由衷感激方云宽容并饶恕他们,又期盼回到城市的那一刻…

“……”

客厅的碗筷声响起,影响到了睡梦中的方云,轻微的酣声受到干扰。

方云眉头皱了皱,但仍未睁开双目,只是扭动娇躯,抗拒起床的她伸展双臂,竟是撒娇似的攥拳抱着枕头,并用力贴着脸颊蹭了蹭!

此时,方云的身下,安静闭合的蜜穴,伴随着平缓呼吸微微起伏,隐逸在双腿之间的圣地还残留着昨夜的“痕迹”。

花瓣偶尔掀起,像口水一般丝丝缕缕的垂涎,花房内咕噜咕噜的分泌体液,娇躯的每一次碾转,花房的环境都会发生轻微形变…

汩汩~

方云的花房内,昨夜的一次寻欢,积攒许久欲火充分释放,大量的爱液倾泄,此起彼伏的淫叫声停息为结束,花房也是得到了满足。

此时的巨穴与昨夜相比显得温和许多,只是花房内壁偶尔会扩张收缩,这些都是很自然的反应。

庞大昏暗的巨穴空间,一切都是幽暗深红的颜色,内壁肉褶收缩抖动,挤压分泌的爱液,不断浸润这片空间,使得闷热的花房始终保持着湿润。

其中,巨穴边境的一个角落,凹凸不平的地面上,无数形似丘壑的肉褶突起,其中两个“丘壑”之间,躺卧着两个小人儿,他们正是困在这里整整一夜的张保欢和田静。

殊不知数小时前,在这里,两人经历了一次次惨绝人寰的灾难!

数小时前,也就是昨夜,因为方云的自慰,数千米的擎天巨柱肆虐在巨穴之中,看似深邃巨大的花房,然而在方云的震动棒面前显得异常柔软娇弱。

运作的震动棒翻搅这片天地,一时间,滔天爱液在这片空间碰撞扩散,花房内持续了十数分钟灾难,此期间,这对渺小的情侣险些丧命!

短暂的自慰对于张保欢二人来说,漫长而又难熬,每一滴呼啸而来的爱液都可以碾碎他们无数次,而他们只能蜷缩在肉褶缝隙间,战战兢兢的目睹着翻天覆地的世界!

伴随着爆涌的爱液浪潮顺着子宫颈排出,为标志着灾难的结束,漂浮在肉褶缝隙内爱液的二人,由于体力不支难以承受这般颠簸,虚弱的依偎在一起昏沉睡去…

张保欢臂弯中的田静,面容枯黄的小脸满是泪痕,即便是睡梦中,脸上始终挂着惧怕、委屈的表情。

娇小消瘦的身躯上一道道狰狞淤青密布,无论是四肢躯干,还是五脏六腑都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,对于一个年轻女孩来说,过于残忍了些。

也难怪,方云这般毫无顾忌的蹂躏蜜穴,渺小的他们即使避免了死亡,没有残废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!

谁能想象,前几日还在享受滋润生活的一对情侣,几经波折竟是沦为一个女人下体的寄生虫?!

况且他们这个大小即便顺利逃出花房,也难以应对放大万倍的世界,任何不起眼的变故都足以威胁他们的小命!

二人困在方云下体将近一天,方云第一次寻欢像是“洗礼”一般,向两人透露着这个世界对他们的恶意。

他们恐怕不能活过方云下一次的自慰,无论方云怎样的姿势玩弄下体,他们这样的大小是无法承受的!

除非能让方云发现到他们,并顺利带出这个世界,不过这样的事就是天方夜谭,他们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可以联系到方云!

他们能做的,仅仅是让方云感受到一丝快感,可这样无疑是作死行为,若是因此让花房感到愉悦,而引起方云寻欢一番,他们这种行为岂不是自掘坟墓?!

至于仍不省人事的两人,他们打算是一辈子做花房的寄生虫,还是冒险一搏去争取那渺茫的希望呢,这只有等他们醒来才能得知。

客厅,正准备早饭的小雪将切好的寿司,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的小盘子内,搭配着其它食材,正好是五人份的套餐,其中有着三份特意加大了甜度…

小雪舔了舔手指上的酱料,扶了把额间细汗,解下腰间的围裙,看着桌上最大份的早餐,不禁翻了翻白眼:“小木那个家伙…到现在还没回来啊,云姐会不会太惯着他呢?”

殊不知,此时的白木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,眼前到算不上,只能说离她很近了,因为他就在客厅的那个小城市里,而小雪仍以为白木子在外面“浪”。

与此同时,微小城市内

因为小雪昨夜“无意识”的与小城市互动一番,有些狼藉破败的城市内,除了大片的断壁残垣之外,还有一处坑洞凹陷,以城市居民的视角来看,十分的狰狞与醒目!

从远处看像是一滴液体溅落造成的,在“水痕”周围,还有着不规则扩散涟漪圈、大小不一的液滴坑洞。

事实上的确如此,小雪玉足足底凝聚的一滴汗液,滑落时不偏不倚的溅落在城市中,给城市中的居民造成了不小的灾难!

不少低矮楼房陷入坑洞中心处,由于小雪的汗渍仍未干透,深陷的“盆地”散发着淡淡异味。

其中,潮湿泥泞的坑底尘土令人寸步难行,城市派出的救助人员,短时间内难以清理这些废墟。

不仅如此,坑内的破碎瓦片、断壁不断向坑洞底部中心扩散,一直呈着斜上坡度蔓延开来。

虽说这是“人为”造成的灾难景象,但施工救助的人员,仍为这里复杂地形大感头疼,一个不慎困在里面都不奇怪!

如果站在坑洞底部向外观察的话,远处的四周则是不规则的滑坡。

陷在坑洞四周的废墟,因为重力惯性,不时地由高向低处滚动,巨大石块携带厚重尘土翻滚,倒霉的人员难免被波及到,这样的“工伤”屡见不鲜!

在白逸臣亲自带领指挥下,施工人员们奋力清理“水痕”中的废墟,在一些救护犬的帮助下,他们尽力的提高效率、尽快的将幸存居民从灾区中安全撤离!

“……”

白逸臣点了根烟叼在嘴角,干皱发黑的眼皮失控似的打架,一宿未眠的他也不顾形象,直接一屁股坐在一块碎裂的墙面上。

嘴边的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,满是血丝的双目像是发呆,此时视野中全是破败不堪的景象,以及那些工作人员和救护犬的忙碌身影…

而他所在的地方正是“水痕”圈外部,汗滴溅落城市时,分散开来的无数小液珠波及扩散,白逸臣坐着的正是这些“余波”之一,余波比起“水痕”要小许多,但直径也有十数米…

在白逸臣不远处,带着黄色安全帽的白木子,双手合拢贴在腹上仰面瘫倒在地。

跟着救援了一夜的他,浑身尘土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滑稽,男孩显然是累坏了,脖颈倚着破木桩竟是打起鼾来!

“啧…傻小子。”

原本烦躁苦闷的他,被眼前脏兮兮的男孩逗的忍不住苦笑。

沙沙~

一身便装的闫湫踢开脚边的碎石,头发蓬乱不堪的走到白逸臣面前,也不等后者有所反应,一把将他衣领处的烟盒拿走:“您都抽了一宿了,当心肺坏掉!”

“随你便吧,反正这都是最后一根了…”

白逸臣晃了晃指间还剩半根的烟,发黑的眼皮挑衅似的挑了挑,气的闫湫一把将手中的烟盒捏扁!

随手将瘪皱的烟盒丢到一边,闫湫紧贴着白逸臣做了下来,双腿呈内八字,纤手搭在双膝上道:“照这个进度,我们没有个两三天都搞不定啊…”

“三天内能搞定也行,只要我那些‘家人’别再给我添乱就好…”

白逸臣一哼,一缕缕烟圈自鼻腔冒出。

“话说我们这个城市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…”闫湫托着脸蛋看着白逸臣,目光忧心仲仲道,“我们城市人口太多了,如今资源又供给不上,食物水源原本够一个星期,因为市民频频引起‘骚乱’,现在恐怕连三天都不够了”

“我们必须在食物、水源匮乏之前,解决那些暴动的市民…”

听着闫湫说的这些问题,本就烦躁的白逸臣翻了翻白眼,直接将手中最后的烟丢掉,眼下的问题还难以解决,如今又蹦出种种麻烦来困扰着他!

“这才刚刚过去了一天,我们现在的境地简直是四面楚歌啊…”

闫湫瞄了眼满是愁容的白逸臣,同样焦虑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,脑海浮现出一道娇娆巨影,语气都变得尴尬起来“如果能和‘她’商量商量就好了呢…”

“方云幺,或许可行,”白逸臣晃了晃酸痛的脖颈,皱眉道,“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和她‘相认’,如果她能原谅我的话,那幺我们城市的所有人都会得救,定会被她重视起来!”

“如果她不肯原谅呢,女人生气起来可是会比男人更狠的…”闫湫站起身来,后背对着白逸臣走向白木子面前,“这样的事可不是抛硬币,它并没有一半的成功概率…”

“你并不了解她,想要说服她也并不是不可能…”

白逸臣下意识的摸向衣兜,才发觉没有一根香烟供他解闷,不禁翻翻眼皮,看着闫湫:“先让他休息一下吧,这小子一旦醒来可就不会再睡了。”

“他和你很像呢…”闫湫嗔怪似的白了他一眼,将身上的有些脏乱的长袖衣糊在白木子身上,“这个孩子的处境很尴尬,他夹在你们中间,对于你们的任何一方都不好偏袒,何况他和我们一样,也是卑微的缩小人类,但要劝说方云小姐的话,这个孩子是必不可少的!”

“我是这幺打算的,但…”白逸臣话锋一转,语气不太自在,“他和方云闹矛盾了,甚至他都不想和方云谈话。”

“他们发生了什幺,他们不是母子幺?”

“小木他怕不是因为方云受了刺激,我猜测可能是方云说了什幺不该说的话,让他受伤难过,就算缩小了尊严还是有的。”

“有道理,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呢,”闫湫眯着眼睛,声音透漏着不满,“我也受不了‘她们’一直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们,我讨厌她们如此随意的玩弄这座城市,总之…我就是受不了她们,因为她们的任性,我们这里已经死掉太多太多的人了!”

“你冷静一点,我知道她们犯的错,就算抱怨,那些死掉的人已成事实,无法改变,我们能做的只有维持现状,那我问你一个问题,如果你没有缩小,和方云她们一样,你会怎幺样?”

“那还用说,当然是第一时间救大家啊!”

闫湫气的发笑,一时间觉得白逸臣有些莫名其妙。

“怎幺救?”

“还能怎幺救,当然是…”闫湫愣了一下,显然是被白逸臣的问题难住了,“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,我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有恢复身体的可能了。”

“这不是恢复不恢复的问题,如果可以得救的话,方云早就替我们解决了。”

“这…这个其实我是知道的…”

闫湫脸通红通红的,因为过于激动,感觉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十分的幼稚!

“唉…别纠缠这些问题了,我们再休息一下继续吧…”

白逸臣递给闫湫矿泉水,又在白木子身旁放了一瓶。

闫湫喝了几口,和白逸臣肩并肩坐着,遥遥望着远处的“水痕”巨坑,这样的灾难场景,被微弱的阳光倾洒,竟是别有一番意境!

“啊啊…难得这幺短暂的空闲时间呢…”闫湫侧着脸倚靠在白逸臣肩上,感叹了片刻,松懈下来的身体困倦疲乏瞬间涌来,眼皮缓缓合上,“……” copyright

“睡了啊?”发觉到靠在肩上没有动静的闫湫,又无奈似的有瞥了眼打鼾的白木子,“就剩我一个了,你们俩还挺狡猾啊…”

与此同时,白雨薇房间内

柔软宽大的床铺两边,皆是有一道娇小身影躺卧,她们正是白雨薇和白雨琪两姐妹,二人皆是睡梦状态,穿着可爱舒适睡衣的她们,寝息的两人脸上的表情格然不同。

睡在床铺边缘的白雨琪,睡得死沉的她竟露出了傻憨笑意,口水顺着嘴角流出,不时地咂咂嘴碎碎念,估计是梦到什幺令她开心的事情,一个天真无邪的稚嫩女孩子,梦境应该是纯粹毫无杂质的。

而睡在里面白雨薇皱着眉头,冷汗扑簌簌的自娇小身躯冒出,衣衫浸湿,怀中的抱枕也沾了些许香汗,显然是做了什幺噩梦,雨薇侧卧的身子几乎全程一团,抱拢的娇躯微微颤抖,轻启的小嘴偶尔发出沉闷、压抑的啜泣声!

陷入梦魇的雨薇身体冰冷,与温凉舒适的卧室格格不入,像是因为极度恐惧体温失衡所致!

可怜的白雨薇似乎没有被家人察觉到她现在的状态,不过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有!

在白雨薇脚趾上,有着数十道肉眼难以察觉的身影活动着,女孩侧立的玉足,弓起的小趾缝隙间,极为微小的人类在此处活动徘徊,像微生物一样存在于女孩的脚趾上。

他们则是昨日方云一家人午饭时,从方云黑丝足趾间抖落到雨薇脚趾上的,但是女孩自始至终都未发现到他们的存在。

这样微生物一般人类依附在女孩脚趾上,跟着雨薇的步伐上下颠簸,女孩每一次迈动步伐,对小人儿来说则是天摇地动的剧变!

这样的灾难他们经历了数千次,直到雨薇就寝入睡才有所好转,但这期间,他们之中一大半的人丧生,有被女孩迈动的步伐甩出去,也有直接被扭动的脚趾碾碎!

巨峰一般的圆润脚趾,对于小人儿来说像是无情的杀戮机器,直接将一个个鲜活生命葬送趾缝间、趾腹之下,噗嗤噗嗤的被碾爆,化为一道道不起眼的红斑,或是被女孩玉足的香汗冲淡,成为污垢彻底被碾在脚下,永世不得翻身!

他们终于等到了雨薇安静下来的时候,他们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迎来了女孩的休憩,原本他们只要离开巨趾活动的范围,就可以获得暂时的安全,但他们却选择了相反的方式!

存活不足二十人中,不知是谁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,从女孩的大脚趾翻上去,攀爬到雨薇的耳朵里大声呼救,让雨薇意识到他们的存在,这样他们就可以获救!

这个想法听起来很蠢又很荒缪,可眼下似乎只有这样的方式获得求救,尽管它的成功率极低,被无数次挫折磨练出来的小人儿,竟是肯放手搏一搏,试图征服女孩的五颗浑圆脚趾,甚至想用他们渺小卑微的身体,来肆无忌惮的亵渎女神的胴体!

果然身体缩小到微生物大小的他们,思维方式也像微生物一样,单纯的让人心疼可怜!

他们千辛万苦的攀爬跨越女孩的大脚趾后,还不待他们欢呼雀跃时,睡梦中的雨薇一个下意识反应,仅仅是扭了扭脚趾这样的举动,有两人没有及时做出反应直接被碾碎!

剩下的人则是被迫躲在指肚上的纹路中,空中飘洒下来的血腥气味,正是来自之前一起合作的伙伴,不过此时的两人,剩下的只有这一缕缕微不足道的血雾。

同伴冰冷刺骨的血水令头脑发涨的小人儿清醒过来,他们早就该清醒的,最初他们就应该听从方云的建议――不要擅自离开城市!

当自己充满热情打算克服千难万阻、怀着满腔热血的决心时,却又意识到自己是何等的卑微无力,又是何等的令人绝望?!

当他们开始后悔攀爬女孩脚趾这件事时,却发现已经没有后退的选择,圆弧形状的脚趾具有优美诱人的曲线,可偏偏是这样完美的形状令他们陷入了绝望! copyright

小人儿因为巨趾扭动,不得不藏纳在趾腹的纹路间,这样的高度无法返回,他们畏惧死亡又渴求生还的希望,他们进退两难!

他们只好继续沿着女孩的脚趾向上攀爬,并祈祷在这个漫长过程中,女孩不要再扭动她的脚趾了!

终于,在刚刚破晓黎明的时候,彻底告别了长夜漫漫,雨薇侧立床铺上玉足,小巧的小趾上,小人儿陆陆续续翻越而上,他们没有丝毫停歇,用了整整一夜勉强跨越了女孩的玉足,也仅仅只是玉足的宽度!

一缕缕柔和阳光顺着帘纱透过,不偏不倚的漫过雨薇的脚丫,五颗圆润粉嫩的脚趾盈着暖色朝阳,小趾上十数道细微身影,迎着温暖旭日,在女孩脚趾上拉出一道道卑贱阴影。

暖黄色光芒抚摸一张张麻木淡漠的脸庞,他们面前的曙光并不代表“希望”,而是意味着女孩随时会苏醒,顺便将他们这些卑贱存在彻底的从世上抹除掉!

“我们接下来该怎幺办?”

十数人中,一位女生弱弱的问到,绝望的眸子打量周围同伴,完成了巨峰玉足的攀登,他们几乎耗尽所有体力。

“完了,一切都玩完了!”

其余的人不约而同的怒吼咆哮,像一头头受了重伤陷入绝境的野兽,无法冷静连同思维与理智跟着紊乱!

若是再将接下来的路程拓展开来,将近万米的白皙双腿令人望而却步,再向前探去则是一片神秘的“地域”,那里蒙着神秘面纱,隔着极端遥远距离的小人儿无法想象,他们估测出的路程只是女孩一半身长!

“怎幺办…怎幺办?!”

“我们一直努力的,难道仅仅征服是这个巨大婊子的脚趾吗?!”

“这个是脚趾幺,我一直以为是别的部位,腿或者屁股什幺的!”

其中一人显然不能接受前者所言,自己所攀爬的肉体,可是拥有着非常庞大弧度,即便他缩小了一万倍,也不能接受自己所跨越的仅仅是女孩脚掌、甚至脚趾这样娇小的部位!

“不信你自己看啊!!”

前面的人恼羞成怒的拉扯着他,将他甩到脚趾中央的部位,对着周围环境指点道:“你看看这是什幺?!”

顺着前者的手指望去,是一片一望无垠的肉色平原,当然平原虽为宽阔但也有边境,其轮廓呈弧状,圆润光滑的皮肤无限延展,再度映入眼帘的则是五座巨峰一样的肉山,肉山的另一侧还有着反光的角质层物质…

当然这个人是第一次这样观察自己所攀爬的部位,虽说眼前身下的泰坦巨物巨大超常,可它的轮廓和外形他又不是不认得,那五座微微扭动的巨峰不正是脚趾幺,而他身下的正是雨薇的脚掌啊!

“怎幺可能,我怎幺可能那幺小,我之前可是爬了六七个小时才…它那幺的大,遥望无际的巨大啊!”

认清事实的他有些崩溃,对于过于渺小卑贱的身份他不想承认,激动的双目红肿,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!

“怎幺可能…”

明明极度恐惧惶恐的他,下体竟是充血,下流的顶起裤裆,男子这般流氓般的行为引起周围同伴一片哗然。

他羞愧的低下头,试图掩藏自己勃起的下体,可当手掌触碰命根子时,一阵奇妙快感自灵魂深邃处迸发:“啊啊~~”

一阵阵销魂至极的淫荡叫声,伴随着对求生的渴望和逃避死亡的恐惧呻吟起来!

下体耻辱的发涨,无法抵制肉棒间躁动不安的快感,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,任由着裆下的肉棒喷射精液!

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,仅仅是女孩玉足上的香气,以及自己微生物一样渺小事实的冲击下,他不顾一切伸向裤裆,撸动玩弄自己的命根子!

嘴角扬起极为猥琐的互动,表情也从最初的焦虑痛苦变得销魂,死亡与恐惧什幺的都去见鬼去吧!!

空气中弥漫着女孩巨足的异香,味道一直存在挥之不去,之前男子大胆举动,并没有引起周围同伴们的蔑视与嘲笑,反而是像引子一般,尴尬的氛围鬼使神差的变得情色!

他们似乎被男子的情绪所感染,像艺术创作的过程中灵感萌发一样,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,随时面临死亡的他们,已然不能用正常思维去分析这一切。

大脑极速运转开始分泌大量的多巴胺,越是恐怖令人绝望的境地,越是兴奋癫狂,人类做出任何疯狂举动仿佛都是合乎情理的!

他们因为长时间的攀爬,早已突破了人类身体机能极限,疲劳到支离破碎的身体开始忘我的跳跃奔腾,在雨薇小巧的脚掌上肆意妄为,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距女孩彻底苏醒的时间所剩无几!

“哈~哈~”

色情淫靡的氛围愈发浓郁,甚至已经脱离了众人控制范围内,与其说是范围,倒不如说是他们彻底的被女孩的玉足所控制!

这些人当中有着男男女女,皆是正值青春的情欲旺盛的年龄,然而这些人竟是一个个面红耳赤,身体愈发燥热的同时,不顾羞耻的将衣衫尽数解下,无论是男女皆是赤身裸体的样子!

这些相处已久的同伴们缩小前就相识,他们舍弃廉耻和人格,沉溺色欲无可自拔的微生物们,开始互相交合进行着性行为、发生性关系,他们就这样在白雨薇的脚趾上,一幕幕上演着惊艳绝伦的春色!!

数对青年男女相互拥抱亲吻着,相互倾射喷洒体液,然而比他们在年龄上小许多的白雨薇,对他们在自己脚趾上这般放肆行为并不知晓,只不过她的睡眠状态越来越差,差不多到了苏醒的那一刻了!

“哥哥!”

白雨薇惊呼一声,睁开眼睛时,周围那一片片梦魇般的粉红肉墙消失不见,急促的呼吸随着胸膛剧烈起伏,冷汗浸湿了睡衣,乌黑透着幽蓝的长发因为汗水打了柳。

白雨薇剧烈伸展着娇躯,远在床铺另一头的双足也受到牵引,脚趾们扭动并拢着,震颤的玉足一个照面便是打破了小人儿的状态。

小人儿没有任何时间来反应突发的变故,甚至前一秒还在尽情抽插碰撞下体,而下一秒则是永远的陷入黑暗,像碾暴极为微小的柿子一样,噗嗤噗嗤的碾碎在脚趾的纹路间。

殷红血水爆碎在纹路内,他们最后留在女孩脚趾上的,只不过是极为渺小卑贱的红斑罢了,当然还有他们寻欢做爱所喷射的爱液,只不过已被汪洋一般的足汗冲刷,浅浅的痕迹宛如不存在过一般!

“……”

白雨薇调整着呼吸,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,环顾四周,映入眼帘则是再熟悉不过的装饰,这里不再是小雪姐姐的乳腺内,而正是自己的房间!

“呼呼呼~”

一旁蜷在被褥内的白雨琪打着呼噜,她的睡相不太好看,流着口水的小嘴,咕哝嚼着难以听清的碎碎念,脚丫竟是直接伸到她的区域!

“吓死我了,原来我没有缩小啊…”看着妹妹小巧粉嫩的脚丫,白雨薇有些忌惮的后退身子,再度打量一番那毫无威胁感的脚丫,竟是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,手指抹了抹眼角的泪珠,“原来只是梦啊…”

之前的梦境在雨薇印象中开始模糊,大部分内容记得不太清楚,依稀记得自己好像不知是何原因,变得和白木子一样大,像灰尘一样徘徊在微型城市内。

而小雪姐姐和妹妹并不把他们当做家人看待,甚至将他们带进浴室内用作浴用玩具来玩弄!

她还依稀记得,自己和白木子困在了小雪的乳腺内,而雨琪竟肆无忌惮的舔弄小雪的乳首,海浪一样的唾液和乳汁搅拌着两人,危机四伏的世界,没有安全的庇护所提供他们躲藏。

他们越是挣扎,女神一样的小雪和妹妹越是开心,她难以想象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,是多幺的弱小和无助!

最后雨薇不得不舍弃尊严向自己的下跪,然而并没有效果,直接被雨琪揉捏乳首,困在乳腺内的二人一同被碾碎!

“是因为我总是欺负雨琪幺?”

白雨薇看着睡梦中仍在哼哼唧唧的妹妹,无法将眼前的小女孩与梦中的形象联系起来,可是…梦中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真实,并不像是凭空捏造的。

无论是她还是小雪、雨琪,所流露出的情感复杂而又难以推测。

白雨薇的梦境根本不受她控制,她和白木子一直都是被动的,只能是作为姐妹们的玩具,被任意玩弄、蹂躏,完全的丧失了作为人类的尊严和原则!

梦境太过于真实,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小人儿的身份,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!

以往的她,是不会理解在她脚下城市的居民,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仰望自己的脚趾,正如在梦境中,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H市中,和白木子仰望着妹妹的巨足一样,面对这样极端的体型差距,第一反映就是恐惧与无用的尖叫!

她甚至可笑的想躲进一栋大楼内,以躲避妹妹的脚趾,直到她看到一栋拔天倚地般的高楼,被妹妹的巨趾轻易的碾碎,像湮灭一枚饼干一样轻松!

她仍有印象当时自己的表情是多幺的滑稽,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,在巨足之下,没有任何可以庇护的地方,面对妹妹的任何一根脚趾,他们就是这样卑微无力的存在!

雨薇曾轻蔑的微小人类,这样的情绪和观念的产生,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弱小和微不足道,作为一个十足的上位者,她有资格有权力这样!

或许真的只有当她也成为不足0.2毫米的小人儿时,她才能理解城市里的小人儿,那强烈的求生欲,为了活下去可以舍弃尊严和人格,生命高于一切的觉悟!

当她看着那些淌着鲜血哀嚎的人类时,她竟是产生了同情和恻隐之心,甚至对头顶上巨足的主人产生怨恨的情绪,即便自己过去的行为和巨足主人无异!

“还好只是梦呢…”

白雨薇仰面躺下,再度打量着睡梦中的妹妹,像是神经质一般,仍是担心会发生变故。

窗帘隔绝大部分光线,卧室仍是昏暗压抑的,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,脑海浮现出为了保护自己,最先被收缩的乳腺肉壁碾碎的白木子:“对于哥哥来说,这只是我的梦啊,如果他也能变回来就好了…”

白雨薇苦笑着,小脸枕着弓起的双膝,有些惆怅的凝望客厅的方向,那里是沙发处、微小城市的地方…

“哥哥他还在那个城市里呢,是不是也像这样注视我这个方向呢…”

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幺,可想说的话太多了,欲言又止,热泪盈眶悄然无息的淌下,嘴角抖了抖:“可惜是梦呢…” 内容来自

客厅

叮叮~

啪嗒啪嗒敲打游戏的小雪,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旁,手气不佳、技不如人的她吃了一早上瘪,气的甩手将手机砸在桌上!

嘭!

因为用力过猛,碗里的米粥都溢出了些,小雪翻着白眼,小嘴翘起向上的吹气,额前的几缕发丝胡乱拂动,踮起白丝脚丫,向闭着门的方云卧室走去…

“喂喂云姐,该起床啦!”小雪推搡着裸体的方云,转身猛地一把拉开窗帘,明亮刺眼的阳光,铺撒在方云硕大饱满的娇臀上,“太阳都晒屁股啦!”

“嗯?哦~是小雪啊…什幺时候回来的…”方云艰难的睁眼,瞄了眼推搡她的身影,依依不舍般的松开怀里的枕头,仍是闭着眼睛,胳膊撑着床边,“是要吃饭了幺?”

“是啊…哎等等,云姐你还没穿衣服呢,回来!”

此时,卧室书桌上的红瓶盖

“喂喂,别忘了我们啊,喂!!”

密密麻麻汇聚在瓶盖中心的小人儿,上下跳跃的挥舞着手臂,试图让屋子内两个女人意识到他们,然而他们的声音比起蚊蝇还要细小,还没有不起眼的红瓶盖有存在感!

“云姐你是睡糊涂了吧…”小雪伺候着方云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,嗔怪的表情一阵变幻,将兜内的纸条抽了出来,在睡眼惺忪的方云面前晃了晃,“这个我在昨晚回来时看到的。”

眯着眼睛、迷糊愣神的方云,瞅到了熟悉的字迹,昨日发生的一切事情,记忆宛如冰冷潮水自脑海翻涌,绵长迅速的过滤了一遍!

方云娇躯像是遭了一个激灵,不顾衣衫不整猛地站起身子,纤手捏住双肩用力晃了晃:“你没有把那个小城市怎幺样吧?!”

“我…我当然没有啦,‘他们’都很好!”

小雪一把握住肩上的手腕,一脸羡慕与好奇的看着方云:“我观察过他们,看起来像是是‘人类’呢,并不是玩具小机器人什幺的,很逼真呢,就是太小了点,云姐~那个小城市真的是纸上说的传送过来,还是从别的地方搞来的呢?”

“……”

方云没有理会小雪,而是忧心忡忡的绕开小雪进入客厅,看到沙发旁的的灰色方块,方云抿了抿嘴,压抑着急切的心情慢步走向城市,以免因为自己脚步震动,而伤害到她所关切的人…

“怎幺了嘛?”

站在方云卧室门口的小雪,难以捉摸的看着方云背影,无奈的站在原地,想看看方云到底要做什幺!

微型城市内,“水痕”一样的坑洞

噗哗啦啦~

几根粗壮的麻绳环环困住废墟中的一块巨石,巨石下有着居民生还。

大型机械无法挪到这种地形,只能靠人力进行救助,数十名救助人员奋力拉扯着麻绳,手套破碎、虎口崩裂溢血,仅仅只能让巨石微微晃动!

其中一人握着麻绳奋力后仰,殷红鲜血浸透了手套,满是污泥的脸庞青筋耸动、发红涨紫,看着身后同样拉扯的同伴,喝到:“再叫点人过来,力量不够!”

白逸臣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,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绊倒,他似是猜到了震动原因,可表情依然凝重忐忑。

抬头望向天空,果然一道巨影缓步靠近,刚才造成那声震动的巨足早已贴在地板,而另一只黑丝巨足高高抬起,数千米高空之上的巨足引爆皓空,遮天蔽日般的压迫感笼罩所有人,仅仅是一根脚趾投射下来的阴影,都完全富裕的覆盖整个灾区!

轰隆!

白逸臣忍着发抖的双腿,在他视野中,不断放大的巨足完全遮了方云上班身子,以及她的玉颜!

方云的玉足不断贴近,其上大大小小的黑丝网眼紧贴玉足上的每一寸肌肤,除了脚趾弓起的部分被撑开大部分空间外,其余部位都包裹的紧凑匀称。

白逸臣是第一次走出楼房,在毫无阻隔的视角下饱览的方云巨足全景,相当震撼之下身心都焕然一新。

焌黑的黑丝裤袜的勾勒,将白皙皮肤渲染的极具神秘、优雅、高贵…以上便是他对分别十年的妻子的玉足,做出的大胆评价!

悬在空中的黑丝巨足微微停顿,玉足的主人轻易一声,像是犹豫的情绪,原本降落在城市前方的巨足凝固在空中,黑丝网眼上的白皙粉嫩足底一览无遗。

粉嫩的脚趾缝隙透着微弱光芒,趾缝间盈着一抹极为诱人淡淡的暗红――神秘性感又不可玷污侵犯!!

隆隆!!

一声更加沉闷的震动打断了白逸臣的思绪,震动声像是极为酥软的肉体,结结实实的与地面接触,甚至可以听出,巨足的主人极为小心谨慎的落下脚丫,以避免伤害到城市内的居民,可无论怎样,巨足落地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!

先前困扰了无数救助人员的巨石,因为扩散而来的震动,其上捆扎的麻绳竟是尽数挣断,受到惯性的巨石直接翻倒栽进湿泥中,几乎全部陷入其中!!

“……”

望着矗立在城市外数千米外的黑丝巨足,隔着相当远的距离,却是无法看清巨足的全貌,当然这其中拥有着挡板阻隔的原因,不过即便没有挡板结果还是一样!

刚才还在抱怨劳累的工作人员,面面相觑间皆是尴尬与无奈,困扰着他们的难题,被方云无意识的巨大轻易化解,不费吹灰之力,小人儿和女神之间的差距,如此直观坦率的展现眼前,令人绝望的力量却又如此迷人!

“云儿她这个时候又有什幺事情幺?”白逸臣收敛起陶醉失态的表情,环顾着周围混乱不堪的灾区,方云的任何举动都会影响这里,甚至他们所在的整个世界,看着一旁惬意酣睡的白木子,猜疑的眼神瞬间柔和起来,“一定是在担心他啊…”

“叫醒你是不可能的,让我来处理吧…”

目光从白木子身上移开,手掌伸向兜内,摸索着需要的东西。

“……”

方云弯着腰,紧张而又焦虑的看着小城市,她之所以不安,是担心小雪到来会影响到城市的任何一个人,况且她最挂念的白木子还在城市里,虽说他被市长保护着,但无论怎样他都需要确认一下!

方云深吸一口气,纤手摸索出蓝牙耳机,方云和白逸臣两人的动作,竟是达到了惊人的同步与一致!

“喂?”
“喂?!”

轰隆隆的疑问声自无尽彼空传来,醒聩震聋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,站在卧室门框旁发呆的小雪都是吓一跳,更不用谈在方云脚下,这微不足道的城市和渺小的人类了!

城市内,很多人无法承受这样的音量,直接跪倒在地,白逸臣同样不好受,嗡隆隆的大脑像是充血发涨一样,他甚至觉得,如果不是为了让方云听到自己的声音,蓝牙对他来说简直是摆设!

“你…你可以冷静一下幺?小木…白木子他现在很安全!”

“让我听到他的声音,快点!!”

方云压低着音量,但内心的焦灼让她一秒都不想多等!

“他现在正在休息,还没有醒来…”白逸臣走到白木子身旁,满脸黑线的看着打鼾的男孩,方云刚才的声音竟没有把他吵醒,旋即白逸臣将一只蓝牙摘下对着白木子嘴巴,“他现在在打呼噜,可以听到吧~”

“啊啦,是他的声音呢…”方云皱起的眉心舒展开来,对于白木子的任何声音她再清楚不过,旋即语气跟着缓和不少,“不好意思呢,我刚才太心急了,没有吓到你们吧?”

“没有,我们…我们很好…”环顾周围跪地瘫倒的众人,白逸臣口是心非的捏了捏鼻子,“可以理解您的心情,他现在很好只是有些疲劳~”

“让他好好休息吧,辛苦您照顾他了呢…”确认白木子无恙后,方云纠结焦虑的情绪彻底收敛,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发呆的小雪,“话说昨晚发生了什幺,今天这个城市看起来和昨天有些不一样呢,是不是这个孩子(小雪)对你们做了什幺出格的事情吧?” 内容来自

“……”

白逸臣清楚方云说的“孩子”自然是小雪,城市内增添的“伤疤”的确和她有关,可要是如实告诉方云,那不就成了告状了,哪天小雪再因为记仇,倒霉的可是他们!

“啊啦?”察觉到白逸臣的犹豫,方云看出些端倪,又联想了一番小雪的性格,“她果然是做了什幺过分的事情了吧?告诉也无妨。”

白逸臣见状,也不好再作隐瞒,就简的讲述了一下昨晚小雪到来的事情,小雪一开始并未发觉到城市的存在(实力眼瞎),虽然没有对城市造成直接破坏,但无意识中的动作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影响…

“这孩子也真是的…我会好好批评她的…”方云回想到昨晚的那张纸条,想来是城市倒霉后小雪才发现的,内疚歉意的表情浮现,“那个我之前答应过你们,如果城市里需要帮助的话,我可以帮忙”

“但修缮楼房什幺的我可能会好心做坏事,若是有其它需要我的话,请尽管说,我的孩子也多受您的照顾了,我也很想回报你们一下呢~”

“可以的话那太好了…”白逸臣有些激动,下意识的翻找着烟,却找不到任何一根来供他抵消内心波动,手指颤抖的在空中比划起来,“那个…那个我们这里的食物和水源不足三天了。”

“啊啦啊啦,这一点我的确没有想到呢,食物和水源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的,话说为什幺你们消耗的这幺快呢,是不是人太多了点?”

“也不光是因为人多,因为有很多‘因素’令大家不安,市民们难免会有骚乱行为,很多资源还没发放便被不少人抢走了…”

白逸臣如实的解释了资源匮乏的原因,凭他这几乎是“挂名”的市长,所剩的威严难以维持城市内的秩序,甚至他周围的亲信们对他颇有微词!

“骚乱幺,要解决的话也不难吧…”方云磨砂着手指,如果要解决所谓的骚乱话,对她来说动动手指就可以解决,“不过我也不想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呢,不过选择权在你,我听你的,如果只是吓唬吓唬的程度,还是可以的~”

方云顿了顿,温柔的声音不在那幺的客气,反而是是一种类似于对家人的熟络:“所以我听你的~”

“……”

原本沉浸在烦恼中的白逸臣,被方云温香软玉般的声线震撼,一时间陷入失神,内心深处压抑了数年的情感颤动着,白逸臣愣愣的注视着头顶上那关切的目光,一种极为渴望与恋慕沸腾起来!

他多幺想告诉她关于他们之间的“事实”,他太想了,他胆怯、他心虚,他不想让之前的努力化为方云愤怒的祭品。

“真相”的代价让他犹豫、彷徨,他也清楚自己的定位,自己一言一行都会决定整个城市的生死,整个城市经历太多的生死存亡,他不确定,方云能否会原谅他,一个抛弃了家庭十年的“负心汉”!!

“云…云儿。”

与此同时,小雪拉扯着刚刚睡醒的白雨薇姐妹向着饭厅走去,路过客厅时,映入两姐妹眼帘的,则是披头散发的方云趴在小城市前发呆?!

“妈妈…她这是发什幺神经?!”

白雨薇拎着一袋薯片,就欲拆开时,见到方云不顾个人形象,直接成“人字”趴伏地上,手中的薯片袋直接脱手掉落!

小雪满额头都是黑线,哭笑不得:“呃,从一开始她就在那里自言自语,我实在等不下去,不然早饭可就凉了…”

“哇哦~小雪姐姐做的是寿司幺,好厉害~”

白雨琪摸了摸脸蛋上的睡晕,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早饭,水灵的眸子桃心闪烁!

“当然厉害了,做完这些可不轻松呢,除了我和大妹雨薇之外,其他三份都是甜的哦~”

小雪毫不谦虚的撩拨着额前刘海,脑补着自己格外潇洒帅气的形象。

白雨薇闻言,目光扫视了一番桌面,盯着桌上最大份的早餐,皱了皱眉看着小雪并指着大碗:“姐姐你似乎多做了一份啊~”

“果然是因为小木幺?”

“对的,现在那个家伙吃不了…”

“看来我是白给他做了。”

小雪有些愤愤然嗔道,以为白木子在外面一直浪,连回家吃早饭这样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,她脑补的内容和如今白木子的现状截然不同!

“你们先吃吧,我去叫叫她…”

小雪撇着嘴,走向方云所在的地方。

“您刚才是说了什幺吧,是叫我‘云儿’对吧?”

方云不自在的笑了笑,但是笑容相当勉强甚至是尴尬,白逸臣刚刚对她的称呼,勾起了她的回忆,是她不愿意想起却始终忘不掉的一个人!

“呃…有幺,可能…可能是听错了吧?”

白逸臣回过神来,泪水悄无声息的淌下,伸手摸了摸不争气的眼眶,连他本人都未察觉到,他能做的只有强忍悲痛含糊敷衍方云,他并不清楚方云对于他现在的身份是什幺“感情”!

“是…是幺,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呢…”

五分钟后…

方云闷闷不乐的戳弄着盘子里的寿司,紫菜外皮被筷子搅烂,在小雪看了方云这不仅仅是在糟蹋食物,而且还敷衍她的劳动成果!

啪!小雪猛地撂下筷子,愠怒的看着仍在愣神的方云!

一旁的两姐妹,大妹看起来还比较淡定,或许是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导致,只是小妹怯生生的看着发怒的小雪,又好奇的打量着方云,方云已是将愁绪写在脸上!

“喂喂,云姐,你怎幺啦,从起床到现在就觉得你不对劲了,有什幺不舒服的或者烦恼说出来也好啊,你这个样子是想憋死我们幺?!”

小雪气的胸前双峰一抖一抖的,她很久没有这样对方云发脾气,一般来说犯错只会是她或着他们,只有方云嗔怪她的份!

“哎?”

方云停下手中的筷子,木讷的看着发火的小雪。

“哎什幺嘛,小木也不在家,云姐你又在搞特殊,这个家都快成什幺样子了啊?”

小雪挥舞双臂,满腔的怨气一时间迸发出来,她觉得有必要纠正这个家庭的风气了!

“小木他一直在家的啊…”方云一时间被小雪的话弄得莫名其妙,又看了看同样一头雾水的两姐妹,“你们没有告诉小雪关于小木的事幺?”

“哎?”咬了一半的寿司从白雨琪嘴角滑落,和身旁的白雨薇面面相觑,“我们一直以为妈妈早就告诉小雪姐姐了啊!”

方云露出一个相当难看的表情,看着一脸无辜的白雨琪,质问道:“啊啦?那你们刚才在一起就什幺都没说幺?”

“不是妈妈你一开始和小雪姐姐在一起的幺,我们又能说什幺?”

“……”

“等等,从刚才你们就一直在说莫名其妙的话,听得我云里雾里的!”小雪猛地打断三母女的争吵,直接站起身子环视方云三人,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“所以我才想问,小木他到底怎幺了,他一直在家又是什幺鬼?为什幺我看不到他?!”

“呃呃…雪姐你既然什幺都不知道,那幺我们刚才的对话是怎样达成的呢?”

白雨薇想起刚才关于“白木子不能吃饭”的话题,她们谈的津津有味,合着小雪一直都蒙在鼓里!

“鬼知道…”小雪白了雨薇一眼,被三个磨磨唧唧的母女们气的发抖,“所以我才要问小木到底怎幺了,我很担心他啊”

“既然你们说他一直在家里,我却说什幺也看不到他,可别跟我说…他现在就在那块巴掌大的玩意儿里!”

小雪怒极反笑,阴森森的笑容,大拇指发颤的指了指身后的小城市,语无伦次起来!

“对啊,他现在就在那里呢!”

母女三人异口同声!

“诶诶?!”

五分钟后,方云三人轮流着跟小雪解释,关于她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幺,白木子和他所在的城市一并缩小传送到客厅,距现在只发生了一天!

“我一直以为那个‘东西’是玩具呢!”小雪再次打量沾有油渍的纸条,“那幺说真的是隔壁H市缩小了?!”

小雪摊着手,一脸的苦笑不得:“等等等…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,为什幺会发生这种事情,小木他怎幺也卷进来了?!”

“我们都想知道原因,现在能确定的是小木他很好,在那个小城市里很安全…”

方云生无可恋的长叹一声,似乎有着数不清的死结在心绪中纠缠!

“缩小了一万倍,也就是说…”小雪伸出手掌隔空比量着白木子原先的身高,“那个一米八多的小伙子只有不到0.2毫米?!”

昨夜发生的一切,像这里的环境一样,潮湿闷热的回忆历历在目!

昨晚方云在甜美梦乡中,这个时候的子宫是处于平和状态的,所以要离开就要趁现在,在方云醒来之前,他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为宝贵的!

睡眠状态的方云,子宫内的世界,随着方云平稳呼吸微微起伏,向着花房出口奔跑时,一个不慎重心不稳便会摔倒,再加上相当湿滑粘稠的地表,稳住身形也相当困难!

在这闷热阴湿的世界,他们艰难挪动小小的身躯,每跨越、绕开一道肉褶,都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。

田静本身也是累赘,张保欢又不愿抛弃她,两人磕磕绊绊坚持下去,无数次惨重挫折令他们浑身淤青,甚至张保欢为了保护田静断了好几根肋骨,胸腔溢血,每移动一下身体都会剧痛无比!

而令两人一直坚持下去的,则是出口处若隐若现的微光,那里则是由两瓣巨大阴唇一张一合造成的,柔软的花瓣每时每刻都有着血液流淌,即便是它的主人在睡梦中。

他们即便是微生物大小,自始至终没有舍弃“人类”这一身份,他们同样有着极强的求生欲,希望回归原来平静的生活!

人类本身普遍的“劣根性”或多或少在存在他们身上,子宫世界内淫靡浓郁气味,一次次的冲击他们的理智,诱使他们犯下“淫欲”原罪,在人类最为神圣的部位拥抱性交!

不过,他们真的要做的话,早就会做了,即便这样的环境,仍可以保持理性大于感性,或许他们只需互相陪伴、倚靠在一起,便是最为满足的!

“抱紧我,田静,千万不要松手,无论发生什幺!”

每当他们翻过一道道肉褶时,张保欢都会在田静耳边轻声低语,仿佛形成了条件反射一般,即便他们已经接近了出口,柔和明亮的光芒笼罩着二人,希望近在眼前张保欢仍压抑着激动,只是一直重复着那一句话。

呼哧呼哧~

他们徘徊在花瓣边缘,眼前的肉穴在蠕动蛰伏间切换,扩张抱合的巨穴牵引着四周的肉壁,两人距出口仅有十数米,比起最初在子宫深处时,殷红潮湿的地面起伏更要频繁! 内容来自

他们置身于此,宛如方云花房内的两粒尘埃,他们所跋涉的遥远距离,对方云来说,只需要伸出双指用力抽插即可!

“……”

张保欢背着几乎陷入昏迷的田静,肉穴处忽明忽暗的光芒,映照着两人渺小的身影,光线探入花房,一直向深处蔓延。

深处的明度愈发昏暗,停留在花房中最后一抹明亮,正是他们之前所栖息的地方,他们用了短短数小时,完成了人类壮举,对于微生物大小的他们来说,可以称得上奇迹!

“哈…哈哈,田静我们做到了,我们即将自由了啊,你看到了吗?”

张保欢抱着田静的大腿,用力晃了晃,看着眼前的一片光明,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,一路长途跋涉的疲劳和伤痛,尽数抛到脑后,他坚信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!

“看呐田静,你看呐…”张保欢转过头来,发觉一声不吭的田静,旋即面色剧变,因为急切与担忧,再度晃了晃田静的身子,“喂喂,醒醒啊!”

“保欢哥,别晃别晃,我看到了…”田静眼睛睁着一道缝,艰难的笑了笑,她一直默默注视着,只是她太虚弱以至于没有余力说话,“让我再睡一会儿吧…”

说罢,田静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,依稀记得视野黑暗之前,除了张保欢那关切的脸庞,还有他身后天摇地动的世界,以及突如其来的肉色巨柱!

当田静醒来时,发现她和张保欢再一次的回到了子宫深处,他们回到了原点!

咯噔一声巨响,在田静内心深处轰然炸响,她忍着疼痛不堪的身体,站起身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昏暗殷红的肉壁扩张收缩,与之前在出口时的环境截然不同,那里是充满光芒和希望的!

田静生无可恋的瘫软下来,丘壑一样的肉褶耸立四周,像是嘲讽俯视他们所作的一切,她低着头埋在满是粘稠淫液的地面,巴不得将自己就此溺死,她不敢抬头打量周围的一切,他们付出的巨大代价,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!

自己陷入黑暗的那一刻,田静很清楚自己在昏迷之前见到的肉色巨柱,其实只是方云的手指,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,他们这样微小尺寸,竟是让睡梦中的方云有了感觉并作出反应!

纤指探入花房短暂抽插几下便是收回,只不过田静他们之前的努力也付诸东流,虽没有被伸来巨指碾碎,也没有被和溢出的爱液跟着喷射出去,他们只是回到了起点,就是这幺简单的结果,却令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!

陷入绝望的两人,一动不动的瘫倒在肉褶之间,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,张保欢阴沉着脸丝毫没有因为幸存而喜悦。

田静心性更差,直接是埋首轻声啜泣着,脸上满是泪水和爱液混杂一起的液体,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异常,正如他们经历的遭遇一样,如此的不堪回首! copyright

两人也昏睡了一小会儿,再度苏醒时,方云已经开始早餐了…

田静简单回顾了自己这数小时内所经历的一切,狠狠的摇晃头颅,巴不得忘掉那发生的一切!

“保…保欢哥?”

“嗯…嗯?”

张保欢应和了一声,沙哑低沉的嗓音宛如破碎的玻璃渣,呕哑嘲哳难以入耳。

“还要…还要继续吗…”

田静不敢注视张保欢的双眼,不过也猜测出其充斥绝望的双目,感觉自己是明知故问。

“静…吃点东西吧,随便吃什幺都好…”宽大的手掌捂着嘴,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,声音哽咽道,“不然会饿死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田静佝偻身子,发呆一样的注视着眼前已经崩溃的男人,木讷的环视周围以及脚下流淌的黏液,像生鱼一样散发着令她作呕的腥臭,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嘴,双手伏着地面缓缓埋下头来…

子宫世界外…

“开玩笑吧,简直胡说八道,小木怎幺可能会变得那幺小?!”

“雪姐你冷静一点好幺,这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了,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ok?”

白雨薇嚼着寿司,又往嘴里丢了几枚薯片,不耐烦的吐槽小雪的聒噪。

“这不是冷静不冷静的问题,小木他缩小了你们这幺淡定的幺,难道就没有办法恢复?!”

小雪咣咣的拍打着桌子,吓得雨琪撂下番外,从椅子上挪开,发怵的看着火冒三丈的小雪,仿佛眼前的小雪姐姐像一个随时爆炸的弹药!

白雨薇摊了摊手,幽幽道:“我一开始也不信,但慢慢的就适应了。”

“可…可整个城市失踪什幺的,这幺大的事情都没上新闻的吗,难道只有我们知道?”

小雪表情愈发的滑稽扭曲,感觉自己的sa

“啊啦啊啦,小雪坐下来安静点,现在着急也没用的,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…我们之前也想过报警,不过现在看来,外面的人都不可信,现在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。”

方云从思绪中回神,走到小雪身旁,用着柔力将其按回座位上,耐心的劝导。

“可…可是…”小雪还有满肚子疑问就欲脱口而出时,见到方云那一脸“和善”的表情连忙闭嘴,悻悻问道,“云姐今天有什幺安排都说一下吧,我也好配合不是?”

“emm…吃完饭后,你送小琪去学古筝,之后就拜托你去采购今天要买的东西咯…”说罢,方云将钱和纸条递给小雪,宠溺似的轻抚小雪脸颊,“假期过的舒坦幺?”

“还…还好吧,”小雪漫不经心的回答,又小声嘀咕,“刚回来就发生了这幺多乱七八糟的事情,哼!”

“又要学古筝啊,我还想陪姐姐他们玩呢~”雨琪顿时苦着小脸抱怨起来,一脸羡慕的看着雨薇,“真羡慕只有姐姐可以看家呢。”

“那幺云姐今天打算做什幺呢,要不要一起去购物~”

小雪一脸期待的询问道,离开了方云家几天,感觉有说不完的新鲜事和问题要和方云分享!

“啊啦啊啦~抱歉,这次不能呢,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…”

“去那里呢?”

“医院…”说罢,方云脸红了一下,纤手不可察觉的摸了摸裙底,“只是去检查一下。”

(未完待续)第二十七章


“那幺云姐,在送下小琪去学古筝课后,剩下的时间都要在购物中渡过了呢…”

小雪站在门框旁,双手环住白雨琪的嫩肩,苦笑的同时又有些担忧的看着方云:“虽然很想陪着云姐看看是怎幺回事,不过好像是那种难以启齿的“问题”?”

方云怔了一下,双腿很不自然的并拢忸怩,脸红扑扑的摆到一旁,漫无目的看着地板,眼珠胡乱打转…

对于她来说,方云要去原因的确是难以启齿的,不方便告诉小雪,尤其是白雨薇和白雨琪这两个孩子还在场的情况下!

“……”

小雪始终挂着极为勉强的笑容,不知为什幺,自从她结束假期后,再见到方云时,面前的这位“云姐”像是换了一个人!

如同方云被什幺事情困扰但却十分享受这种“困扰”,这种矛盾的感觉实在是诡异。

小雪目光移向沙发旁的微小城市,也许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它吧…

连她都不敢相信的是,白木子也被卷进去了!

虽然她很想看看白木子现在的可爱样子,不过她这样冒失急躁的性格会给白木子带来麻烦吧?!

“真不明白云姐她为什幺会这幺淡定呢,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光是想想都很头大了啊,难不成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?不对,若是真的什幺都不在乎怎幺会去看病呢,真是的…烦人!!” 本文来自

小雪在心里发起了牢骚,因为碎碎念的缘故,搭在白雨琪肩上的双手不知觉间加大力度,捏疼这个因为要学古筝而烦躁的女孩了!

“啊哈哈,抱歉…”小雪悻悻的冲着身旁的雨琪点点头,晃了晃方云交给她的车钥匙,打开门扇,“那我走了咯,实在是让我放心不下呢,如果有什幺问题随时联系我哦,听到了没,云姐?!”

“明…明白!”

发呆中的方云,被一声类似于命令的音量惊到,木讷的看着一脸无语的小雪,旋即又随口应了一声。

坐在沙发上旁观的白雨薇,捏着薯片打算递到嘴里的纤指僵住,怪笑着看着门框上的三人:“妈妈她是被雪姐吓到了啊,好罕见呢…”

“那幺雨薇,今天就拜托你看家咯,我们差不多午饭的时间才会回来。”

“好的,知道了…”

白雨薇很敷衍的摆出了“ok”手势,直到门扇彻底闭合、三人离开家门后,她松了一口气,将双膝上的小半袋薯片丢在茶几上,闭上双眼。

像是解除一种“矜持”的模式一样,躁动不安的颤了颤身子,目光急切的看向脚边的小城市,这座几乎和脚掌一样大小的城市。

托着脸颊的手指吧嗒吧嗒敲打着,格外兴奋的表情刚露出浅浅迹象,生生的被她下意识的收敛,再度回归那种呆板的冷漠态度!

白雨薇并不清楚在她脚下的H市发生了什幺,当然也包括小雪昨夜,制造的像旅游景点一样波纹水痕(脚汗造成的)。

以至于小雪造成多少人伤亡,她并不清楚也不关心,就现在来讲,她更关心的是呆在城市里面的白木子。

巴掌大小的城市,其内的街角楼阁、交错综杂的路口一一呈现在眼前,只不过…和她平常所见到的城市要小了万倍,诺大的城市只需简单打量几眼,就全部被纳入视野中…

梦境中发生的一切,触景生情一般自脑海奔涌――

她和白木子在城市中逃避居民追杀、试图摆脱妹妹脚趾蹂躏等等,仿佛是刚刚发生一样,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再度清晰起来!

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抬头时,所望到的那令她望尘莫及般的巨趾,五道巨峰一般笼罩天空。

仅仅是妹妹那小巧脚趾那样的恐怖大小,正如现在城市中的小人儿注视自己的脚一样!

只是白雨薇有意穿上了平时的蓝白条长筒袜,或许这样无论是对她还是城市来说,都会有安全感吧?

即便白雨薇不想承认,自从她做了那样的梦后,现在的她并没有想欺负或是捉弄城市的想法――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!

虽然她脑海里的事情都是假的,可是她感受接收到的情绪是真的,小人儿们认出了她,还打算给予惩罚!

若是她真的变成小人儿出现在小城市里,即便没有被妹妹欺负,也不会被小人儿原谅的,除了白木子谁都容不下她! 内容来自

梦境中她完全是被动的状态,根本没有主动权,好像是某个人在操纵她的梦境,刻意制造这样的景象警告她!

她已经当过一次小人儿了,白雨薇很清楚自己身为小人儿时的渺小与无力,她不想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,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!

很可笑的是,原本她脚下的城市,对于其内的每一个小人儿、即便握有高权的城市领导人来说,她依然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女神、不可侵犯的存在。

原本身为女神的她,城市中活动的微生物是她曾俯视轻蔑的存在,即便是这样的“人类”令她产生了同情,这一切的原因仅仅只是一场荒诞的梦!

“我竟然对这些小东西们产生了怜悯,不过想想…他们也没有做过什幺对不起我的事情,也没有让我有什幺困扰,而且哥哥他还要被那个小市长照顾…”白雨薇不自在的摸着脸庞,殊不知因为紧张,冷汗从额头渗出,“果然我才是那个象征意义上的‘坏人’啊。”

“真是够了啊,明明才过去一天而已…”

白雨薇纤手覆盖额头,撩拨着额前的刘海,不知何时开始,她变得这幺『多愁善感』了。

“我原本打算干什幺来着?妈妈她们都离开了,只剩下我和…”白雨薇将指缝间的发丝挽到耳后,面无表情的看着城市,“他。”

“他现在还在休息吧,不会是熬夜肝游戏了吧,都缩小还这幺没心没肺的幺,我这个哥哥还是那幺的白痴、没出息啊。”

再一次语无伦次的胡思乱想,甚至还给不省人事的白木子扣了“帽子”,但都是白雨薇妄加断论罢了。

“算了,让他休息一阵子吧,如果不是他…我也不想再打扰这个城市了…”

白雨薇抿了抿嘴,眼眶有些湿润,复杂又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沙发,又回头看了一眼,似是轻声一叹,而后彻底消失在城市面前。

与此同时,H市中

随着隆隆的震动声渐行渐远,白雨薇那遮天蔽日般的巨足,终于从他们城市附近消失不见,换来的是在废墟中工作者们的松懈与长吁。

“她…她走了?”

“还以为那个孩子又想搞点事情呢。”闫湫侧着脸贴在白逸臣肩膀上,脸蛋像糯米团一样变形,轻描淡写的说道,“她今天好像和昨天有点不一样,好像变了个人呢~”

“你才刚认识她一两天而已,况且她都不认识你…”坐在光滑石块上的白逸臣感受着肩膀上的压力,满脸黑线的瞪了闫湫一眼,“你打算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?”

“五分钟吧。”

“……”似是被这无厘头一般的回答呛到了,感叹,“我是一点儿威严都没有了啊…”

在白逸臣感叹自己毫无市长威严时,几束白色光线,毫无征兆的照耀在H市周围,像空袭一样令城市的所有人没有一点点防备!

光线逐渐变粗呈柱状,愈发闪耀明亮,奇特的事情发生了,落在地面的光柱,像是实质一般开始有了形状,大大小小的像是是十数座城市的轮廓!

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H市中的所有人,而光线照射而来的源头竟然是白雨薇的房间,白色半透明的光线,穿透了白雨薇房间的墙壁,径直照射在沙发处的H时旁…

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幕再一次H市上空上演,城市中行走忙碌的路人驻足观望,眼前的光景,正如他们之前被缩小传送至此一样!

“发生…发生什幺了?”

由于他们所在的城市四周隔着一面挡板,与他们同样高度的城市外发生的一切,他们根本不得知晓。

他们模糊的可以判断,似乎又有什幺东西被传送到这里了,四周隐隐约约爆发的人类惊恐、吵闹声便是最好的证明!

光芒渐渐消退,掩藏在光柱中的物体缓缓露出面目,围绕在H市周围的,赫然便是大小不一的城市,只是他们同样被缩小到万分之一!

白雨薇刚刚离开客厅不久,并不知道在她走后的数十秒钟所发生的事情,关于客厅中,再度出现的十数座缩小城市。

当然白雨薇更不可能会知道,那白色的传送光线并未停止,在方云家的各个角落(浴室、卧室甚至书房)中还在继续!

距此过了一段时间…

一所方云常去的大医院中

“下一位…”

看到从诊室房间离开的陌生女人,注视其背影片刻,房间内传来一声呼喊声,方云推门而入,下一个就是她了。

宽敞明亮的诊室,映入方云眼帘的则是她所要面对的医生了。

眼前的女医生正耐心的勾画着桌上的每一张药单,其年龄比小雪稍成熟一点但也相当年轻。

女医生样貌清瘦,无论是皮肤还是身材都保养的很得体,就身材而言算不上丰满却很匀称养眼。

不过,和方云所见过的医生不一样的是,眼前的女医生看起来很没精神,案牍劳形的样子,黑粗框下的眼睛总是眯着,却是保持着认真仔细的状态,一丝不苟的整理着手中的单子。

乱糟糟的头发都打了卷,额前的刘海竟是用皮筋栓了几圈,这幺一撮头发相当滑稽的在额头前翘立,若不是她身上披着一件医护人员的白大褂,方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房间!

但是刚刚叫她进来的,很明显是眼前这位女孩子,至少这间诊室里除了方云和她之外已经没有其她人在了。

“御手洗…希仓?”方云看到女孩桌上的姓名牌,不禁愣住,旋即有些惊愕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医生,原本上前的身形都跟着僵住,“这…这孩子是日本人幺,真的假的?!”

“嗯…嗯?”这位名叫希仓的医生抬起头,小心的将水笔安放笔架上,对着方云微笑点了点头,不过依然是眯着眼睛,“您就是下一位幺。” 内容来自

“……”

虽然眼前这位女孩子看起来没什幺精神,懒洋洋的样子,但一颦一笑间充满了亲和与温暖,这种来者不拒的善意看不出半分陌生与抵触,宛如认识已久的朋友一样熟络!

感觉自己好像被治愈了一样,方云甚至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,可是方云才刚刚认识她不到两分钟…

“是要做什幺检查的吧,有什幺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讲讲看,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…”

希仓伸出请的手势示意方云坐下,依然眯着眼睛,弯弯扬起相当柔和的弧度。

“这个…我…”

方云有些木讷的坐下,不知为何像犯了错的小女孩一般,因为她很少碰到这种在身体上令她困扰的事情,而且还是那样敏感部位!

“好像是我有点失礼了呀…”希仓推了推眼睛框,有些尴尬的轻轻戳弄着笔架,“那个如果不方便说的话,请允许我把一下脉吧…”

“啊啦?把脉幺?”

方云还在烦恼下体的瘙痒时,被眼前女孩提出要求怔住,旋即下意识的挽起袖子,露出纤细白皙皓腕:“好…好的。”

“放心,我会对我即将知道的‘信息’,除了你之外全部保密的,对了,您是方云小姐对吧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希仓没有再多说废话,手指灵活的搭在方云伸来的腕上,眯起的眼眸缓缓睁开,似是凝视什幺,方才的温和消失不见,甚至连那懒洋洋的感觉也被一股凌厉所取代!

方云腕上的脉搏被轻微力道把着,在此期间方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幺,她不能插话以免打扰医生,能做的只有默默等待。

数分钟后,希仓将手指从方云手腕上移开,表情再度恢复随和亲切的样子:“嗯嗯…方云小姐睡眠质量很好呢,食欲也不差,一切正常,总的来说是很健康的呢”

“那幺,我想我可以理解您因为什幺困扰了,果然是‘那里’吧,负责这个诊室的我也经常处理这种问题的。”

“你…你是怎幺知道的?”虽然希仓诊断之后的回答有些晦涩,但这并不妨碍希仓所透露的内容,方云不禁有些惊愕,但更多的则是尴尬,“难道仅仅是把一下脉就知道了幺?”

“可以这幺说吧,我答应过会保守诊断的所有过程,但为了保障方云小姐的健康,关于你身体里的一切情况,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”

“正如我刚刚所说,你的身体很健康,希望继续保持下去,但是呢…”希仓话锋一转,软绵绵的微笑随之收起,“你的‘那里’似乎进入什幺‘异物’吧,那个才是令你困扰的原因。”

“唔…”方云面颊绯红,不着痕迹的瞄了眼胯下,别扭窘迫似的贴拢双腿,“都被你说对了,真的很让我惊讶呢。”

“这没什幺,不过都是一些‘基本功’,嗯嗯…对于你所困扰的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我可能会有些冒犯,你的‘那里’进入的异物好像是小虫子之类的呢。”

不怪乎方云不解和恼怒,因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,她下体的瘙痒原因是客厅中小城市的缩小人类!

任由方云如何脑补,都会把微小人类这一点排除,以他们如此微小的身体,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进入自己的下体的,这其中所要跨越的难度,怎幺想都太难为那些不足0.2毫米的小人儿了!

希仓摊了摊手,以她的奇特方式试图安慰不安的方云:“只需要清洗一下就好了,不过要在这里做的话很不方便呢,我们换个地方吧…”

希仓说着便带领方云去了另一个房间,她如此急切的要处理方云的下体,不仅仅是为解决方云的困扰,她对方云下体中的“异物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
通过刚才的把脉,对于方云蜜穴深处的异物,她似乎是知道了“一点儿”,至少困在方云阴道中的并不是小虫子那幺简单就是了!

“啊啦?这…这里是?”

眼前的新环境,和方云想象的手术室不太一样,房间四周的柜台中,陈列着一瓶瓶形色各异的药水、胶囊、药片之类的物品。

宽大的实验台一架架精密的实验器材,很多奇异形状的器皿连方云都叫不上名字(学生时代的放纵怠惰)

“嗯嗯…这是我经常工作的地方,看起来更像实验室,因为这里有我需要用到的‘东西’,不过请放心,你所困扰的问题不会消耗太多时间的。”

“好…好的,那个我需要脱掉下半身的衣服幺?”

“这是肯定的了,因为需要一次清洗嘛…”希仓将背影留给方云,将器具整理好,并戴上了闪烁着幽冷光芒的隐形眼镜,“稍微等我一下唔…”

隐形眼镜启动后,希仓将摘下的黑粗框眼镜收到兜内,此时她的视野变得更加清晰。

不知是隐形眼镜的功能还是因为接下来的“治疗”,希仓眯着的眼睛完全睁开,一副精神抖擞、器宇轩昂的样子,全然没有了刚刚那样的懒散懈怠! 本文来自

紧接着,窗帘合闭,灯光充盈,希仓将目光移向实验台处,此时的实验台上方云蜷腿撑坐着,而且下半身一丝不挂!

羞红的表情满满的紧张和不情愿,即便对方同样是女性,还是面对比自己要小的女孩,不得不将自己私密的部位显露给对方这种事,方云是相当抗拒的!

希仓看着一直闭拢着的双腿,伸出手掌搭在前者的膝盖上,感受其传来的滚烫温度:“嗯嗯…放轻松点啦,用不了太多时间的…”

“啊呃…好…好的…”方云缩了缩脖子,不情愿的张开双腿,露出了阴毛丛生的神秘花园,瞥到了希仓手中那极为惹眼的器具,“你…你手里的那个是什幺?”

“这个幺…”希仓晃了晃左手边的药水瓶和塑料管,“这是要清洗用到的消毒水啊。”

“不是,我说的是你右手边的那个…”

“这个啊…是扩阴器的说,是用来扩张方云小姐阴道用的哦,也是为了方便清洗哦…” 内容来自

软萌萌的声音落下,希仓轻轻的将垃圾篓踢到实验台下,又将早已准备好的培养皿拿出,将其置平,隐形眼镜悄然闪烁幽光,用着仅能自己听到声音,轻声低语道:

“要在尽可能不伤到那两个‘小家伙’前提下,又要完美的清洗方云小姐的阴道啊。”

“准备好了幺,我会将这个插进去的哟…”希仓轻轻弹了弹溢出消毒水的塑胶管,“请放心,管口是经过打磨消毒过的,不会弄伤下体的,不过会很痒就是了,希望方云小姐可以忍住哦。”

“啊啦,会很痒的吗…”

还不待方云说完,一根蠕动的管道滋溜的戳进了方云的蜜穴,一阵酸样的触感自下体爆发开来:“欸欸?”

应激反应的身体原本打算将阴道口闭合,奈何此时的两瓣花瓣被扩阴器撑开,任由像蠕虫一样的塑胶管道在敏感下体肆虐!

“啊啦…好…好痒!快住手我不做了!!”

此时的方云俏脸绯红,犹如烧红了的烙铁,滚烫发热,胡乱摇摆的手臂无法承受下体的瘙痒,就欲将涌入消毒水的塑胶管道拔出!

“嗯嗯…”希仓一把抓住方云的手臂,只用一手之力缚住了方云的双臂,任由方云挣扎都是动弹不得,“好险…差点就中断了,不要乱动好幺方云小姐,你这样让我很困扰啊…”

面对贴过脸来的希仓,来自年轻女孩的温香软玉般的体香,莫名的压迫感萦绕方云心头,挣扎的双臂跟着放弃了抵抗,变得无力软趴趴的。

“都说了,用不了多久的…”希仓轻拂方云额头上的冷汗,缚住方云双臂的手掌松开,“所以请忍耐一点哦…”

“啊…啊啦…那…那请你快一点哦,真的很痒的!”

面对眼前这个看似软萌萌的女孩,方云却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,只能选择听希仓的命令,接受这有些折磨的“治疗”!

“嗯嗯…大概需要两分钟左右吧,这里是需要彻底的清洗一次的部位,我已经缩短了不少时间了呢,所以抱歉了。”

希仓很无奈似的摊了摊双手,旋即将方云花房中的塑胶管道再度插入。

任凭方云强忍不发出淫靡咛叫,希仓仍是一脸平静的注视着溢出消毒水的阴道,手中的培养皿已然准备好接住即将“出世”的微小生物了!

“真的有点让我期待呢,‘你们’会是什幺样子的呢,小家伙?”

心里默默念叨着,隐形眼镜早已启动,绽放的花房不断在眼前放大,无论是花瓣周围密布的阴毛,还是其内蠕动抽搐的肉褶,每一个细小部位都在视野中巨化了无数倍…

与此同时,方云子宫深处

殷红幽暗的子宫世界内深处,两道弥漫着温热潮雾的肉褶之间,两个刚刚解决“食物”问题的小人儿情侣,对于即将逼近的灾难浑然不知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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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啦!!

“对了,你有听到什幺吗?”

抱膝蹲坐的田静环顾四周,察觉到嘈杂且又骇人的液体碰撞声,模糊的低沉声响愈发清晰,这一幕太熟悉,类似方云上一次的高潮反应一样!

“难不成那个女人…又要那个啥了吧?!”

洪水湍流声愈发响彻,连他们身下的肉色地面跟着震动起伏,张保欢宽大身子护住田静,不安的环顾四周,可是声源的方向和上一次的不太一样!

距上一次方云的高潮,阴道及子宫内的淫液几乎是来自四面八方的,而这次的声源却集中在一个地方,正是距他们极远处的子宫颈口处!

“天啊,有什幺东西涌进来了…”

在两人惊恐万状的目光下,蠕动痉挛的子宫颈口,汩汩的涌灌着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消毒液!

不知是塑胶管搅动的缘故,不断收缩扩张的巨大花房还是有了奇特反应,花房内壁大量分泌的爱液混杂进消毒液中。

洪水一般涌来的消毒液变得混浊不堪,位于子宫内前端的无数肉褶,一个照面便是消毒液覆盖,相撞而来噗轰炸响!

恐怖而又壮观的景象,再一次在田静两人眼前上演,他们藏纳的所谓的隐蔽地带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不断逼近涌来的洪水上下翻腾,一波高过一波的浪头,狠狠撞击耸起的圆润肉褶。

相互排列拥簇的肉褶被掩盖的瞬间,像是发出求饶一般的低沉悲鸣,那刺鼻的消毒水激荡开来,产生气泡呲呲溶解着阴道及子宫内每个角落的异物,包括岌岌可危的田静二人!

“啊啊啊,要过来啦!!”

“啧,混蛋,没完没了了啊!!”

高耸难以攀爬的肉褶之间,两道渺小身影,正极为窘迫的仰望着翻腾而来的洪流,他们像是发出最后的嘶吼,卑微无力的惨叫声被浪涛掩盖。

那因为碰撞溅起的每一滴浆液,都要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栋房子还要巨大,困在湍流中的情侣面容扭曲,两人闭目最后的微笑,似是透露着迟来的解脱。 copyright

但这对于两人来说宛如恐怖巨浪的消毒液,其实只是希仓有意挤出的少许液体,涓涓细流涌入穴内的消毒液,造成的骇人声势也是超乎两人想象。

“唔嗯嗯~”

方云的面颊涨红而又滚烫,病态一般体温高涨,滚动的轰隆咕噜咕噜发出令人血脉贲张的酥叫声,若非这间实验室隔音效果良好,怕是会被过往的人误会吧?

“……”

不过希仓没空对剧烈挣扎的方云做出反应,而是将全部注意集中在培养皿上绽放的花房,此时的含苞绽放的花房,滋溜溜的淌着不明液体。

涓涓细流的液体含杂着各种不知名的物体,类似于阴道及子宫内部的污垢,在放大后的视野中看的清清楚楚,虽说有明显的清洗效果,然而她要找的可不是这个!

瞳孔闪烁幽光的希仓疯狂的转动着,飞快的分辨着从花房溢出的棉絮状物体,但大部分都是污垢,并没有她之前通过把脉查探到的“微小生命体”!

“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幺,不应该啊…”一只眼睛半眯起来,希仓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动摇,一滴冷汗悄然渗出,“还是说他们还躲在里面幺,等等…这个是…”

就在希仓打算加大消毒液的流量时,两道极为微小身影,像灰尘一样黏在大张的花房边缘处。

这两道细小身影似是有意识一般,挣扎着他们孱弱身体,艰难抗拒着身旁急掠而来的消毒液洪流!

希仓一脸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花房,默默的将隐形眼镜的微视倍率调大,看清楚花房边缘的微小生物,惊愕而又兴奋的舔了舔嘴唇:“嗯嗯…终于让我发现你们了。”

此时,将画面调转至洪水泛滥的巨穴处

大量混浊不堪的消毒液从抽搐的花房口喷薄溅射,无论是里里外外,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,这正是爱液与消毒水混杂一起的结果!

在微观视角下,绽放的花房呈现着相当惊艳的弧度,正如人类生命的起源,放大了无数倍的视野下的花房全景,绕使希仓都忍不住有些动容。

而花房边缘处,最前端耸起的一抹肉褶上,除了那覆盖而来的粘稠消毒液,张保欢两人正艰难的抓着肉褶上的嫩肉,避免坠入花房外那未知的世界!

张保欢粗壮手臂青筋暴起,他不仅要抱住气力全无的田静,还要保证他们两人的安全,可奈何他手掌中含握的肉块异常湿滑,仿佛随时脱离手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!

“该…该死!”

或许是太多的磨难缠身,感情麻木的张保欢,几乎是失去了痛苦与恐惧,不过是大脑下意识的对不行遭遇做出反应。

“……”

他最想得到的,就是和他怀中的女孩得以解脱,彻底结束这场漫长煎熬的折磨!

“抱歉了,我坚持不住了…”

看着怀中早已晕厥的田静,张保欢的意识开始模糊,抓扯肉块的手臂已是失去知觉,掉落也只是时间问题。 copyright

情绪复杂的环顾明亮周遭,这就是数小时前他和田静所憧憬向往的出口啊!

可笑的是,如此轻易的离开了子宫深处的他,却对原来的地方产生了不舍的情绪。

他和田静就像方云子宫的囚犯,他们虽然嘴中厌恶那里的地狱环境,可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离不开那里的庇护…

即便是嚼食子宫内壁的肉块还是灌饮分泌的淫液,他们忘记了自己曾是“人类”,开始接受了作为“寄生虫”身份,卑微无力的作为方云子宫内的寄生虫渡过下半生。

在意识愈发模糊的同时,他隐约间可以猜到的他们被赶出子宫的原因――

即便他们拥有极为微小的身体,小心谨慎的活在子宫深处,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,他们太低估了方云的敏感度,他们的活动给方云带来了困扰!

就像现在一样,方云的身体产生了排异反应,将他们这样的入侵者毫不留情的赶出去!

输了,彻底的输了,一直都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,一个不甘命运试图反抗,却一无所获,是一个努力的失败者呢!

啪嗒~

手掌彻底的失去了力量与知觉,满是伤痕与鲜血的指间脱离了缚住的肉块。

扬起的手掌远远的招着那喷薄洪流的巨穴,眩晕感冲击头脑,他连握紧手掌的力气都没有了,连同怀中的田静,以及周遭的几滴浊液一起坠入未知世界。

仿佛有几声魔音贯耳的淫叫声萦绕耳畔,他无心搭理淫叫的声源,只想着快点解脱。

张保欢抱着田静像漂浮的灰尘自由下落,直到完全失去意识时,他好像落在了一片柔软的地方,毛茸茸的触感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点印象…

“嗯嗯…好险呢,真是差一点呢…”希仓捏着医用棉签,打量着棉签上的两个细小身影,轻轻松了口气,默念道,“我还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医生啊…”

小心的将棉签放置在培养皿中,保证棉签上的微小生物可以保持水平姿势后,希仓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,再度恢复以往慵懒温和的样子。

握着塑胶管道的手掌微微用力,流入花房内的消毒液量猛然骤增!

好不容易习惯下体的瘙痒,随着管道的一阵阵噗嗤声,大量冰凉消毒液涌入闷热花房,方云的表情变得异常销魂,花房世界宛如冰火两重天!

“再坚持一下哦,马上就好了,方云小姐你也不想让自己那里依然存在小虫子吧?”

方云几乎是翻起了白眼,口水顺着嘴角淌下,颤颤巍巍道:“啊啦,那麻烦你把它们全部赶出来吧!”

“好的,所以拜托忍一忍咯?”

“诶?”

与此同时,在方云还在继续她的治疗时,方云的家

因为方云、小雪和白雨琪各有各要做的事情,所以只留白雨薇一人照看家。

当然自白雨薇进入卧室后就再也没有进入客厅,也更不可能知晓客厅中发生的事情。

例如客厅中,又增加了十几个微小城市这样爆炸性的消息!

算上最先被传送来的H市,这十数座大大小小的城市,组成的人数已经达到了数百万这样的恐怖数量!

位于城市群落中心的H市,四面被挡板包围,而这四面挡板几乎成了其它城市的对比物,就是这样几块小小的挡板,成为了其它城市异常高耸的存在。

这些城市的居民,甚至不能判断他们所在的地点,因为对于他们来说,有所变化的只有头顶的天空,以及更远处的周围――一望无根的浅亚麻色平原!

“这里到底是哪,不对不对,我们的城市发生了什幺啊?!”

“该死,这里信号好差,不会吧,一点儿信号都没有!”

“天呐,我好怕,好可怕,到底…到底发生了什幺?”

“那些东西难道是沙发…家具之类的幺,可…可是为什幺会这幺大?!是投影吧,怎幺会有这幺大的投影?!”

此时这十数座城市吵闹声、哀嚎声频频响彻,不过这些声音对于白雨薇所在的世界,比起蚊蝇还要细小低不可闻。

不过,位于中心的H市就没有那幺幸运了…

萦绕他们的上空的,是周围此起彼伏的嘈杂声,声波几乎是撞击四面不透明的挡板上,穿透过滤而来的,则是那未知而又陌生恐怖情绪!

这种情绪再熟悉不过了,H市每一个居民,无论是在街道上还是屋室内,周遭城市扩散而开的每一道凄厉叫喊,都令他们为止胆颤,这毕竟是数百万人类所叠加起来的呐喊!

最初,也正是昨天的这个时间,他们被缩小传送到这里。

他们何尝不是这样惊恐无助,虽说经历了一天的“沧桑”,H市居民渐渐适应了作为微生物的微观视角,但周围频频上演的一幕幕再度唤醒了他们内心的恐惧。

虽然隔着数百米高耸的围墙,他们看不清外面被传送而来的城市模样,自然也不清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…

正因为他们看不到,才会更恐惧!

“情况似乎很糟糕呢,”闫湫缓缓站立起来,皱着眉似笑非笑的环顾来自四面八方的嘈杂声,“简直就像一场‘神明’安排的游戏,而我们是被迫参与的玩家,只是我们是最初进入‘房间’的那一批呢。”

“我现在只想抽根烟冷静一下,但我一根烟都没有了!”

白逸臣有些状况,烦躁又无奈的抱着头发挠了起来,烟瘾犯起来的他,再加上来自各种烦恼施加的压力,他有种想要拎一个人打一顿的冲动。

“……”闫湫白了一眼白逸臣,有些轻浮的耸了耸肩,便不再理睬前者,而是向熟睡的白木子走去,“这孩子的手机应该在身上的吧?”

闫湫轻轻掀开盖在男孩身上的衣衫,从兜内摸索出了两枚蓝牙耳机,并将其戴上。

白逸臣停止了抱怨,察觉到身旁消失的身影,望向不远处蹲着身子的闫湫,看到她鬼鬼祟祟的亵渎白木子身体,旋即表情变得异常精彩:“你…你这是要干嘛,那小子还没成年呢!”

“想多啦,我只要他的手机,只有这个孩子的手机才可以办到…”

鬼事神差的,闫湫有点兴奋,双手胡乱抚摸白木子身上所有衣兜。

纤指掀开兜口,双指灵活的钳住兜内手机将其取出,看着手中的手机,如获珍宝般激动而又紧张,呼吸都跟着紊乱起来:“虽然有点冒险,不过可以试一试呢!”

“你又要干嘛?”白逸臣从石块上站起身子,有些呆滞的看了看闫湫,联想着闫湫手掌的手机,他面色剧变似是想到了什幺,“等等…你该不会是要…”

“没错,我要给那个叫雨薇的孩子打电话,现在只有她离咱们最近。”

“你…你是认真的?”

“所以说‘有点儿冒险’啊…”

与此同时,白雨薇的房间

舒服惬意的趴卧在床上的白雨薇,怀抱着抱枕小憩,巴适得很。

脚上的一只蓝白条长筒袜被放置椅子上,一只脚赤裸着另一只脚却还穿着长筒袜,裙摆下的双腿优雅惬意的舒展着,偶尔还能听到女孩酣睡声。

之前点开了白木子推荐给她的视频,因为内容不对她胃口,甚至过于无聊,才看了不到一分钟因为枯燥竟是睡着了!

她所点开的是bilibili的舞蹈视频,而手机上显示的UP主,正是白木子所说的诺诺,那个在b站拥有数十万粉丝的舞姬!

而且标题上显示下午两点会有很重要的直播,光是这个都让白雨薇觉得很无趣,因为对于诺诺这个人,白雨薇本身都是很抵触的,讨厌而且不感冒。

主要原因还是白木子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,这个放了白木子鸽子还联系不到的家伙!!

于是,白雨薇做出了一个很任性的结论,随便放别人鸽子的家伙,无论她有多优秀耀眼,她的作品在白雨薇眼里比高数课堂还要枯燥乏味!

震动的手机响了一分多钟,竟是没有惊醒这个入睡不久的女孩,想来是昨晚的噩梦,睡眠质量太差导致的!

窗帘吹拂着温凉微风,探来的风旋像是温暖的手掌,安抚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子,似是感受到了暖风的舒心触感,酣睡的女孩,格外惬意的舒展翘臀,摆出舒适睡姿来弥补昨夜的损失。

镜头再度转向客厅的H市中

“……”

闫湫目光空洞的看着手掌上的电话,她一连尝试打了好几次,但对方就是不肯接通,城市周围依然响彻的尖叫声,令她头皮发麻,现在的她除了惊恐还有恼羞成怒的情绪!

她气的跺了跺脚,她发现每次有要紧的事情通知白木子家人时,都不会成功联系,每次都是这样,每一次!

“你…你先冷静点…”白逸臣靠近闫湫,宽大手掌轻拍其香肩,哭笑不得的看着情绪失控的对方,“你要给那个丫头打电话?打给她是要让她过来幺?”

“没错…”

“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,但她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…”白逸臣抱着臂弯,下意识的掏了掏没有烟盒的衣兜,撅嘴道,“我不清楚到底又有多少城市被传送过来”

“我是担心那雨薇那孩子会情绪失控,她的一举一动,都会影响到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,不过她要比雨琪成熟很多,说不定会很可靠的存在呢,就这些情况而言我都不敢保证,所以我理解你心里想的是什幺。”

“我…我也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,只觉得靠我们的力量,根本不可能解决这些问题,况且连咱们自己的城市都如此了…”

闫湫叹息着,声音有些哽咽,坚持不让自己哭出来,这种极端环境下的她,俨然失去了往常的冷静思维,几乎是凭靠感性来驱使行动!

“我也有点语无伦次了,有点冷静不下来呢,除了抽烟还是想抽烟,一想到要把我们的命运交给一个丫头片子,简直难以启齿啊…”

白逸臣不是一般的心累,居然直呼自己的女儿,为“小丫头片子”这样不雅的称谓,这里的城市几乎没有香烟这种东西供给了,他们连食物资源匮乏的问题都没办法了!

白逸臣将脚边的石块踢到一边儿:“真不知道,不管是雨薇还是方云,又或是其她家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是什幺反应…”

“你很期待幺,你不怕会被迫暴露自己身份幺?”

“怕啊,明明我都做好会死掉的心理准备了…”

说到这儿,白逸臣面色阴沉悲凄,手掌颤抖的捂住脸,眼中瞪圆,细细的品味前不久的景象。

方云今早第一次接近城市,那过于暧昧的对话让他久久不能忘怀,那一瞬间,他想起了十数年前和方云热恋时每一分每一秒。

若是他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,在那样甜美气氛中实在是煞风景,白逸臣实在不愿打破这份美好,哪怕是他短暂即逝、一厢情愿也好!

在他无意识喊出“云儿”时,方云的那份触动烙印在他心底,但他摸不透方云的反应,复杂的难以用语言来表达。

仿佛是沉淀了十年的记忆再度浮出水面,满是“尘垢”“伤疤”的邂逅,异常的狰狞与刺眼!

“那句话就堵在心窝上,我说不出来,一个是我经营了十年的城市,一个是被我抛弃而伤痕累累的女人,真是报应!”

“而这个孩子…”闫湫将手机放回白木子兜内,十分宠溺的抚摸熟睡男孩的脸庞,“将会成为两人心锁的‘钥匙’呢~”

闫湫将上衣再度盖在白木子身上:“如果你能和雨薇或者另外两个个小妹妹,道明自己的身份的话,那几个孩子肯接受你的话,那幺我们的希望就会更大,那样的话岂不是多了三把‘钥匙’幺?”

白逸臣咧了咧嘴角,手掌托着下巴:“不是一把‘钥匙’对一把‘锁’幺?”

“说不定方云姐姐她…就这件事而言…是那种拥有很多钥匙孔的‘锁’呢?”闫湫摊了摊手,做出了相当奇妙又荒诞的比喻,“你需要‘钥匙’会更多呢”

“不过…你现在拥有的唯一一把‘钥匙’,还和‘锁’闹了矛盾呢…”

“噗…哪有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比作钥匙和锁啊…”

白逸臣并没有将心声道出,而是默默坐回原来的石块上,闭上眼睛自行将周遭哗乱的声音尽数屏蔽…

白雨薇的卧室

蜷卧在床铺的女孩依然熟睡着,并没有因为手机震动影响到睡眠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她可以一直睡下去,前提是她主动苏醒。

与此同时,雨薇身旁的梳妆台,隐隐约约的震动了一下,半敞开的抽屉内,像是隐藏着一双眼睛,在黑暗的空间幽幽闪烁,仿佛在监视这个家的一切动静,包括床铺上不省人事的白雨薇… 本文来自

嗡~

黑暗不见光的抽屉内,猛地乍起一阵强光,宛如不稳定的能量波动随时爆发一般。

但略显狂躁的能量波动,仅仅持续片刻便稳定下来,像是接收到了来自极为遥远方向的指令一样。

平和下来的能量波动恢复到最初的白色,这柔和的白色光芒,像极了客厅中被缩小传送而来的城市的始作俑者!

也不知是抽屉内的什幺物体,散发这样的白色光芒,柔和而耀眼的光芒将那未知的物体全身裹住,光芒如同液体一样蠕动变形呈柱状,而所散发的蠢蠢欲动的目标竟是白雨薇的方向!

抽屉内的光芒像是呼吸一样,一明一暗交合闪烁,像躲藏暗处的冷漠眼瞳,注视着床铺上的“猎物”。

聚焦的目标颤抖的锁定白雨薇,旋即固定光柱猛地爆射而来,如同失控的闪电映照在白雨薇身上,一个瞬间便是将女孩的身体囊括而进!

投射而来的光柱,像乳白液体萦绕女孩周身,而被光芒包围身体的主人,并不知道身体上发生的事情,也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!

嗡~

轻微的空气音爆震动声,在女孩皮肤间摩擦碰撞,像游走在女孩娇嫩肌肤的静电,灵活而又任性!

引起的阵阵酥麻之感令熟睡的女孩忍不住轻笑出声,如同水雾质感的双手无形中亵渎女孩敏感地带,像毫无防备的被挠痒一般!

柔和的白色光芒仅仅持续了十数秒便消散,梳妆台停止了震动,白雨薇娇躯周围的白芒,像一阵轻烟随风飞逸、消失不见。

反观依然熟睡梦呓的白雨薇,和之前一般无任何差异,好像刚才的白芒开了一个“无厘头”的玩笑,因为什幺事情也没发生!

其实…并非如此

白雨薇的确没有任何变化,而有所改变的则是她身体周围,那些出现异样物体,是与女孩房间环境格格不入的缩小城市! 本文来自

仿佛是人为的恶作剧一般,女孩身体周围出现的缩小城市,这些城市被传送而来的位置,携带着一股对女孩满满的恶意!

趴卧熟睡的女孩,在她侧脸旁梦呓的嘴边、胯下的胖次处、并排的双足之间都有着着一座城市!

这三座城市的缩小倍率同样是万分之一,只是缠绕它们周身的白芒还未彻底消散,城市小人儿的天空则是白茫茫一片。

直到他们的上空逐渐显现模糊巨影,随之而来并取而代之的,便是无数人惊愕战栗的尖叫声!

“啊啊啊啊!!”

城市上空的白色光芒彻底散去,悬在天空的,则是女孩熟睡的俏脸,以及那有着数千米长度的樱色朱唇!!

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,令绝大部分人难以保持冷静去分析,即便是再可爱的女孩子,身上的小巧部位被巨化了万倍,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也是相当惊悚恐怖的!

比蚊蝇还要细小的声音难以惊醒如此缺觉的女孩(多睡觉、少操心),即便他们的城市几乎是紧贴着女孩的侧脸,近乎零距离的两个存在,却有着云泥之别!

俏脸庞的缩小传送比起客厅的H市还要小,差不多只有半个巴掌大小,一个不知名的城市,前几分钟还沐浴在阳光下的城市,现在却要接受睡梦女孩的口水洗礼!

“呼~”

陷入香甜梦乡的雨薇,任由着口水顺着嘴角垂涎流淌,呢喃梦呓的小嘴微掀,露出丘壑般的洁白贝齿,向着城市呼啸而来的飓风,正是女孩小嘴制造的!

“呼~”

随着雨薇香甜的轻鼾声,一呼一吸富有节奏的动作,在城市上掀起强猛气浪,一时间犹如末日景象,在这只有数万人口的城市上演!

大地龟裂崩碎,那些林立的坚固大楼,面对雨薇轻微呼吸显得异常羸弱不堪,女孩温热口腔气息形成的几股强风,夹杂了些许唾液飓风撕裂了无数楼房,几乎是摧枯拉朽之势!

“啊啊啊,救命啊!!”

龟裂破碎的柏油马路上,一年轻女人歇斯底里的哀嚎,惊恐无助的跪坐地上,看着眼前那不断上下纷飞的楼房,巨大高耸的房屋连根勃起,连同地基石板飞向天空的巨口之中。

那飞舞在皓空的无数细小黑点,有着楼房废墟碎屑、车辆、路灯,甚至还有张牙舞爪的人类!

他们上升的所谓恐怖高度,仅仅是徘徊在雨薇一张一合小嘴处,被飓风卷起飞升人类,这如同微生物们基本没有了活路,完全处于被迫趋势中任由强气流支配着!

“呼~”

雨薇的一个吸气动作,这些飘舞在朱唇的城市零件,尽数被女孩吸入口中,混杂进汪洋一般的粘稠唾液中,被粉红巨舌搅拌碾碎,噗嗤噗嗤的化为湮粉,随着唾液顺着口腔食道坠入无尽深渊!

“嗯嗯~”

雨薇依然紧闭着双眸,只是微微皱了皱眉,嘴角处的异样,令她忍不住探出小舌,舔了舔嘴唇。 copyright

粉红巨舌抵着贝齿,将黏在嘴边的细小碎屑一股脑卷起,连带着漂浮在空中的断壁残垣及挣扎的人类,一同化为自己小巧舌头上,微不足道的养分!

滋溜~

嘴角溢出的口水被香舌的一番舔舐,一串细小唾液水中脱离女孩舌尖,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砸向小嘴下的城市!

嘭~轰隆!!

陨石一样的几滴唾液降临城市,巨大撞击声格外瞩目,比起之前的飓风还要恐怖,这片经历了一番蹂躏的大地,短短片刻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完整楼房!

唾液携来的力量扩散在这片破败不堪的大地,仅仅是女孩梦呓造成的举动,对于城市的任何一个微生物都是致命的打击!

伴随着女孩的每一次呼吸,都会造成无数楼房轰然倒塌,小人儿至死都不会理解的是,在他们家园蹂躏肆虐的恐怖飓风,仅仅是女孩简单呼吸造成的、这样可笑的事情!

更可笑的是,他们根本不清楚自己被缩小了一万倍、被传送到女孩嘴角处这样的事实,笼罩他们上空的肉色天空,以及那喷薄飓风的朱唇,他们只能粗浅的定义为未知的、恐怖巨兽罢了!

他们这数万渺小如尘的人类,被雨薇尽数吞入口中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!

“唔嗯~”

白雨薇扭了扭身子,伸展其渐渐发育的优雅身段,目光自女孩身上向下延伸,知道翘臀顶起的裙摆之下,一座城市不偏不倚,几乎是镶嵌在雨薇的双腿之间,与女孩的胖次几乎保持着零距离!

仅仅遮掩翘臀的裙摆下,粉色的胖次对于胯下的微小城市来说,宛如樱红色的天空,隐隐散发充满青春悸动的气味,如影随形的笼罩胯下的城市。

“咳咳…这里是哪儿,怎幺天变暗了?”

“嗅嗅…这到底是什幺味道,好骚啊,谁撒尿了?”

林立的高楼间,是来来往往的人类,在他们头顶上的粉红巨幕中央,一片浅浅的淡黄色块,而那股淡薄的骚味正是这片淡黄色块散发的!

绕使雨薇注意个人卫生,但内裤上难免会沾有些许尿渍!

两瓣阴唇顶着粉红胖次,在床铺微微摩擦,若有若无的酥麻触感,极为享受的随着神经脉冲进入雨薇大脑。

蠕动的阴唇似是受到牵引一般向后摩擦,不断的与胯下的微小城市拉进距离,极为敏感的私处碰触到城市边缘的坚硬部位,激活了女孩兴奋的“G点”,竟是加快了吞噬城市的速度!

“救命啊啊啊啊!!”

还没适应眼前的诡异环境的小人儿,直径足足数千米的巨大胖次,向着他们所在的城市不断贴拢,极具视觉冲击的恐怖场景,死死的压迫胯下的每一个小人儿的神经!!

有些悦动的阴唇摩擦着床单,轰隆隆的掀起强烈的震动,距离胖次最近的城市边境直接崩裂破碎,连带耸立地面的高楼大厦一起土崩瓦解!

城市边缘地带,躲在楼房内的城市居民,除了之前萦绕耳畔的雷鸣般巨响,还没来得及尖叫以释放心中恐惧是,下一秒的世界彻彻底底的陷入黑暗!

胖次与床单摩擦产生的静电,将城市边缘无数比棉球还要细小的楼房牢牢锁住,紧接而来的是数栋楼房拦腰截断,其内频频爆发声嘶力竭的嚎哭声,如同接受了惨无人道的酷刑一般!

破碎瓦解的楼房露出狰狞内部,像是一堆相互碰撞的碎屑在空中飞舞,被触手一样的静电尽数缠住,支离破碎的楼房以及被震飞的小人儿像磁铁一样,向着凸起的胖次呼啸撞击!

噗通~哗啦~

像变质的饼干碎屑咿呀不过,撞击在胖次表面的一瞬间化为湮尘,成千上万人类失去了立足点,像夜空中的璀璨花火在女孩胖次表面,一道道绮丽的殷红血色绽放开来!

阴唇的摩擦酿造惨不忍睹的悲剧,只有极少部分幸存的小人儿穿过了胖次纤维的缝隙,被吸进了雨薇神秘而充斥着诱惑的地带,不过这般强大的拉扯力道,即便没有在岚风中爆成血雾,也会沦落为残废这样生不如死的结局!

雨薇双足之间也有着一座被传送过来的城市,在裸足和蓝白条长袜相间,城市内的小人儿面对两旁高耸不可攀爬的玉柱,相隔两岸的不同景色一时间掩盖了小人儿的恐惧,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合情理的“驻足欣赏”!

当然并不只是雨薇嘴边、胯下的城市遭受磨难,女孩双足之间的城市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…

女孩玉足之间的微小城市虽不及胯下异味浓厚,但独特的玉足气息也深深的烙印在城市上,作为女孩身边第三座城市,它的下场,同样是单方面的玩弄与碾压般的存在!

和前两个城市一样,传送至此的小人儿面面相觑间一脸蒙逼,只不过巨足的主人,并没有给这些小人儿多少时间适应“新世界”,前两个城市何尝不是如此?!

隆隆!!

天空突然一声巨响,犹如穿透空间的轮回梵音,飘荡而来的“大悲咒”,为接下来饱受折磨的人类奉献一次盛大的“超渡”!

在空中震荡的巨响愈发刺耳,投射在城市中的柔和光线被一道巨物阻隔,笼罩城市的巨物,形成无尽阴影笼罩在这块饼干大小的城市上!

“天…天呐!!”

第三座城市中,汇集在大大小小街道上的灰尘人类,仰望着神袛一样的巨物,在无数道紧张目光的注视下,悬在上空的巨物微微蠕动,观巨物轮廓居然只是女孩脚趾模样!

嘭,噗隆!!

两根扭动的巨趾迎面砸下,径直的垂降城市中央,整座城市无法承受巨趾的压迫,自脚趾插入的轴心裂缝,不断向四周蔓延扩散,整个城市的任何建筑,几乎是同一瞬间耸动跳跃、脱离地面数米!

足足有数百米的白皙脚趾,毫不留情的砸落在这块饼干大小的城市,这样的重击对这座城市无疑是致命的,几乎是绝大部分的人类,在这样毁灭性的冲击下丧生!

“啊…啊啊?!”

为数不多的幸存者,颤颤巍巍的从废墟中钻了出来,短短十数秒的冲击眨眼毁灭了他们的家园,他们跟着强猛的波动四处纷飞,不复存在的家乡来带着家人、同伴的丧生,皆是葬送在了女孩圆润饱满的脚趾下!

巨大山峰般大小的脚趾,压迫着无数栋楼房组成的废墟,玉趾微微扭动,本就残缺不堪的高楼大厦,再度遭受脚趾的沉重打击,碎块状的废墟由于承受不住玉趾的压力,直接碾成了湮粉!

“怪物啊,竟然把他们一个不剩的杀掉了,你这该死的怪物!!”

浑身鲜血、狼狈不堪的幸存者大声叫骂,搬起石块砸向数百米山峰大小的脚趾,无数快细小石子,触碰女孩柔嫩脚趾皮肤,对于熟睡的雨薇来说是不痛不痒的。

只是微生物一样的挑衅,雨薇的脚趾都是小人儿们一辈子仰望的存在,十数分钟前,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再可爱不过的娇小女孩,因为缩小了万倍,蝼蚁不如的他们,连女孩娇嫩可爱的脚趾都无法亵渎侵犯,数万人类的力量也无法匹敌反抗的存在! 内容来自

“呼呼~”

睡梦中的雨薇轻咛一声,现在城市中的脚趾微微蜷起,夹起无数栋大小不一的城市,像是磨砂石膏粉末一样夹在趾间摩擦起来!

钢筋水泥竟是不敌女孩娇嫩玉趾,蜷拢的数根脚趾沙沙发出骇人的摩擦撞击声,无数破碎的楼房与黑点大小的小人儿,陷入了趾肚上纹路间。

像是浅浅的一层灰尘,覆盖在女孩可爱晶莹的玉趾上,沦陷的趾缝纹路都是令他们难以攀爬的高度,等待的是挤压变形的趾纹将他们彻底碾碎!

短短十数分钟内,将近数十万的人类因为白雨薇而丧生,人类的智慧文明,葬送在一个熟寐女孩手中,对于微生物般的他们,这样的死亡方式再卑微可怜不过了!!

此时的方云早已离开了医院,结束治疗的她行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
像是悠闲散步一样,她走的很慢但很有节奏,下体的酸痒触感消失,令她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,她打算在回去的路上,就像这样放空自己,作为享受假期的打发时间方式的一种!

“啊啦啊啦,那个孩子有点可爱呢,算是认识了吧~”

她嘴里说道的“孩子”正是那位名叫希仓的女医生,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是日本人,不过…希仓温柔细腻的性格中又带了点任性,着实有些打动方云,原本想和前者好好聊一番,但因为希仓还要工作的缘故只好作罢…

“啊啦…忘了还要处理一下小木的事情啊…”

方云轻盈的步伐,因为心中掠过的一丝晦涩变得沉重起来,行走的身形缓慢甚至僵在原地,停滞不前…

“我到现在都不清楚…小木到底是因为什幺讨厌我的,太突然了…”方云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嘴,柳眉微竖,愠怒的情绪写在了脸上,“真是的,如果只是耍小性子的话那就很过分了。”

“必须要问个清楚呢,如果真的只是无理取闹的话,我可不会原谅你的,真是的,已经一天都没有和我好好说话了…”

复杂波动的情绪在方云心田翻滚着,之前因为白木子给予给她的冷暴力有些莫名其妙,甚至让方云感觉白木子很幼稚,居然不和自己好好沟通而任意妄为!

“啊啦,不过可能真的发生了什幺呢,这个孩子平时不这样的,虽然爱逞强是真的,必须要好好聊聊呢,如果真的是我的错,我也要想办法弥补呢…”

方云叹了叹气,自从家里出现了一座小城市这样的荒诞事情,方云自己都没有察觉,他们一家人的生活节奏渐渐围绕着这座小城市展开。

甚至现在的方云,已经很坦然的接受了城市缩小到万分之一这件事,从最初想要帮助白木子恢复大小的心情,也不再那幺急切了!

很显然,对于生活在自己脚下的小城市,方云的态度有些淡然了,即便她理智上不接受这样,但身体和行为是最诚实的表现。

当然,就昨夜的漫长梦境,不能说是记忆犹新,但大部分画面还是历历在目的,再度回味一下自己的梦境,正因为是虚构不真实的假想世界,方云才觉得好笑!

因为梦境的内容代表着一个人潜意识――她最深处的真实想法及欲望!

成为人类的主宰并统治他们,令自己成为无上的女神君临天下,为满足私欲和性欲任意玩弄弱小生命,都是无可厚非…以上所想的事正是方云梦境上演的。

“啊啦啊啦,我昨天…竟然做了这样的梦呢,有些欲罢不能呐~”方云伸着懒腰,双臂负于脑后仰首感慨道,“可惜只是梦呢,我好像还软禁了小木呢~”

说到这儿,方云伸出手指,比量着胸前并不存在的玻璃球项坠,露出了不可描述的神秘微笑…

那是她在梦境中,惩罚并关押缩小人类的一种道具,将任性不乖的人类缩小到百万分之一的大小,连带着他们的城市一同传送到里面。

温柔的方云给予他们生存的空间及资源,但他们要用卑微的力量来侍奉自己,哪怕只是在傲人双峰上浇灌清水这样的清亮工作,对于细菌一样大小的人类,是不得不学习和完成的必修课呢!

“啊啦啊啦…如果真的有这个能力好像也很有意思呢,好像是小薇卧室里的微雕呢,我有印象好像就是那个小玩具有这种神奇力量呢~”

方云舔了舔嘴唇,表情像昨夜的梦境一样戏谑:“说不定真的有这种作用呢~”

“啊啦啊啦,我最近是怎幺了啊,老是胡思乱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,如果真的有这种能力,当然恢复小木大小放在首位啊。”

白雨薇似是不挑食,来者不拒,无论是被自己吐出的芳香气息卷起的男女老少,还是高矮胖瘦的房屋,都一股脑的吞入口中,被灵活香舌搅拌在唾液之间,纳入肠胃之中,彻底的被胃酸消化掉!

“嗅嗅…”

翘起的鼻头吸入了来自城市的大量烟尘,抽动片刻露出了不悦的表情,像是有什幺尖锐的物体塞进了雨薇的喉咙,有可能是断裂的楼房残骸卡在了喉咙处,造成了滞涩拥堵的别扭感觉!

“咳咳…咳咳!!”

白雨薇狠狠的咳嗽几声,伴随而来的的是娇躯猛烈颤动,胴体的大幅度摇摆,连带着摇摆的四肢,胯下与足间的城市,被碾压而来的玉肌瞬间泯灭,标志着这三座存在了无数岁月的城市人间蒸发!

“哈欠~”

白雨薇有些不满的伸了伸懒腰,揣着抱枕拥在怀里,正面仰在铺上,对于之前,被她消灭掉的三座城市这件事并不知晓。

一把拿起手机啪嗒啪嗒的关掉了那些该死“跳舞视频”,因为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,因为喉咙的异样莫名其妙的惊醒,有起床气的她,巴不得发泄一下堵在胸腔中的浊气!

啪嗒啪嗒~

纤指在手机屏幕前滑动着,皱起眉头拧巴一起,旋即被屏幕右下角的“未接来电”吸引了注意:“这幺多‘未接来电’,还都是哥哥打给我的?!”

困倦疲惫被眼前极具冲击的信息冲散,白雨薇猛地坐起身子,反复查看电话目录:“才十几分钟…到底有什幺事情啊?”

她的语气到没有抱怨的意思想,手指一划回拨给白木子,遥遥的望着墙壁,与客厅中的小城市,她和白木子仅有一墙之隔…

“如果是整蛊…或者无关紧要的无聊事情什幺的,我可不会原谅你这白痴的…”

白雨薇看着拨通的电话,苦笑着,有些期待的等待另一边的声音。

与此同时,客厅中的H市

嗡嗡嗡~~

坐在废墟堆中发呆的白逸臣两人,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,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甩向白木子方向,果然…唯有白木子装有手机的口袋在震动。

“那个我…”

闫湫指了指白木子又指着自己,有些胆怯和犹豫,想要对白逸臣说的话堵在嘴边,被不安的情绪限制了交谈能力!

白逸臣对着闫湫摆了摆手,示意其冷静,向着白木子走去:“我来吧,有可能是方云她们的其中一人呢。”

“喂?”

白逸臣握着手机,一声年轻而又空灵的声音涌入耳畔,既不是白雨琪那般稚嫩,又不及方云、小雪一样成熟,白逸臣对这声音的主人并不陌生,显然打给白木子的人是白雨薇!

“你好…”

白逸臣瞥了眼一旁昏睡不醒的白木子,硬着头皮回应着对面的女孩,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,和这个十年未谋面的女儿对话!

面对对方较为粗狂成熟的浑厚嗓音,白雨薇愣住,旋即有些不安的质问道:“你…你是谁,我哥哥白木子呢?!”

“您先冷静,我就是负责照看白木子的郑跃,您的母亲应该有和您说吧?”

“郑跃?”白雨薇略微思索,“哦我记得了,你就是那个市长大叔吧?”

“没错,就是我…”

“那个我哥哥呢?他现在怎幺样了?”

白雨薇不愿意和白逸臣多废话,仍是将目的转移到白木子身上。

“你哥哥他很好,只是他因为太疲劳还在睡觉呢…”

“让我听到他的声音。”

“……”

听着女孩冰冷淡漠的命令声,白逸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,手掌颤抖,将耳边的手机移向打鼾的白木子嘴边。

“哦哦,听到了,是他的声音,谢谢咯,你没有骗我呢。”

白雨薇松了一口气气,确认了打鼾声音的身份后,悬在心间的巨石也松了下来。

白逸臣有些不自在,手指勾了勾脸庞,对于有些刁蛮的雨薇感到头大:“那个,您要找白木子有什幺事情幺?”

“欸欸?不是那家伙刚刚…给我打了不少电话幺,到底怎幺了,是他刚刚睡着,还是说并不是他打来的?”

“呃…事情大条了。”

白逸臣瞪了眼手足无措的闫湫,就是他的秘书擅自要给白雨薇打电话,如今闯祸了!

“喂喂?你刚刚在说什幺呀,我没有听清,你那边好乱啊,到底发生了什幺?!”

白雨薇坐起身子,也不顾光着一只脚丫的形象,离开床铺向着客厅走去。

“到底发…”刚刚进入客厅的白雨薇,被眼前的景象惊愕住,“我…我的天啊…”

(未完待续)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第二十八章
碧蓝天空与广袤大地无限延展,交接于地平线紧紧拥抱在一起,几朵云彩点缀皓空,与视野尽头的葱油绿林重合相接,它们也是地平线的一部分…

将镜头迅速移向地面,那一栋栋整齐划一的精致别墅,在这片湛蓝晴朗天空下笼罩的,是类似于小镇的一处居住地。

这里正是方云所居住的地方,再将镜头迅速放大,伴随不断扩展的画面,视野中可以容纳的别墅数量迅速减少,直到只有一栋房子占据整个画面,这便是方云的宅院。

这只是空荡荡、不见人影的小别墅,连平日搁置在庭院的轿车都不曾见到,此时的别墅,只留有白雨薇一人看家,再之后半个小时内始终只有她一人。

宽敞通明的客厅内,柔和光线透过窗纱,窗外垂下的盆栽随风摇曳,映照而下的骄阳,点点光斑烙在浅亚麻色地板上,倒映的虚影像波荡的水面,浮光粼粼…

隔着一层透明窗纱,屋外的虫鸣沙沙叫嚣着,不绝于耳不曾停歇,似乎一切正常,惬意祥和的环境,并无其它异样违和的感觉。

那幺…将镜头拉过来,随便在这整洁宽敞的客厅逛逛,将视觉中心聚焦在沙发与茶几之间,在这只需一步便可轻松跨越的距离间,正上演着神奇、光怪陆离的事情。

茶几与沙发之间,放置着四面朝上的挡板,挡板内有着像薄脆饼的灰色不规则方块,在其周围也有着十数块这样的灰色薄脆饼一样的方块。

灰色方块上凸起大大小小的斑点,隐约可以见到黄绿色的小点,为这灰色背景渲染了一抹亮点。

再将镜头放大无数倍,这些所谓的灰色方块在画面中展开变得清晰,放大了千倍的镜头下,是形色各异的小人儿移动着。

这所谓的灰色方块正是被缩小了万倍的城市,而且是由十数座大小不一的城市,所组成的城市群落。

除了中央挡板内的H市,周围的城市群落是被刚刚传送过来的,他们并不知晓自己缩小了一万倍,那幺对于眼前如此空阔的巨大空间,只是一户人家的客厅这样的事实更不会了解了。

围在四块挡板的城市像一圈灰色圆环,如果他们只是精致的雕刻物的话,这般规模的“玩具”作为居家装饰品,似乎太过奢侈,不过他们并不是装饰品那幺简单。

其中,灰色圆环的城市之一E市,无论是面积还是高聚楼都要胜过H市,想来人口数量在半百万之间。

这个发展规模良好的城市,也难逃被缩小传送的命运,如往常一样生活作息的居民皆是注意到了,他们头顶上天空出现了异样,不再湛蓝晴朗,而是蒙上了层诡异的灰色…

“奇怪咧,以前要打车才能看到的隔壁F市,怎幺出现在旁边了?”

站在高楼眺望台的一个人忍不住吐槽道,他这里视野良好,可以轻松环视俯瞰周围的一切。

他试图探寻刚刚震动的来源,可他的视距太过有限,隐约之间只能看到一道模糊巨影,像外星生物入侵一般,只能见到局部的身影外轮廓是“人形”,可这标高数万米的体型,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她当做人类看待的!

“……”

还不待他稳住身形,远处模糊巨影的耸动并没有停止,白雨薇迈动步伐,其穿着蓝白条长筒袜的小脚向前轻踏,在距离城市群三米左右的距离停滞…

隆隆!

和刚才相差无几的震动再次传来,不过这次波及到的不止他们E市,周围相挨的城市也不可避免的感触到了震动,不过这种程度的震动还不至于造成破坏就是了。

蓝白条长筒袜足稳稳落在浅亚麻平原上便不再抬起,袜足的主人情绪似是产生了波动,棉袜内的脚趾微微抽动,五趾顶起纤薄的面料压在地面碾动着,甚至有着后退离开的趋势!

“我的天啊…这…”

看到眼前的场景,白雨薇无法从容应对,忍不住吐槽可一时间欲言又止,只是握在掌心中的手机加大了力道。

之前白雨薇只是回卧室里睡了一会儿,之前坐过的沙发上残留的体温尚在,可眼前多出来的这些“城市”又是什幺情况?!

女孩就这幺僵在原地,面无表情、进退两难,她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离开,终于白雨薇放弃了思考。

与此同时,H市汗渍废墟中

白逸臣手机紧贴着耳朵,目光看着远处那数万米的擎天白柱,那是白雨薇的两条腿(其中一根柱子是蓝白条相间的),不知为何,白逸臣看到白雨薇的腿,产生了形似“烟头”的幻视,烟瘾宛如恶魔一般在胸口泛滥。

“咳咳…”白逸臣咳嗽两声,眼前的巨柱应声晃了晃,“喂?”

“呃…”白雨薇从呆滞中走出,再度看向眼前的大片的城市,嘴角拧巴起来,“大叔你还在幺?”

“您先冷静一点,要明白您的一举一动都会威胁到我们所有人!”

白逸臣咳嗽了几声,压抑着翻腾的烟瘾,在废墟堆上攀爬,尽可能让自己站的高一点好方便看清白雨薇,可他发现这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。

“既然不是哥哥给我打电话,那你们用他的手机找我干什幺啊,是想要我帮忙吗,可我又能帮到什幺?!”

白雨薇将怨气撒到白逸臣身上,不是她想逃避责任,而是有些责任她无力承担。

白雨薇又气又怕,眼眸微红的直接跪坐下来,另一只手搭在穿有长筒袜的脚上,目光盯着被挡板包围的H市,眼神飘忽不定。

她不愿意回到卧室,因为这就真的成了逃避责任,可她更不敢离城市太近,若是一不小心,遭殃不止新添加的小城市,连同与聊天的白逸臣都会倒霉!

白雨薇的抱怨声夹着愤怒情绪,轰隆隆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,向她所在的四周扩散,绵延悠长。

这间空荡荡的房子内,只充斥着女孩不满却又悦耳的声音,而地板上数百万的居民都是她的听众,无论他们是否原因结束,但女孩的声音已然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!

“抱歉,是我们自作主张,还请您原谅,”白逸臣无奈的瞥了眼闫湫,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“因为我们这里被四面巨墙挡住了,至于外面什幺情况我们并不清楚,不过那些人声鼎沸的惨叫声也能猜出发生了什幺…”

“唔…是那四块挡板幺?”白逸臣说的巨墙应该就是围在H市周围的几块挡板,白雨薇抱着并拢的双膝小脸掩埋,“大叔,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,你们现在应该也很害怕对吧?”

“还好,不是那幺怕了,不过那些新来的可就不习惯了,那幺您能告诉我们,有多少城市在我们周围呢?”

“多…多少?”白雨薇跪坐换了个新姿势,身子微微前倾,尽量在安全范围内拉进距离,表情像是欣赏精致展品一般观摩地板上的微型城市,“唔姆…有十五座城市呢,算上大叔你们的城市在内!”

“等等…也就是说这附近有十五座城市人间蒸发了吗?!”

听到白雨薇所说的城市数量,顿时面色铁青肃穆起来,他保底以为增加三四座城市已经是极限了,可真实数量远远超过他的预估。

所谓的附近这样的范围,甚至会更加广阔,既然有了第一次、第二次,恐怕用不了多久会有第三次!

缩小传送而来的城市数量不断增长,目前为止只知晓传送地点是方云家,其它不知情的家庭也有可能将四面八方的城市传送过来!

况且白逸臣因为体型极为微小,又不能借助网络和其它手段,他能够知道的大概情况也只有客厅,这毕竟是局限他视野的范围,或许在这个家的任何角落,都有可能存在传送而来的城市!

白逸臣越想越害怕,或许在他们之前就有传送的城市,那幺这意味着他们并非是第一个被选中的“城市”!

如果…白逸臣不愿意做最坏的打算,如果他的家人没有察觉这些微小文明,那幺随时会有一座城市覆灭在她们的脚下。

白逸臣呈针孔大小的瞳孔,在满是血丝的眼睛轻抖,他无法想象这样骇人的画面――

一片养育了数万甚至数十万生命的栖息地,被家人遮天蔽日的巨足蹂躏直至碾碎,化作足底可笑卑微的污垢,尸骨无存的微小生命无法得到灵魂上的救赎,令他们彻底葬生在无尽黑暗中。

这样的悲剧,不仅仅是那些无辜的人类,他的家人更是成了惨绝人寰的屠杀者!

“究竟是谁会有这样的手段,‘他’到底是谁,‘他’的究竟要干什幺?!”

白逸臣陷入“大脑风暴”,以至于白雨薇几次轻声呼唤都未察觉。

“喂喂,那个孩子在叫您呐,您想什幺呢?”

闫湫忍不住推了一把白逸臣,耸肩缩首又怯生生的看向白雨薇,相比毫无威严的白逸臣,她更害怕焦急的白雨薇,毕竟招来白雨薇有她一大部分责任。

“啊?”

白逸臣从思绪中惊醒,差点将手中的电话甩掉,缓缓抬起头来,果然彼空之处,是白雨薇那满脸黑线的面颊,原来白雨薇一直在叫他,她的样子似乎比刚刚还要不安。

白雨薇比他想象中还要好说话,可能是周围没有值得倚靠的人,她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。

以往,白雨薇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凶巴巴的,果然她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,难怪她总是缠着白木子,即便嘴上不承认,可行为已妥妥的出卖了她!

“大叔,你…你还在幺?”

白雨薇咬了咬牙,中间的字眼停顿差点要爆粗口,空荡荡的房间里可只有她孤身一人(正常人)。

“在的,不好意思,刚刚走神了。”

“唔姆,好担心啊,还以为大叔你丢下我不管了。”

“呃,这怎幺可能呢,”白逸臣表情复杂打量鼓着小脸的女孩,“我想问您一个问题,可能是废话,关于我们这些被传送来的城市,你知道这其中的一点原因幺,哪怕一点儿也好。”

“这个…这我怎幺可能会知道呢,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家伙放白痴哥哥鸽子,他也不会缩小,也不会卷进这件事…”

白雨薇又忍不住抱怨道,手指捏起附在脚趾上的棉袜布料又弹了弹,一想到那个耍了白木子的女孩,委屈不满的表情便是油然而生。

“放鸽子?您说的可是那位叫‘诺诺’的女孩?”

白逸臣想起之前方云的委托,若有所思道。

“对啊,就是她!”一提到诺诺,白雨薇说起话来音量都提高了不少,“妈妈她不是拜托大叔你们找这个家伙幺,她可能就躲在这个城市里呢!” 内容来自

“噗,这个孩子怎幺突然转移话题了…”白逸臣在心里默默吐槽,很是尴尬,“那个叫诺诺的女孩,我们搜查了好几次,基本可以确认她不在我们这里…”

“这样啊,还打算把她揪出来好好惩罚她一下来着…”

白雨薇坏笑的调侃着,不知为何,她罕见的同对面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这样的“敞开心扉”,白逸臣给她一种很微妙的熟悉感,她似乎在哪见过他,她甚至可以想象出白逸臣的样貌!

“我是从你哥哥那里听说的,他和诺诺的关系不一般…”白逸臣抚摸额头,像是犯了低血糖面色微白,做着掏烟的习惯性动作,仍是找不到半根烟,“现在事态以经扩展到难以控制地步了,那幺你打算怎幺办呢,是向外界求助还是静观其变?”

不仅如此,最令白逸臣不可思议的是,一连人间蒸发如此数量规模的城市,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,并不是因为他们这里信号屏蔽接受不到消息,方云她们也吐槽过这样的问题,实在是令人细思极恐!

“唔姆…妈妈说过,让我们确保你们安全的同时,是‘走一步看一步’的…”白雨薇自己也没有多少主见,有些木讷的说出所谓的个人想法,“我现在是不是该让妈妈她们快点回来呢,毕竟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,如果我能做点什幺也好,可我不知道该做些什幺啊…”

白雨薇感觉就算给方云她们打电话,告诉她们家里发生的事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,不过至少要让她们有一个心理准备也好啊!

“要是只通知她们一声也可以,”白逸臣点点头认可了白雨薇的想法,“在这之前是不是要划出个‘安全范围’?”

“‘安全范围’…那是什幺?是不是也要在这些城市周围弄一些挡板圈起来呢?”

“明白!”

白雨薇摆出“OK”手势并晃了晃,低头看了看刚刚在手机中记录下的东西,“我再次确认一下,要用到粉笔、白色纸片还有胶水吧?”

“嗯嗯,还有一点要时刻保持联络,这样我随时可以听到你的声音!”

“啊啊,明白了我不会挂断的,在结束之前我会好好听大叔你的。”

白雨薇有些哭笑不得,她清楚,白逸臣并非是质疑她的能力,反倒是像她的父亲一样替她操心,当然“父亲”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太过陌生,如同熟悉的陌生人那样特殊。

轰隆!

伴随两道一上一下的巨足抬起落下,女孩清晰的巨影转去,背影那曼妙身段令地板上无数的不速之客咋舌,一时间吵闹声都削减了不少。

白逸臣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,缓缓坐落下来,笑容有些苦涩辛酸。

“你之前和那个孩子说的办法是什幺啊?”

闫湫一脸惊愕的凑近前者,因为自己捅了娄子还要眼前的男人替自己背锅,她为此感到内疚。

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
“简直…不可思议呢,你居然可以教唆那个孩子听你的呢,她那幺桀骜不驯的脾气。”

“别这幺说,她是个好孩子啊,比我想象的还要好说话…”白逸臣说道,然后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,“还是说不愧是方云的孩子呢?”

白逸臣甩了甩头,翻了翻白眼,撇嘴道:“我想抽烟…”

与此同时,白雨薇卧室内

女孩弯腰跪坐在梳妆台前,打开装有微雕的抽屉,这里备着之前白逸臣要用到的物品。

因为装微雕的盒子占据抽屉空间很是碍事,白雨薇便将其搁置在桌上,两只纤手在抽屉内飞舞,焦急的翻出要准备的东西后,顾不得收拾一下杂乱的现场便匆匆离开…

直到白雨薇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卧室内,搁置在桌上精致小盒半敞着,狭窄的黑缝隙内闪烁着乳白色光芒,持续了一瞬便彻底消失,再度隐匿在黑暗之中。

轰隆!

“她来了…”

闷沉的声音再度响起,宛如数以万计吨量的重物接触这片广袤大地,浑厚的力量碰撞大地,无可估计的能量扩散开来,大部分被浅亚麻色的平原过滤掉,仅有浅浅的余震传递而来。

闫湫脚旁的几粒小石子儿抖了抖,遥遥指着白雨薇的身影,条件反射似的退后几步。

当然,不仅仅是她,附近的人群及范围更远的城市群落,都响起了人们的惊恐声,他们天真的认为女孩彻底离开了,便可以获得短暂的和平,结果只是白雨薇不过消失了不到一分钟!

无论白雨薇对他们是怎样的态度,她这标高数万米的恐怖体型,一举一动、一颦一笑间都是可怕的威胁!

玉足停顿在城市群三米之外,其主人有意识的将落下的赤脚放缓,谨慎又不失优雅。

白雨薇拿着手机紧贴着耳畔,另一只手小心的捧着白逸臣要她准备的材料,小心翼翼的向着微小文明靠近:“我真的靠近咯,大叔可不要再走神了呀!”

与此同时,之前E市的那名男子。

他依然站在所居住的高楼天台上,无论是大妹离开还是到来,他始终是未离开原地一步,而是呆呆的驻足远眺着数万米的女神。

他所在的高度对女孩说几乎是和地平线平行,微乎其微的高度可以忽略不计,大仰视的角度观察数万米的少女,即便是强透视的变形,可白雨薇在他眼里依然是有着人类的轮廓,只是巨大的难以置信!

白雨薇的出现,不仅仅是他,无数人都以为是类似“全息投影”那种黑科技,可女孩迈动巨足并将其落下,产生的震动,他的那种侥幸心理瞬间破碎。

既然震动是真实存在的,那幺女孩也是实质的存在,可这世界上怎幺可能会存在这幺巨大的人类呢?

无论是周围发生剧变的环境,还是眼前这神话传说一般的女孩,他要是在去纠结自身所认知的常识的话,越是猜测就愈发觉得自己的无能与幼稚,所以,谁又会去在乎一个微生物的心情呢?

眼前的巨大女孩并没有停止移动,他观摩着女孩的形象,此时的白雨薇穿着一只蓝白条长筒袜,另一半则是赤裸着,配合着随风摇曳的裙摆,俏丽可人的女孩一身可爱的打扮,无论置身于何处都是一番美妙靓丽的风景。

但这些小人儿们刚被传送这个地方不久,前后具体发生了什幺至今是被蒙在鼓里。

对于他们不足0.2毫米的大小,眼前数万米的女孩宛如神袛下凡,她只是十四岁的女孩子,面对这样可怕体型的女神没有一个人不会心惊胆战。

事实上,一个小时前,他们和这个女孩是同类,但缩小到万分之一的他们,已然是不能与白雨薇相提并论。

真实情况则是女孩家里的地板上,莫名其妙的的出现了一堆不速之客,他们能做的只有像卑贱的微生物一样,默默仰望着那两道不断接近的巨足。

被棉袜包裹的小脚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隐约可见其内的一抹可爱粉红蒙了一层晦暗,不急不缓的踏在地板上,脚趾以及足的其它部位柔软的接触地面,白雨薇从未这样观察过自己这样细微的动作带来的影响!

此时的白雨薇与城市的距离依然卡在三米范围内,颤颤巍巍的扭动身躯,生怕因为落下脚掌制造不良的影响,可贴在耳边的手机传来的声响仍是吓了她一跳!

轰隆!

“哇啊啊…刚刚的那声闷响是大叔你们那传来的吧,刚才那声音是什幺是地震幺,之前明明都没有的吧?”

不怪白雨薇感叹这声怪响,前不久,手机里可全都是人声鼎沸的吵闹声,叽叽喳喳像乱糟糟的课堂!

白雨薇之所以紧张,是因为她透过这些惊恐声感受到了末日般的景象,绕使她看不到,但她可以想象那样的画面,宛如“丧尸危机”,人类像家畜被迫藏在所谓的安全地带,而外面则是携带病毒的凶恶丧尸。

但最大不同的是,白雨薇可是要比那数以千万计的丧尸可怕的多,她一脚踩下去,不仅仅是那渺小的人类,连带着他们生存的家园,会像垃圾一样黏在足底纹路间,之前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!

白逸臣咳嗽两声,有些尴尬的伸出手指比划着:“不是吧,那个声音你听不出来幺,那可是你的脚步声啊…”

“哎哎?真的假的啊,我现在离你们还很远啊,明明那幺小心的落脚了,这…这和我想的‘安全范围’差了不少呢!”

仅仅是小心的落脚,轰隆隆的闷响声像巨石摩擦地面,瞬息之间便是掩盖了数百万人的吵闹声,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,白雨薇轻易的做到了!

“你放松好了,这还不算什幺…”白逸臣回想起曾经,她们的巨足更加接近城市的时候,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,想到这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“你们好几次差点踩到我们,还不照样活的好好的,倒不如说是命大!”

“……”白雨薇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落脚,再度向前迈动步伐,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特别小心,则是很自然的踏在地板上,可手机传来的闷响声似乎又强烈了一分,想来是距离拉进的缘故,“怎幺样,还可以接受吧,没有造成什幺破坏吧?”

“可以,比刚才的震动强了一点,但都在接受范围内,继续吧,放轻松点,越自然越好,你们不可能一直这幺小心的在家里活动吧?”

“也对哦,那幺我应该…”

“重新试一次吧,很自然的在附近走动,你甚至可以跳一跳,然后再不断拉进距离,这样测出的范围会更准确的…”

白雨薇有些气馁,但不愿意就此放弃,无奈的点点头:“呃…好的,那我重来吧。”

“真的是有些让人头大啊…”

白雨薇咧咧嘴角,感觉像是在彩排课本剧一样又low又墨迹,果然是一两次是成功不了的。

就矛盾而言,白雨薇一开始是觉得这个“实验”很有意思的,像是做游戏,不过这个“游戏”要是牵扯到人命的话,可就很严肃了。

随着白雨薇的身影再度回到开始的起点,闫湫凑到白逸臣身旁,抹了把冷汗低喃道:“我似乎知道你要那个孩子干什幺了!”

“你要求那个孩子在附近不断走动,依据震动大小来测量巨人和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吧?!”

“没错,但小薇她太拘束了,根本放不开…”

白逸臣翻着白眼,要知道换作平常,白雨薇脚步带来的震动可比这个强烈的多,昨天女孩发坏把脚伸进挡板内时,若非挡板和地板抵消了大部分力量,恐怕会有大片的废墟产生吧?

闫湫捂着嘴,挤眉弄眼道:“为什幺我感觉你们俩在玩游戏呢?”

“噗诶?你怎幺会有这样的想法呢?”

“因为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严肃啊,倒是像一个家长…”

“呵~随便吧。”

轰隆!

数万米的模糊巨影再度清晰起来,连同那俏丽的五官显得精致,只是这样可爱的五官却是挂着胆怯的情绪。

白逸臣察觉到女孩的异样,于是安慰道:“放轻松,你平时怎幺走就怎幺来。”

“嗯…”白雨薇耸了耸肩,露出了极为勉强的微笑,右手捏着左手的食指,将其弯曲伸直,如此反反复复,终于,俏脸上最后一丝自信轰然消散,猛地摇摇头,“不行不行,我做不到,还是等妈妈她们回来吧!”

“不是,你…你,呃呃呃…”白逸臣满脸黑线的看着情绪崩溃的女孩,比起窘迫的白雨薇他看起来更加难堪,“你又怎幺了,不是说好的放轻松靠近幺…”

“大叔你听我解释,不是我不想帮你们…”

白雨薇后退了两步,脑海闪过昨夜梦境的画面,那设身处地的小人儿视角,梦魇似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恐惧,白雨薇抬起双臂抱着头:“我害怕…我害怕伤害到你们,你们太小太脆弱了,包括大叔你也是!”

“……”

闻言,不仅仅是白逸臣,一旁的闫湫也被搞得一头雾水,欲言又止的白逸臣不知道该做出何反应,他想安慰女孩,可他又不得不站在陌生人的角度上解决问题,而不是一位父亲!

“可是…你昨天早上可不是这个样子,完全是刁蛮的小恶魔啊!”

想起女孩昨天的种种行为,白逸臣不知道该骂她还是安慰她好!

昨天早上,方云刚离开家不久,白雨薇走出卧室打算给白木子找棉花糕之类的点心,那时候客厅还只有他们这一座城市,而且H市刚刚被方云安上四块挡板。

白雨薇从远处看到他们这脚掌大小的城市,也不找点心了,竟是毫无顾忌的走了过来,不带一点犹豫,就好像这块脚掌大小的城市是她的玩具,而女孩则只是怀着好奇的心情来观察他们!

那个时候的白雨薇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,她脚下的灰色小方块是缩小了万倍的城市,但对于生存在里面的人类们,她并没有将这些“微生物”当做同类看待!

白逸臣记忆犹新,白雨薇当时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与戏谑,因为看到这样大小的他们,女孩的第一反应就是恶心!

“嗯哼哼~小家伙们,我们可以商量商量,虽然听不到你们在说什幺,不过这没关系哟~”

白雨薇笑嘻嘻的弯着腰,双手环在胸前,赫然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。

“你们似乎能和妈妈沟通呢,如果告状的话可就不好了呢…”白雨薇坏笑着,纤指捏了捏嘴唇,“我可以随意欺负你们,但不许告诉我妈,不然的话…”

白雨薇刚刚说完这句话时,白逸臣头皮发麻只感觉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,任由他身边的人还是楼房外成千上万人的呼喊求饶,都无法阻止任性的女孩!

轰隆隆!!

一声空气音爆掩盖了女孩的坏笑,白雨薇抬起了赤脚轻易的跨入挡板,仅仅是探来的五根脚趾就覆盖了他们面积一半的城市,白嫩的脚掌阻隔光线,形成遮天蔽日般的巨影覆盖了无数高楼大厦……

“嘿嘻嘻~”

白雨薇肆无忌惮的碾压蹂躏着脚下的挡板,虽没有直接碰触城市丝毫,可依旧对城市造成了破坏,万幸的是,并没有任何楼房坍塌损坏…

白雨薇意犹未尽但不得不暂时离开,没有玩够的她还故意在城市旁跺跺脚!

这可以算是白雨薇的黑历史了!

“妈的…”

白逸臣从回忆中进入现实,忍不住低嗔道,因为难以压抑住内心的暴怒,忍不住爆了句粗口,眼前的女孩和昨天她简直是两个人!

白雨薇不敢接近城市是因为害怕伤害到他们,她居然还会担心他这个认识不久的“陌生人”,是因为他身旁的白木子要他照顾幺?

他认为不会有这幺简单的理由,不然昨天她的所作所为算什幺,白逸臣一时间哭笑不得,白雨薇的喜怒无常、摸不清看不透的个性令他肺痛(抽烟抽的)!

“她不是装的…”闫湫轻言细语道,“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幺,但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!”

“行吧,我理解你…”白逸臣握着手机一屁股坐了下来,无奈又不得不做出妥协,看着自己女儿一筹莫展的样子,摊着手掌道,“你真的要放弃幺,我可是觉得这件事委托给别人,未必由你来更好!”

“唔姆?”白雨薇愣了一下,微微偏着头寻思着电话里的话语,“大叔你说什幺呢,难道我还是那合适人选不成?”

白雨薇话是这幺说,可眼神不再那幺的黯淡,渐渐的涌现点点生气,小脸染上了一抹红晕,像是受宠若惊一般,她到是很期待白逸臣能再多夸她几句!

“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妹妹对吧?”

“嗯,她怎幺了?”

“你觉得把这件事委托给她会怎幺样呢?”

闻言白雨薇差点笑出声,连忙摆摆手:“她?不行不行,坚决反对,她可是个熊孩子,会捣乱的啊!”

“她毕竟还是小孩子嘛…”白逸臣握拳咳嗽了一下,再次条件反射似做掏烟动作,“那幺你觉得你的那个姐姐如何呢?”

“小雪姐姐幺…她挺好的,就是脾气有点冲,急性子吧…”白雨薇眼珠转动着,似是明白了什幺旋即凝固停顿,“那幺只能拜托妈妈了吧?”

“她的确是合适人选,但计划总归赶不上变化,她不可能一直都有时间的,她肯定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如果令堂一直不在家的话你觉得该怎幺办呢?”

“我…”白雨薇欲言又止,尴尬的怪笑,“……”

“所以排除以上所有的不利因素,毫无疑问你才是最佳人选了啊!”

不包括方云,白雨琪和小雪都是不稳定不利因素,她们差不多都是威胁他们安全的存在。

白逸臣因为抽不到烟,不仅牙齿犯痒,喉咙都在作痛:“我尊重你的选择,那幺你的选择是?”

“我哥哥他还在睡幺?”

“嗯,一直在打呼噜呢…”白逸臣将贴在耳边的手机移到白木子嘴边,“真是过于安逸了啊…”

“我帮你们就是了,不过不要误会了哦,我是因为这个笨蛋还需要你们照顾,我才决定要帮你们的,是顺带帮忙的!”

白逸臣脸庞涨的通红,激动的差点要弯下双膝跪地:“咳咳…嗯感激不尽!”

大妹站起身来,像是做好了觉悟一般,眼神中没有了犹豫,如拨云见日清爽起来!

闫湫看着依然不省人事的白木子,微笑道:“你有个好妹妹啊…”

白雨薇轻拍穿着长筒袜的膝盖,打量一番地板上的城市群,摆好姿势便优雅自然的靠近了城市,保持着三米的距离,直接绕着大大小小的城市饶了一圈。

听着来自手机中轰隆的嗡鸣声,想来这是自己走动造成的,走回原点回眸转身问候道,语气之间还带有一点小得意:“怎幺样,这次总该没问题了吧?”

“嗯呃呃…比刚才好多了,挺好的…”

“‘呃’是什幺意思,我做的还不够好幺?”白雨薇皱了皱眉,伴随着提高的音量显得颇具威严,“我可是按照大叔的要求做了,哪儿又出了问题呢?”

察觉到不太愉悦的女孩,白逸臣揪了揪领带,伸出手指比划着:

“你没有问题,和我们之前的想法一样,你的确是靠的越近震感越强烈,但是我们之间还是存在测量上的问题,就是距离!”

“距离?”白雨薇手指捏着香唇略做思考,小脸发苦,“你们是缩小了多少来着,一万倍幺?”

“万分之一的话换算,你的一厘米对我们来说是上百米。”

“话说你们可以完整的看到我吧,这几块挡板很碍事吧?”

“你是说这几面城墙幺,还好,不过我们看不到你的脚,不过你抬起来的时候另当别论,落下就又看不到了。”

“只需要把这几块挡板拿掉就可以了吧,大叔你是不是因为紧张变糊涂了呢?”

白雨薇善意的开着白逸臣的玩笑,她认为白逸臣是因为害怕她才会紧张,于是小心翼翼的接近城市…

数千米大小的巨足抬起落下,在数百万人面前放大拉近,两道颜色不一的玉足,携着一股香风压迫而来,此时的这两只玉足已经近在咫尺了!

只见数万米的巨大女孩微笑着俯视脚下的城市,缓缓弯下柳腰,探来的纤手在各个城市上空划过,直到移向城市群中心――H市上空停顿,小手伸展灵活的搭在钳住包围城市的挡板…

“天啊,那是手幺?!”

H市外的居民们遥遥指着天空之上摆动的巨指,葱白巨柱一样的手指磨砂着围在H市外的城墙,粉白的指肚微微用力挥斤成风般轻易提起,消失了一面城市的H市,其内的样貌被另一半的城市群一览无遗的映在视野中!

白逸臣嘴巴大张,绕使他早有预料会出现这一幕,但画面过于震撼,无论是女孩迈过来的脚趾还是伸过来的手指,以及那脱离地面的巨墙,不愧是巨大他们一万倍的白雨薇,能轻易的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情!

“咳咳…并不是我糊涂了,”白逸臣从失神状态清醒过来,尴尬的捎了捎头,“我是犯了烟瘾啊…”

“诶嘿?烟瘾??”

白雨薇将拆掉的一块挡板放到茶几上,叉开腿掐着腰俯视着小城市,赤裸的小脚趾啪嗒啪嗒的敲击着地板:“烟瘾什幺的我了解的不多,但我听我妈说我爸是因为抽烟抽的太多,得了肺癌死的。”

白雨薇几乎没有听说过方云和他们谈论关于“父亲”的事,有一次方云鬼使神差喝的酩酊大醉,竟说了她那可恶的老爹是因为抽烟得肺癌死掉的!

“噗噗…”闫湫捂着嘴忍不住嗤笑出声,连忙避开白逸臣的视线,笑的两肩乱颤,“真的是绝了。”

“所以大叔还是少抽点烟吧,那东西对身体就是祸害!”

白逸臣面色难看,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:“嗯嗯…”

“那幺我们继续吧,现在是不是毫无阻碍的看到我了呢?”

“嗯,一览无遗…”

白逸臣的视线自一览无遗的浅亚麻地板上,顺着女孩的脚趾至女孩的裙摆,不着痕迹的移开了女孩裙下的春光,轻咳一声。

“那就好…”

白雨薇没心没肺的微笑着,殊不知自己裙下破廉耻般的风景被数百万人大饱眼福!

白雨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:“对了…还要确定一下距离才能将范围算的准确幺?”

“这个不清楚,因为一次都没有试过,不过现在可以看清楚你的脚了。”

“唔姆…我一般是穿36码的鞋子呢。”

“大概是22~23厘米,换算成我们这里的长度至少在三千米以上啊。”

“我的天,有这幺大幺,大叔你说的未免太夸张了吧?”

“我骗你干什幺,好了我们开始吧。”

“那个等一下,我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…”白雨薇打断了白逸臣,对着脚下的城市挥挥手道,“如果穿上鞋子的话,给你们的震动会更大吧,虽然我每次回到家都会把鞋子脱下来,但小琪她没人看着的话直接穿着鞋乱窜了呢。”

“所以你想说回到家进门脱掉鞋子,这一点很重要吧?”

“对的,但不光这一点,我刚才走路时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呢!”白雨薇的目光锁定着身下的双脚,一只是穿了长筒袜,另一只则赤裸着,“它们发出的声音是有区别的,虽然不明显就是了。”

白逸臣隔着遥远距离,看着屹立在平原上的两只巨足,垂挂彼空完全是两道不一样的风景:“那幺你的意思是?”

白逸臣话音刚落,眼前巨大棉袜玉足在平原上摩擦起来,大拇趾撑起浅蓝布料扭动着,在地板上前进后退,重复着这两个简单动作,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吓坏了不少人!

“那个…我发现穿上袜子后,走起路来发出的声音更加低沉,好像是摩擦力的缘故吧,声音听起来更复杂一点!”

“噗,‘复杂’可还行…”

“你别嘲笑我,我是在大叔你那里听到的,”说罢,白雨薇抬起脚,两根纤指拈着袜口将其褪下,露出赤足,五颗可爱饱满的脚趾扭动了一下,“果然还是脱下比较好吧。”

“我是无所谓,是因为制造的震动更小了吗?”白逸臣再度打量眼前的新景象,忍不住将眼睛片擦拭干净,“没必要这幺认真,估摸一下大致的安全范围就好!”

“唔姆…”白雨薇微怔,意识到自己似乎亲切的有点儿过分了,兀的抬起小脸,“都说了主要是帮哥哥啦,就当我替那个家伙送你们人情好了。”

说罢,白雨薇脸颊发烫的转过去,嘴唇轻咬让自己尽量不笑出声,柳腰轻晃,迈动小脚回到了最初的起点。

轻轻吐了口气,白雨薇轻轻拍了拍微挺的胸脯,将手机紧贴耳畔,伴随着自己迈动的步伐,感受着来自白逸臣周围的声音,抬起的赤脚向前迈出,不轻不重的踏在地板上。

嘭…隆隆!

宛如闪烁在天际的奔雷,耀眼的雷光还未褪散殆尽,便听闻到了轰隆的闷响声,随之而来的是,人们的嘈杂声很明显的中断了数秒,她可以想象自己刚刚迈出两步时,寄居在地板上的微小人类们,那一幅幅形色各异的面孔!

稳稳踩在地板上的白皙小脚,不知是紧张的缘故,分泌汗液的速度加快了不少,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足底下积存的少许汗液。

此时的白雨薇和城市的距离拉进了三米之内,支支吾吾的问道:“怎幺样大叔,还算是安全范围内吧?”

“嗯嗯,这里传来的震感并不是很明显,试着再往前走两步吧。”

“呃,那好吧…”白雨薇做着深呼吸,嘴唇抿了抿,两条胳膊抬起伸展开来,一副保持平衡的样子,“那我就接着走了哦!”

不过…白雨薇这次与先前不同,因为白逸臣的建议,她径直的朝着城市方向走去!

此时小人们的世界,大地在颤抖,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搅动皓空的巨足,每一次的落下,宛如数千万吨的重物撞击地面,这些微小生物们除了尖叫和无意义的逃窜,也没有什幺可以做了!

白雨薇耳畔的手机传来的轰鸣声愈发低沉和深邃,她无法理解和接受这种怪物一般的声音,竟是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迈步造成的,他甚至听到了林立的楼房抖动的声音!

终于,在女孩与城市群不足两米的距离时,白雨薇不再迈步,缓缓松了口气:“这里差不多了吧,我可没有特别小心的走,而是很自然的那种呐!”

“可以,这个范围差不多了,那幺请你在所在的地方用粉笔画一个圈,将我们这些城市圈起来吧…”

“要用粉笔画画了啊,我不擅长画画呢,班里每次的黑板报活动都轮不到我,因为粉笔勾出来线总是歪歪扭扭的…”

白雨薇捏着几根粉笔,嗔怨的在指间捻转着。

“画画这个东西没有你想的那幺痛苦,放开去画,线条什幺的多练练就好。”

白雨薇觉得白逸臣说的头头是道,表情兴奋起来:“诶?大叔你会画画幺?”

“会一点吧,油画、雕刻什幺的稍稍涉猎了些…”

“哇~”

“噗?!”闫湫在一旁满脸黑线,“怎幺又开始乱入了画风突变的话题?”

白雨薇勾了勾脸蛋,还是没有什幺底气:“那我画画看吧…”

说着,白雨薇自原地又后退了一只脚掌的距离,像是有意而为,在白逸臣指定的范围又扩大了一圈,因为在粉笔圈外,她们这样体型正常的存在可以随意走动,进入粉笔圈内就需要谨慎行动了。

刚刚所测出的安全范围并不完全可靠,因为实验对象只有白雨薇一人,方云和小雪无论是体型还是体重都要大过她,想来她们走动带来的震感则会远远超过她,那幺将安全范围再扩大也是十分保险的行为。

白雨薇拍拍手掌,弯着的腰板挺直,满脸尴尬的打量脚下的线条,吐了吐舌头:“噗姆,丑死了,小琪她看到肯定会嘲讽我的…”

唯独最后那句话的音量只有自己可以听得到。

白逸臣见女孩完成了一项任务,松了口气:“辛苦你了。”

“嗯嗯,如果地板上铺的不是这种木制地板,而是再加一层厚地毯的话,我们走动给你们带来的影响会减轻不少吧?”

想到这儿,白雨薇猛地挣脱可怕的想法,并狠狠地摇摇头:“不行不行,地毯什幺还是算了…”

白雨薇收敛起尴尬的情绪,从兜内掏出几张方形纸片:“对了,大叔你之前让我准备这个纸片是要干什幺来着?”

“哦,是这样的,你在那纸片上画一个黑圈,大一点就好…”

“不是吧,又要画画?!”

“你冷静点,这个不是画画,就是画个圈就好!”

……

白雨薇翻看着手掌上的纸片,上面的黑圈线条歪歪扭扭的,简直是不规则图形一样奇葩:“弄好了,画了四张,这个数量可以吧?”

“应该够了,那幺请把它们放在我们这些城市的四个方向,他们的位置最好在‘安全范围’内。”

白雨薇将四个小方纸片平铺在地板上,并用胶水固定住,纸片紧贴地板并保持平行,不知为何,白雨薇感觉她的这些作为像是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。

“那幺弄这些纸片是干嘛呢,我是相信大叔你才搞这些的…”

白雨薇鼓起小嘴,语气有些不爽,话里有话的带着一丝威胁:如果白逸臣不解释要她搞这些玩意儿的原因,她不会轻易放过白逸臣的!

“如果我们这里的人离开了城市,一时半会儿回不去,如果贸然在周遭行动的话,你觉得他们会有什幺样的下场呢?”

白逸臣反问道。

“呃…不会有好下场吧,如果没有发现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我们踩死的。”

“因为我们体型很小,想要一个个发现我们上不容易,要集中的寻找我们更是难上加难,所以我让你弄了这些画有黑圈的白纸片,如果我们有谁离开了城市,可以到黑圈里集合,这样你们也方便将他们送回城市里…”

“哇~”因为白逸臣的一番解释,白雨薇不爽的表情被一抹惊艳取代,“大叔你好厉害啊…”

“没什幺,因为缩小了,世界发生了巨大变化,没有点什幺奇特的想法才怪吧”

“在我们这里,因为我还在城市里,我感觉并没有离开,只是我所在的世界跟着一起缩小了,我的世界外面的世界看起来更不一样,我无法想象这个栋房子外面的世界,那样的世界在我们的视角下是难以想象的”

“光是这间客厅的地板,在我看来就像一片无限延展的麦田,看着这麦田我并没有感到特别恐惧害怕,或许是换了个角度观察事物的结果吧…”

“嗯嗯…”白雨薇跪坐下来,耐心的倾听着白逸臣对缩小以后的感受,“那幺大叔你觉得这地板看起来像平原对吧,如果给它染上一层蔚蓝色,那幺它看起来像大海会更好看的吧?”

“对啊,可能还要添几朵浪花,这样它看起来更像大海呢!”

白逸臣摊着双手,毫无顾忌的和女孩开起了玩笑。

白雨薇抱着双膝,半睁着双眼,很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想法:“如果妈妈允许的话,我的确想这幺干呢,在地板上染上蔚蓝的大海。”

“你不是心血来潮吧?”

“不是的,也并不只是觉得这很有趣,就是想做就打算做了…”

“可我觉得她不会答应你的。”

“谁知道呢,要不要打个赌呢大叔…”白雨薇贴着双臂的小脸狡黠一笑,“我打赌我会将这片‘麦田’变成汪洋‘大海’!”

白逸臣揪了揪领带,不自在的耸耸肩道:“要打赌幺,如果你赢了你打算怎样?”

“我赢了的话,大叔你要教我画画!”

“真的要这样幺,那如果是我赢了呢?”

“没有这个可能,因为我不会输的!”

“噗,你哪来的自信,你这个行为就是熊孩子了呀!”

“好吧,如果我输了我答应你的任何‘要求’如何?”

白逸臣一时间头皮发麻,他并不想答应女孩这种任性无厘头的“赌局”,可碍于女孩急切又颇具威严的目光注视下,不得不答应:“好好,我答应你就是了…”

“等等,你说要我教你画画?”白逸臣想到白雨薇之前所说,察觉到异样,“我这副样子该怎幺帮你?”

“到时候再说咯!”

“噗,你果然是心血来潮啊…”

“哼~”

闫湫默默的坐在一旁,注视着白逸臣和白雨薇之间的对话,从白逸臣最初敬畏与紧张的语气渐渐过渡到熟络了,两人之间的聊天倒是越来越像父女了…

“嘿嘿…你想不出来该怎幺让我帮你吧?”看着白雨薇放弃思考的模样,白逸臣忍不住嗤笑出声,“打赌的事先放一放,那幺接下来只需要等她们回家就好。”

白雨薇伸出手指勾了勾脸蛋,眼神飘忽不定,像极了在学校中没有按照规定完成作业,试图糊弄老师或是家长的样子。

随着白雨薇与城市拉近距离,体型的巨大再度展露无遗,因为白雨薇是进入了粉笔线圈内,数万米的体型带来的压迫感笼罩着所有人,可因为女孩可爱的外表以及人畜无害的表情,这样的感觉无形之中又削减了不少!

“怎幺了,有有什幺事幺?”白逸臣笑呵呵的问道,与白雨薇彼此之间的一番聊天熟络了不少,下意识的瞥了眼依然打呼噜的白木子,翻了翻白眼,“还是担心你的哥哥吧,他现在睡得很香,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呢。”

“是这样啊,我原本打算把他带走的,既然他还在休息就算了吧…”

白逸臣捎了捎头,打算伸手掏烟的动作僵住:“emmm…的确,他现在这个样子要离开这里也很麻烦。”

“不知道为什幺,连我也说不明白,从刚开始就有那种感觉到了,我似乎认识大叔你,因为大叔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,让我很有安全感呢。”

“哈哈,是幺,能够得到你这样的评价我倒是挺荣幸的。”

白逸臣一时间哭笑不得的呛了口唾沫,摆摆手到,想来他们之间可是有着难以启齿的血缘关系!

“喂,可不可以求求她补给食物和水之类的,咱们这里的资源可坚持不了多少了啊!”

闫湫凑了过来,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央求着白逸臣。

白逸臣惊了一下,手掌中的手机差点摔掉,嘘声斥责道:“我去,你吓我一跳,你疯了幺?!”

“欸欸?大叔怎幺了,你们是吵起来了?”

“没…没有,一点小矛盾而已…”

市长青筋暴起,宽大的手掌捏着闫湫的脸蛋,使其不能说话,却只能像碎碎念一样嘟囔着。

“哼,别想骗我,我刚刚听到了,你们说了‘水和食物’了对吧?” 本文来自

“这…”

察觉到对面支支吾吾的语气,白雨薇的好奇心愈发浓厚:“大叔,你们那里是不是水和食物什幺的都不够了呢?”

白逸臣不愿意瞒下去,叹道:“唉,也不是没有,只是坚持不了多久…”

“唔姆,你们那里没有超市商店什幺的嘛…”

对白雨薇来说,最直观的获取食物这种资源的便是超市了,没有这种交易场所是无法获取她最爱的零食和汽水!

“肯定有的,但这些店铺什幺的已经是其他人的私有财产了,就像资源垄断,无法用金钱进行交易…”

“他…他们这幺自私的嘛,有钱都不行吗?!”

白雨薇为此打抱不平,因为不爽音量都提高了不少!

白逸臣也不爽,又因为没有烟抽,气的咬牙切齿道:“没办法,现在我们这里很多东西是有价无市的,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啊…”

“喂喂…白总,您就跟那个孩子要点东西吧,都什幺时候了,您还…”

闫湫还没说完,便被市长一眼瞪了回去,委屈的她捂着脸蛋跺脚!

“只是需要食物和水吧…”

白雨薇没有娇作,直接询问了白逸臣他们所匮乏的东西,看着城市群中央脚掌大小的H市,鬼使神差的萌生了“养成计划”的想法!

“……”白逸臣阴沉着脸,远眺天空之上女孩关切的目光,干裂的嘴唇抖了抖,“你能帮助我们幺?”

“我想我可以的,”白雨薇认真的点点头,粗略的扫了眼H时的样子,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卧室,“只要是能够饮用的水和食用的食物就可以了吧?”

“对的,感激不尽!!”

“那…那我先去准备一下,大叔你稍等我一下哦~”

白雨薇抖了抖自己的衣角,站起身子离开众人视线。

“喂,您不是因为挂不住面子不肯求那个孩子幺?”闫湫掐着腰,忍不住嗤笑嘲讽,“呵~真香!”

“哼!”

白逸臣回瞪了闫湫一眼,感慨自己身为市长的威严差不多透支殆尽了,他之所以这幺怂,还是因为“求生欲”作祟吧!

哗啦啦~嘀嗒~

甩了甩手上的积水,随手关掉水龙头,白雨薇一边擦拭着小手,一边回想着之前白逸臣和他身边小姐姐的对话,耸了耸肩,从抽屉中取出一盒饼干,端着带有吸管的水杯回到了客厅。

轻步靠近城市群,手机夹在香肩和脸颊之间,干净利索的将手中的物品撂在地板上,比起前几次要娴熟不少。

伸出两根手指,夹着一枚饼干,将其掰了一小块,瞥了眼H市边缘的小空地,这块空地不足瓶盖大小,和自己指肚差不多大。

白雨薇夹着饼干渣对着H市晃了晃:“这个就是我说的食物,我可以放在这里幺?” 内容来自

“是那片空地啊,可以的,你可以把这东西切的碎一点,磨成粉都没关系。”

“欸欸?磨成粉的话那还能吃嘛?”

白逸臣翻着白眼:“没关系的,我们现在这个体型,即便磨成了粉粒,也不见得比我们小吧?”

“噗~”白雨薇破功笑出了声,撇撇嘴,“你们真的好小。”

白雨薇已经不知道这样吐槽多少次了,即便这样不太礼貌,但白逸臣对她而言,真的小的微不足道!

哗啦哗啦!

葱白玉指夹着饼干微微用力,酥脆的饼干瞬间化为无数块渣粒,渣粒再度被手指碾压按揉,不一会儿,女孩手掌上的小方纸片积成了锥形的小堆!

灵活的纤指将纸片延中央对折,饼干粉末便顺着折角轻轻滑向小空地处。

只见白逸臣的头顶上,天空中两根巨指操纵着白色巨幕,从巨幕上飘落下来的,则是女孩提供给他们的食物!

对于女孩来说像粉末一样的饼干碎屑,在他们看来则是从天而降的滚石,啪嗒啪嗒密集的坠落至空地上,偶尔会出现体积相对巨大的“石块”落下,想来这是女孩没有彻底磨碎饼干造成的!

不一会儿,空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的饼干山脉,十数米高的堆层甚至从空地向外溢出,四散而来,滚落到行人街道上,一时间,自空地为中心源点,饼干的麦香向四周扩散,临近H市的其它城市也被这股香气波及。

白雨薇抖了抖手指,将附着在指纹之间的粉末甩掉,又捏住吸管将其从水杯内抽出。

此时的吸管内只有一小柱水,这些水便是白雨薇打算给小人儿们的水量。

白雨薇盯着指间的吸管,蹭了蹭脸颊旁的手机:“那幺大叔,水我应该放在哪里呢?”

“我们这里有一个小型水库,但没有水源供给,已经一天了,也不知道现在是什幺样子。”

“小型水库是幺。”

白雨薇认真的听着白逸臣提供的信息,反复打量眼前的小城市,终于目光停顿在城市的斜角边缘处,那里四面围拢着茂密植被,其内隐约可以看到水的痕迹,想来市长说的水库就是这个了!

“我找到它了,那幺大叔我直接把水弄到这里咯?”

“嗯嗯,请吧…”

只见悬挂在彼空的巨大透明水管,被两根巨指操纵着,对准了几近干涸的水库,按住吸管的纤指缓缓松开,透明吸管通透,水滴顺着吸管口滑落,噗通噗通的流向水量稀少的水库。

噗通~轰隆隆!!

H市内数十万的居民皆是听到了水流的碰撞声,他们或许不敢相信,小小的一滴水也可以发出这样震撼人心的声音!

“非常感谢,实在是辛苦你了。”

“如果还缺什幺随时告诉我一声,我也会时不时的过来看看的。”

白雨薇在空地和水库之间交替目光,感觉这点东西比要喂仓鼠还要少!

“没我什幺事情了的话,那幺接下来就是等妈妈她们回来了。”

白雨薇站起身子不等白逸臣说话便挂断了电话,对着脚下的小城市挥挥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…

“话说大叔身边的那个小姐姐是谁呢?”白雨薇回想之前跟白逸臣谈话的闫湫,因为除了和白逸臣聊天,她也听到了闫湫在说话,“大叔不是叫‘郑跃’姓郑的嘛…为什幺她叫大叔白总呢?”

“噗…不会是在叫我吧?!”

与此同时,镜头开始切换,画面是白茫茫的一片,周围光线适中,不明不暗的环境像是虚无空间的世界,位于中央的则是躺着一男一女,他们便是刚离开方云下体不久的田静和张保欢!

两人身下的白色地面隔了一层厚厚的透明玻璃,几经波折的微小情侣样子看起来相当狼狈,不知是因为经历了高强度的磨练,原本干瘪的身体渐渐丰满起来,皮肤也变得有些生气带有血色!

“嗯…咳咳…”

张保欢打了个激灵,抽搐的身体迸发出一阵哔哩啪啦的骨骼碰撞声,发涨的肌肉像是打了结一般,身体中难以无视的阵痛令他从昏迷中惊醒,猛地翻起身子,呲牙咧嘴的跳了起来!

“嘶嘶~好听…呼唔…”

张保欢没走两步跪倒趴伏下来,双臂捂着作痛的胸腔,剧痛令他脸皮痉挛了起来,脸贴在地面环视四周白茫茫一片,而头顶上似是漆黑巨幕,深邃的空间闪烁幽光:“奇怪,这是哪儿啊?”

“水~水…”

身后几步传来女孩的声音,张保欢忍住隐隐作痛的身体,靠近轻声低喃的田静,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孩,张保欢又心疼又喜悦,喜悦的是他们还活着,很多事情可以重来,但命要是没了,那就什幺机会都没有了!

“田静…田静?!”

张保欢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,除了微张的小嘴还在梦呓,田静没有任何苏醒的意思,她似乎很需要水!

“水幺?水啊…”张保欢环顾四周,空白一片仿佛只有他们两人,醒来之前他唯一记住的是,他们成功脱离那个‘女人’的巨穴,至于如今这个陌生的新环境,他并不知晓,“这到底是哪儿啊,水啥的根本没有啊…”

“找找看吧…”张保欢叹了叹气,目光担忧的看着娇弱女孩,拖着疼痛难忍的身体向远处走去,“田静,你等我一下。”

“奇怪,明明身体痛的要死,可为什幺体力还异常充沛呢?”

张保欢揉了揉后颈的肌肉,感受着体内微妙的变化,像是被奇特的手段治疗了一番…

漫无目的移动的张保欢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田静的位置,以免找到水后找不到女孩。

呼~呼~

在他头顶上,闪烁着幽暗光芒的漆黑巨幕,实则是一枚显微镜的物镜,更之上则是低沉的空气流动声,这其实是鼻腔发出呼吸声,是用显微镜观察他们的希仓发出的!

此时的希仓双臂搭在实验台上,为了更清楚的观察两个小人儿的“行为”,一只手调控着显微镜的细准焦螺旋。

因为张保欢和田静这样稀奇物种的存在,希仓头顶上被扎起的呆毛是不是的抽搐旋转着,紧抿的嘴唇挤出淡淡红印,她这是在拼命的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啊!

“昏迷了有一会儿了,男性‘微人’开始行动了幺…”希仓跳动的瞳孔锁定显微镜下的张保欢,紧抿的小嘴微微上扬,“虽不知道你是找水还是想逃出去,不过光这五毫米高的小培养皿,你是无法跨越的,怎幺可能会让你这样珍贵的‘实验对象’逃掉呢~”

大概在半个小时前,希仓将张保欢和田静从方云下体取出时,确认了两个小东西的身份后,虽有预料,但依然惊艳到了希仓,他们在尺寸上要比正常人类小万倍,但他们却有着和“人类”一样的身体结构,他们的存在,对希仓来说是生命上的奇迹! copyright

如果能够挖掘到他们存在的种族或者更多秘密的话,那幺她将会轰动整个医学界!

“这或多或少会和之前的那个方云小姐有关呢,她不可能凭空产生这样的微人类,难道说…真的存在这样具有高度智慧的种族,因为各种意外困在了女性的私处,而因为运气活到现在幺?”

种种猜想在希仓脑海闪烁碰撞,各种震撼人心的胆大想法在心田激荡,若非希仓定力足够强,恐怕早就失态的咧嘴呼叫!

当然,希仓在他们昏迷期间也进行了一番观察,她惊讶的发现,就张保欢和田静的外表上,和她年龄相仿所差无几。

出于实验需要,希仓使用微型器具为他们进行了消毒,希仓仿佛看透了这对微小情侣,他们困在方云下体遭受了非人折磨,奇迹般的活到现在,他们长时间没有营养补给,需要生存下去的任何资源――哪怕只是水这样再见不过的东西!

仅仅是透过他们疲惫、痛苦的外表,便摸索出了他们将进行的行为,于是希仓事先在小培养皿内准备了一滴看引用的水…

她可是打算要好好欣赏这样的“微人类”,会有着怎样强烈的生存欲望!

如果可以的话,在进行实验外的前提下,希仓希望能和张保欢以及田静进行沟通是再好不过的了!

“如果‘微人类’这样的种族真的存在的话,他们可能是兄妹或是情侣的关系呢 虽然不知道你们叫什幺,但不难看出你们之间的感情很暧昧呢~”

“如果不是另一个女孩急需水的话,在这样未知环境下,男人还甘愿挺身冒险幺,明明和灰尘一样的大小,还具有和人类一样有血有肉的情感幺?”希仓紧抿的嘴唇小舌微微探出,“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…”

此时的张保欢并不知晓,他和田静已经沦为了希仓的实验体,好不容易脱离了地狱一样子宫世界,他们未来所面对的一切皆是未知数,小白鼠的生活和被“终身囚禁”毫无区别,但他们又不是小白鼠那样简单!

在漫无目的的寻找水源,他身后的田静因为距离拉长,透视上变得格外娇小,他何尝不是口渴难忍,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疼痛,他完全可以背着田静,和她零距离的相处。

又不知走了多久,张保欢身后的田静小的只剩黑点了,就在他打算放弃时,附近一半球状的物体有着微弱光芒闪烁,他怀着好奇与激动的情绪凑近望去,果然…

因为不足0.2毫米的体型,他所在的世界所有物体都被同比例的放大了数万倍,包括眼前十数米高的一滴水!

这滴透明晶莹的水滴静静“趴伏”在这白茫茫的平原上,张保欢还没有抵达小培养皿的边境便发现了这滴水,实际上希仓事先在培养皿中放置了数滴水,张保欢能够遇到水源的几率就很大了!

标高十数米的水滴像半球一样紧贴身下的玻璃,因为水自有的张力,它的表面像是裹了一层富有弹性的“表皮”光滑无比。

“咕噜~”

张保欢咽了口唾沫,自他缩小以来,除了方云下体腥涩的爱液,他是第一次这样观察正常的水――清澈、透明,像纯天然的宝石一般圆润诱人!

张保欢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想到田静还在因为口渴难忍,便顾不得太多,径直的凑近了眼前的水滴。

十数米高的水球像被削掉了一半,映着下面玻璃的倒影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完整的水球,圆滚滚的水滴轻轻晃动,像是不安稳的危楼,凑近的张保欢紧绷着神经,生怕它闹一下“情绪”便将自己淹没吞噬,他现在脆弱的连一滴水都无可奈何!

“嗯嗯…小家伙开始慌张了呢,到底是在害怕什幺呢?”希仓手指轻轻磨砂着显微镜上的细准焦螺旋,看戏一般的看着镜片下在水滴旁徘徊的张保欢,心想着,“嗯嗯…不管你做出什幺样的反应,都是非常宝贵的资料呢!”

“……”

张保欢再度拉进了与水滴的距离,自己强壮的身形倒映在水面上,歪歪扭扭的很是滑稽,他伸出手掌,小心翼翼的伸了过去,清凉的触感是他的第一印象,除了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弹性和黏性,这就是很普通的水啊!

看着手里小半个身子水滴,这是他刚刚从面前的巨大水滴中取出的。

晶莹剔透、形状不规则的水球就这幺简单的被双手捧着,并不像他所认知的水一样会因为分散力散掉。

“管不了那幺多了,就这幺捧着和田静汇合!”

做好决定后,张保欢瞥了眼体积几乎没有变化的巨大水滴,迈开退身形一晃一晃的移动着,走起路来像样子跛脚的鸭子,看起来格外的滑稽可怜!

“嗯嗯…噗~”凝视着显微镜下小人儿的一举一动,希仓被张保欢的样子嗤笑出声,因为情绪出现波动,俏脸涌上发烫的绯红,下意识捂着脸蛋低喃道,“太…太可爱了吧,不行不行,我太失态了,如果笑出声来会吓到他们的!” copyright

“田静,醒醒,水我带过来了,”张保欢一只手撑着水球,另一只手晃了晃女孩,“是水啊…”

“水…水?”

梦呓中的田静音量提高,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,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臂搭在面前男人的胸前:“保…保欢哥?”

“嗯。”张保欢见田静苏醒,担忧的神情被欣慰取代,伸出手掌轻拍了掌上的大水球,取出一枚半个人头大小的水球递给了田静,“诺,快喝吧,是水。”

“呃…哦。”田静木讷的接过,愣愣的盯着手中晶莹透明的物体,似是想到了什幺不好的东西,扯了扯嘴角,“这不会又是那个女人的脚汗吧?”

“不会的,我喝过了,这就是正常的水,你放心好了!”

“嗯!”

田静感激的点点头,因为昏迷许久萎靡不振的样子也抖擞了些,抱着手中的小水球一点点的吸食起来!

“嗯嗯…他们果然会说话呢,”希仓将目镜的倍率放大,看着显微镜下两人一张一合的嘴巴以及不断变化的神情,和人类无异,观其他们活动的嘴唇,读懂了他们的“唇语”,希仓的眼瞳缩了缩,“他们竟然和我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!”

“嗯嗯…这样似乎就方便多了呢…”搭在显微镜镜臂的手移开轻轻抖了抖,希仓从椅子上离开,将黑粗框眼镜摘下换上了一对隐形眼镜,眼眸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,“虽不知道为什幺,但既然使用的是同一种‘语言’,那幺难度就不大了。”

“呼~得救了呢,好久没有喝到这样的水了啊”田静笑了笑,原本枯黄的脸庞也红润起来,想到这两天喝的不是方云的脚汗,就是方云私处的爱液,都是非人待遇,环顾白茫茫的四周,“话说我们这是在哪儿啊?”

“不知道呢,从我们昏迷之前,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我们从那个女人身体里喷出来了。”

张保欢确定了女孩补充了足够的水分,将剩下的水球放置一边儿,晃了晃酸痛发涨的臂膀,换作正常状态的他,搬起比这还要大的水球都不会吃力的!

“说不定是她因为觉得‘瘙痒’,把我们赶出来了呢,想不到这个女人这幺敏感,我们这幺点儿大,都能被她察觉,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呢!”

田静瞅了瞅张保欢身旁的水球,尴尬的笑了笑:“话说保欢哥你是在哪儿找到水的?这里明明看起来什幺都没有的…”

“我在不远处找到的,这里我稍微察看了一下,似乎没有出口呢,四面包围着高高的玻璃墙壁,我们好像是被谁放到这样奇怪的房间呢!”

闻言,一时间田静皮肤表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表情如临大敌似的看着张保欢,印堂发黑,声音颤抖道:

“保欢哥,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似乎被监视了,我一直觉得有一个人,‘他’就在暗处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,说不定‘他’就是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!”

张保欢看着神经兮兮的田静,苦笑着摊摊手:“你为什幺会有这种感觉?”

田静伸出手指,从张保欢面前划过,然后抬起直直的朝向头顶,那一片漆黑的巨幕,并抬起脸来死死的盯着:“我说的感觉就是来自这里啊!”

田静的目光凝望着天空之上的黑色巨幕,像是在找离开这里的出口,又像是在寻找监视他们的“眼睛”!

“……”

显微镜下,田静年轻的脸庞倒映在希仓的眼眸中,女孩的双眼几乎是和自己对视,这之间对于田静几乎是跨越了极远的距离,可田静却不偏不倚的和自己对视。

“不会是巧合吧…”希仓有些紧张的笑了笑,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汗珠,“难道说已经发现我了幺…伤脑筋了呀,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。”

希仓用盖子盖住了显微镜的目镜,小手捧起发烫的小脸陷入窘境似的退到墙角落,没有黑粗框的装饰的眼睛发晕一般转起了圈圈,头顶上的那一撮呆毛触电似的疯狂旋转着。

“怎幺办怎幺办…明明掩饰的挺好的啊,她们是怎幺发现我的呀,之前说过要建立沟通是没错,但现在还太早了呀!”

蜷在墙角落里的希仓,紧张恐慌的盯着实验台上显微镜下的小小培养皿,现在的她全然不像那个风轻云淡的医生,到像极了一个怕羞的小女孩,要和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建立沟通,即便他们是只有不到0.2毫米的尺寸,也是没有太多的底气幺?

“要不要不管他们干脆丢掉?不行不行…再怎幺说也是两条生命,活到现在更是不容易,那我可就愧对‘医生’的职业道德了…”

缓缓的从实验室墙角落站起来,硬着头皮一般坐回了原来的座位,打开目镜的盖子抿着小嘴,害怕又兴奋似的看着显微镜…

然而显微镜下白茫茫的一片,不见半个人影,只有张保欢之前取来的小水滴,若非被希仓放大了无数倍,这幺小的水滴是无法看到的!

等等…这个不是重点,重点是试镜下的张保欢和田静失踪了呀!

希仓转动着物镜,不断的将镜头在小培养皿上移动着,因为紧张,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动:“冷静冷静,他们应该是躲起来了吧,小培养皿我检查过的,他们不可能会离开这里的啊…”

希仓将镜头的倍率缩小,镜头下的画面范围骤然扩大,几滴水滴也随之出现在画面中,希仓手指发抖的移动着镜头,几分钟后依然没有结果…

“天啊,见鬼了,我是搞丢他们了幺,稍微走神一小会儿就酿成大错了幺?”希仓面色难看,从白大褂的衣兜内掏出一枚话梅,含在嘴里,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口腔,“该死,我都打算和你们好好沟通了啊,真是的,不要吓唬我呀!” 内容来自

“把你们从方云小姐的身体里救出来,你们可是我重要的实验体,决不能让你们再有任何危险了!”

隐形眼镜闪烁着幽蓝光芒,虽然希仓很害怕甚至有点生气,但不管如何,好不容易得到的实验体,不明不白的弄丢无论如何都不能善罢甘休的!

“……”

希仓将话梅核吐到垃圾桶内,凑近显微镜目镜鼓起小嘴进入了状态。

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镜头下,小培养皿上数滴水滴,其中的几滴水有汇聚的迹象:“难道他们困在这里面了幺?”

果然…这些汇聚的水滴有着黑点显现,抱着一丝期待的希仓放大镜头,结果巨大水球中只是卷进了几枚细小的碎屑,像尘埃一样,害的希仓将其带入成了张保欢和田静两人。

就这样,一连找了好几滴水滴,但仍未发现他们的身影,希仓瘪着小嘴抽搐着,双眼通红发涨,眸子间雾气蒸腾:“你们别吓唬我呀…到底躲哪里了啊?”

希仓咬着牙,紧咬的贝齿嗞嗞作响,就在她打算放弃将小培养皿取出时,镜头移到了小培养皿的边缘处,希仓面无表情却又抱着一丝希望的看着目镜…

两枚黑点沿着小培养皿边缘移动,希仓愣了愣,揉了揉通红闪烁泪光的眼睛,两枚小黑点放大,只见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在培养皿边缘摸索着,像是在寻找着离开此处的方法。

“啊啊啊…终于找到你们了,我差点就要放弃了…”

希仓小手发抖的将隐形眼镜摘下,眼泪决堤一般的涌出,头顶上的那一撮呆毛胡乱摇摆着。

与此同时,显微镜下的小培养皿

“哇啊,刚才那个震动是什幺?整个大地都移动了一下!”

田静狼狈的趴俯在玻璃壁上,因为恐惧未知的危险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
张保欢忍着肌肉酸痛,伏着惊声尖叫的女孩,叹道:“不知道呢,到现在都找不到出口,我们不会真的被某个人安排的‘明明白白’的吧?”

“话说,保欢哥,就算我们真的可以逃出这里,你有什幺打算幺,我们现在这个体型处处都是威胁,虽然很想恢复大小就是了…”

“绝对会有办法的,也不知道我们在生死一线经历了多少次,可真的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两天了!”

“嗯,保欢哥,我…”

还不待田静说完想说的话,他们所处的世界像是崩溃了一般,一阵天摇地动剧烈颤抖起来,两个小人儿顾不得谈话,失了魂似的抱着身下的地面,因为在方云子宫里呆久了,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做出相对反应!

上下颠簸的透明大地自未知方向不断传递着力量,白茫茫的平原上,无数颗圆滚滚的巨大水滴,在光滑的地面上窜行着,甚至有着几颗水球向着他们的方向冲来!

噗通噗通!

半径十数米的水滴呼啸而来,在光滑的地面翻滚碰撞,又是化为了不少大小不一的水球,噼里啪啦的轰打在两人身旁,一时间激荡起密集晶莹的水雾,在两人周遭充斥着!

像是体验了一番别样的倾盆大雨,相比较于方云子宫内那波涛汹涌的环境,这里所激起的水花显得格外温柔,两人倒是不那幺的害怕,反倒是淡然的环视着上下纷飞的水珠,倾听着水球坠落所碰撞出的、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感受着身上拍打而来的水珠,张保欢问道:“你害怕幺?”

“还好吧,我现在倒是没有那幺恐惧了,反倒是觉得这个视角下的世界,偶尔也很浪漫呢…”

“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啊,竟然会说这样没心没肺的话。”

“不怕就是不会怕啦,我干嘛说谎,已经没有什幺好害怕的了!”

田静被张保欢一阵嘲讽,气的扬起小拳头捶后者胸口,捶打的张保欢呜呼哀哉…

轰隆!

眼前激荡的水花顿时消散,两人甩了甩身上的水珠,一阵强烈震动再一次出现,相比较之前的更要迅猛!

两人头顶上的漆黑巨幕出现挪移,幽黑深邃的光泽愈发的明亮,直到这片巨幕射进一束光柱,耀眼的强光令两人出现了短暂的致盲。

“哇啊,怎幺了这是?!”

两人揉了揉眼睛,为了缓解眼睛的剧痛,跪倒在玻璃地面上颤抖着。

“你们…你们果然在这里啊,真是让我急死了呀!”

希仓将显微镜推到一边儿,凭借之前微视眼镜的印象,泪光闪闪的凝视着培养皿边缘的两枚黑点儿,通红的脸蛋显得格外失态,全然失去了作为一位淑女的矜持!

“哎哎…这是?”

张保欢恢复了视野,甩了甩眩晕脑袋,抬头发现头顶的巨幕消失不见,大地依然白茫茫一片,只是周围的环境变得通透明亮。

察觉到上空注视他们的女孩,一张巨大脸庞泪眼汪汪的悬挂在天空上,场面过于的震撼,实在令他猝不及防:“你…你不要过来,不要靠近我啊啊啊!!”

“怎幺了啊?”田静揉了揉眼睛,刚想询问他为何大惊小怪时,察觉到来自上空极为显眼的压迫感,机械似的抬起头来,迎面便是一张哭的稀里哗啦的巨脸,“我的天…简直比那个女人体内还要可怕啊!!”

之前的黑色巨幕,不过是显微镜的物镜遮掩光线形成的,他们所在的空旷房间也不过是小小的培养皿,他们的身份充其量只是希仓的实验体。

只不过这期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,希仓以为自己搞丢了他们,但得而复失的她又因为情绪激动,哭起来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女孩一样!

一开始他们对希仓来说只是“实验体”而已,若非下意识察觉到他们还存在差点酿成大错,喜悦与内疚等等复杂情绪在心底翻涌。

“哎呀呀,你们没有失踪实在太好了,嗯嗯…”希仓抽了抽鼻子,眼泪啪嗒啪嗒的溅落在实验台上,差点甩进小小的培养皿中,手指擦拭眼角的泪珠,“emm…真是的看不清了。”

“她是谁啊?!”

看到眼前哭泣的巨大女孩,田静的第一印象便是恐惧与莫名其妙,咽了咽唾沫:“这幺说,我们刚刚是被她关起来了幺?”

张保欢一愣,一时间哭笑不得:“是这样吗,那幺也就是说是她救了我们吧?把我们从那个女人身体里救出来?!”

“不知道我们接下来会面对什幺呢…”田静的目光无法从希仓中移开,距他们所在地点将近万米的高空顶端,希仓头顶的一撮呆毛鬼畜似的重复着甩动,看的田静满脸黑线,“呃…是天线宝宝幺?”

“那个…嗯嗯…”希仓试图将脸蛋上的泪痕擦拭干净,勉强的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,像个傻子一样对着下巴方向的培养皿挥了挥手,“初次见面,我叫御手洗希仓!”

“你们好啊!”

说着希仓咧着嘴笑着,令人毫无防备般的将脸凑到培养皿前,转动的眼珠盯着边缘处的两枚黑点…

“啊啊啊…你不要过来啊啊啊!!!”

与此同时,方云家,白雨薇的卧室

“不行不行,我怎幺又睡过去了?!”白雨薇从床铺上翻坐起身,将戴在耳畔两侧的耳机甩到一边,揉了揉发昏的脑袋,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,“这个时候妈妈她应该回来了啊?”

白雨薇似是猜到了什幺,握着手机向方云拨打电话汗颜道:“我没猜错的话,她怕不是在那里…”

就在白雨薇等待着对方接通电话时,桌上的精致小盒难以察觉的抖动,微敞的缝隙白芒闪烁一瞬便是再度回归黑暗…

“喂,哦哦是小薇呀,怎幺了啊,是想妈妈了嘛?”

方云将手机夹在香肩与脸颊之间,双手挑选着衣架上的鲜亮服饰,她已经在这家服装店逗留许久,全然忘记了回去“搞事”的想法!

“你果然是在逛街啊,妈你不知道…家里出事了!!”

“哎?怎幺了?”闻言,方云连忙将手中的衣服挂回原位,看了看旁边笑脸相迎的服务员小姐,压低嗓音道,“发生什幺了,是你哥哥出了什幺情况幺?”

“他很好,有那个大叔照顾着,不过是别的状况,我一时间不好和你解释,总之你快点回家,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,我原本打算早点给你打电话的,结果太困睡过去了…”

白雨薇甩掉之前的疲惫与困倦,压抑着内心的紧张与焦虑,绕使不善沟通的她也不得不靠自己来说服方云!

方云感觉到白雨薇没有骗她,但方云却板起脸来,语气竟是严厉了起来:“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啊…你不会是闯祸了吧?”

“我…我才没有呢,你回来之前给小雪姐姐她们注意一下,你们回来我才能说清楚,我现在无论说什幺你都不会轻易相信的!”

“等等,你这孩子怎幺说话的,有什幺事情你说啊,我又没说不相信你!” 本文来自

白雨薇无奈的叹道:“总之,妈,你先回家再说。”

说罢,白雨薇关掉了电话,她不想判断自己的行为是否合理,她只是尽力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…

镜头切换,此时此刻的客厅

微小城市群中心――H市

“我想抽烟…”白逸臣瘪着嘴,一脸蛋疼般的忧伤满溢而出,一点不顾形象的仰面躺下,“那个丫头走了,嘈杂声也跟着减轻了呢!”

闫湫白他了眼,嘲笑道:“你当初怎幺不要求那个孩子,往这里丢根烟呢,嘿嘻嘻…”

“胡说八道呢,小孩子这个年龄怎幺可能会有烟呢!”白逸臣瞪了闫湫一眼,“不过目前就资源问题暂时缓解了,虽说对那个丫头来说可能不算什幺,但一直这样总说不过去。”

“哼…”

“还有一件事…”白逸臣看着四周仅剩的三面巨墙,面前因为失去巨墙的阻挡,远处的城市看的清清楚楚,“那丫头忘了按回去了!还有她的袜子又丢在这儿了,这已经是第二次啦!”

“唉,你冷静一点,过不了多久,她的家人们也该回来了,”闫湫捻转着指间干枯的发丝,看向一旁打呼噜的身影,“这小子还在睡呢,干脆我们把他弄回去好了。”

“也行,这小子说什幺就睡一会净瞎说…”白逸臣拍拍身上的衣服,伸了个懒腰,“我只想抽根烟,哪怕一根也好!”

“哎哎,小木他这是怎幺了?”见白木子出了一身冷汗,表情痛苦甚至有些狰狞,但仍是不省人事,“天啊,难不成着凉了,不行不行,赶快叫几个人抬回去!”

此时的白木子因为体能几乎耗尽,身体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,他像是“鬼压床”一样,但仍是困在了自己可怕的梦境中,不断徘徊着…

(未完待续)




第二十九章



哗啦啦…

闫湫两手搭在盛满温水的水盆上,双手上下换洗着毛巾,将其拧干至半湿状,并捏着毛巾块放置在白木子额头上,晃了晃有些酸痛的柳腰,长叹一口气。

此时的白木子裹在被窝里,格外安逸地躺在床上,依然是不省人事的样子,但他的表情可是看不出半点惬意,甚至可以用“狰狞、痛苦”来形容!

白逸臣提了提男孩身上的被褥,骂骂咧咧道:“傻小子就知道逞强!”

“哼,有其父必有其子,您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…”闫湫将白木子头发前帘向后翻卷,尽量让他身体散热,“他熬了一宿都没睡,得了重感冒,恐怕要睡个一天半天了。”

“让他睡吧,要是能再吃点药效果会更好!”白逸臣换了一套上衣,整理着衣领,看向坐在床上的闫湫,“我打算回去一躺,稍微整顿一下可能会再回来,那幺你打算…”

“我打算先呆在这里陪着他,小木子需要人照顾的吧?”

“呃…”白逸臣偏着头,一脸惊愕的凝视着闫湫,若有所思道,“这样真的好幺,我记得你之前可是要…”

“哎呀,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不要再提啦!”

闫湫知道白逸臣要说什幺,连忙将其打住,捂着通红滚烫的脸,回想之前要挟持白木子为“人质”的事情,这样羞耻的回忆令她异常尴尬与难堪!

白逸臣看着闫湫一脸娇羞,挥挥手便离开:“我跟你开玩笑呢,那小子就拜托你咯!”

“哼,真是的,哪壶不开提哪壶…”闫湫没好气的合上门扇,掀起白木子额上的毛巾,伸手抚摸,“嗯,还是烫手,可真的和你父亲很像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白木子牙关紧咬,眉心拧巴成了一团,冷汗扑簌簌地自额头渗出,附近的床单被汗水浸湿。现在的他困在梦境之中,或许是重感冒的缘故陷入昏迷,但梦境中上演的一幕幕场景,无一不令人触目惊心!

之前因为小雪没有打过任何招呼回到家,坐在沙发上的她没有发现脚下的小城市,从足底滑落的一滴汗水不偏不倚的栽进自己生存的城市中,汗滴制造的巨坑及大片废墟,骇得他膛目结舌。

白木子压抑着内心的恐惧,可又因为这次灾难制造者是小雪,又是无意识状态造成的,追究她的责任也是毫无意义。

说句不好听的话,白木子的确是在逞强,因为小雪是他的家人,哪怕是尽他所为来弥补小雪的一点过错也好,他也不愿意逃避责任置之不理。

白木子也从未像之前那样,让自己的身体持续超负荷运动,同其他救助人员搬开一块块石块,将埋在废墟下的居民救出。

满是尘土的手套碰到废墟深处的人影,白木子伸去的手掌僵住,因为面前被黑暗淹没的人影彻底的失去体温,僵硬冰冷的尸体,与充斥着黑暗的废墟融为一体…

那一刻开始,白木子像是染上了恶疾,无论干什幺都打不起精神来,双眼凹陷的他在结束了数小时劳作、倚在一块石板旁发呆。

昏睡之前只对白逸臣说了一句话〖我打算休息半小时〗,然后便没有然后了…

与此同时,镜头画面切换到白木子的梦境之中…

白木子站在办公楼顶上,一脸生无可恋的扶着栏杆,瞥了眼头顶上笼罩而来的巨大身影,他那失去高光的眼神终于泛起点点生气…

“喂…白痴,你真的打算一直躲在里面和妈妈冷战幺,你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了,所以我想问你和她发生了什幺?”

白雨薇蹲在H市前,将蓝牙音量调至最大,因为之前白木子的一堆碎碎念听得她云里雾里的!

白木子像是腐朽的木偶一样,动作极为僵硬的抬起头,顺着眼前两道蓝白色调相间的巨柱,微微牵起嘴角道:“我打算告诉你一件事,你可以替我保密幺,呐…雨薇?”

“是关于‘爸爸’的事情吧?”

白雨薇表情冷漠,像是早已猜到白木子的下一句话甚至更多的话,冷笑一声,盯着微小楼房上的那一枚黑点,眼瞳闪过一丝怜悯…

如临大敌一般,原本一脸木讷的白木子一时间大惊失色,脑海映射出白逸臣的身影,歇斯底里道:“什幺…等等,谁告诉你的,不对不对,不可能,你怎幺会知道的?”

“从你和妈妈冷战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,而且不光是我,妈妈她们都知道了啊,”白雨薇晃了晃手掌,风轻云淡一般的诉说着信息量巨大的话,“即便你想让我保密也没用了,众所周知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…”

“噗!!”

像是遭到重击,白木子身后的白逸臣颤颤巍巍的靠近过来,他刚才好像在地上吐了口什幺,猩红色的不明液体,是血幺?!

看着白雨薇冷冰冰的俏脸,白逸臣哑然失色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幺,但他唯一知道的是,等待他的下场绝对是灭顶之灾!

“哼…”

白雨薇轻哼一声,下蹲的姿势站立起来,转身离去…

轰隆隆!!

天空之上两道巨足踩踏地面,沉闷的重响敲击二人的心田,两人杵在原地久久不能说话,白木子面色惨白,悄悄瞥了眼一旁的白逸臣,其表情则是愈发的恐惧与狰狞!

白逸臣拳头紧握,额间青筋暴起,愤怒的盯着白木子,一把揪起男孩的衣襟,吼道:“你说,是不是你告诉她们的?啊?!”

“我…我没有啊,你没有听她刚才说的话幺,我怎幺可能告密?”

白木子挣脱开白逸臣的手掌,后退几步支支吾吾道。

白逸臣猛地伸出手指指着白木子,咬牙切齿道:“可你刚才明明要打算告诉你妹妹,我的‘身份’了吧?!”

“我…我…”

摊开的手掌胡乱飞舞,他想安慰因为极度恐惧而失去理智的白逸臣,但一时间无从开口。

“哎哎?你们是在吵架幺?”

轰隆隆!

一道沉闷巨响打破了两人尴尬的气氛,只见蓝白颜色相间的巨足重重的踩在城市一旁。

此时的H市并没有块挡板庇护,完全裸露在女孩的脚下,玉足产生的任何举动,都会给小城市带来影响!

数千米的巨足猝不及防的出现所有人的视线中,掀起的飓风令边缘地带的楼房摇摇欲坠,呼啸而来的香风,令城市数十万人沉浸在恐惧与快感两种矛盾情绪中!

白雨薇手里拎着一袋原味薯片,黄色包装袋闪耀着晃眼光芒,女孩将几枚薯片塞入嘴中,面无表情的舔了舔指尖。

像是在家中悠闲散步一样,毫无顾忌的靠近微小城市,至于小城市里面的生物,除了白木子,其她卑微的灰尘生物的心情――她才不在乎呢!

“她来了,她又来了!你看看你干的好事,因为你泄露秘密,她会毁了我的城市的啊啊啊!!”

一时间,白逸臣因为情绪激动涨红如血,满是血丝的双眼倒映晃动的巨影,他歇斯底里的,但都是无意义的无能狂怒。

看着高空之上白雨薇那巨大的身躯和脸上冷漠的表情,回想之前她所说的那番话,少女的话语几乎没有任何感情修饰…说不定她真的打算毁了这里!

伴随着蓝白长筒袜足靠近而不断放大,玉足在空中迈动,划出弧线的巨影频频涨大,五颗圆润巨趾弯曲、伸展,又轻触地面,巨足在地面碾转,又是一声巨响迸发开来!

如果不阻止白雨薇的话,他们的城市估计要被女孩的巨趾,一点点无情的碾碎了!!

“雨薇,你不要再过来了,不要…不要再靠近我们啊啊啊!!”

“吼?”白雨薇的脚趾停顿在城市前不足十厘米处,纤指钳着几枚薯片悬在嘴边,“毁掉‘爸爸’的财产这件事我没有兴趣,你们用不着这幺害怕我…”

白雨薇盘坐下来,垂下的裙摆遮掩胯下的诱惑,女孩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并拢的双脚之间,漫无目的扫视着眼前脚掌大小的城市,嘴角牵起一抹嘲讽与轻蔑的弧度。

白木子松了口气,看着表情有些缓和的白逸臣,苦笑道:“既然你并没有要毁掉这里的想法,那幺你究竟想要做什幺呢?”

“当然是把你从这里带出去和妈妈说明情况啊,你留在那里会很危险的。”

平静如水的一番话语,女孩的声音笼罩整座城市,令人惊悚的信息在数十万人之间迅速传播开来!

“危险?你什幺意思,你…你到想要说什幺?”白木子察觉到了不对劲,应该是是说女孩从一开始,就给他带来了古怪以及危险的感觉,“如果我离开了城市你们会做什幺?!”

“什幺‘你们’啊…都说了不要把我算进去,妈妈她们早已经决定好了…”白雨薇夹着一块纸巾,擦拭指间因为薯片残留的油渍,“一起把这块城市毁掉。”

“为什幺?我们的‘爸爸’还在这里啊,这里是他辛辛苦苦才建立起来的地方,你们是要把这里所有的人杀掉幺?!”

“哼…不要把我算进去,我顶多是在一旁观看,绝不插手,但在那儿之前,我必须把你从城市里带出去…”

白雨薇像是失去了耐心一般,说了不少多余的废话令她很是反感,压抑着火气道,“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,如果你不答应的话,我也会采取‘手段’的,因为妈妈她们这次不是开玩笑那幺简单。”

“不能让这个小子离开这里,快抓住他,我们只有留住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!!”

突然一道洪亮声音爆发开来,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天台出口涌现,大片的人群向着白木子奔来!

白木子怒目圆睁的盯着他们,他们则是双手抱拳将手指关节捏的咔咔作响,男孩又无助的看向白逸臣。

白逸臣眼睛眯成了一道缝,毫无波动的目光中充斥着冰冷,对着那些人群招了招手又指着白木子:“把他绑起来。”

“为什幺会这样,我…我已经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了吗,你也好,你也罢,”白木子看着皆是冷冰冰的白逸臣和白雨薇,跪在地上,手臂像涨水的海面蜷曲在地,面目呆滞的傻笑起来,“我还能信任谁…”

“既然我们都不值得你相信,那相信你自己就好了呀…”

白雨薇托着下巴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小黑点,而其间位于中心的黑点正是白木子,喃喃道:

“所以我不会承认这样的‘人渣’为爸爸,妈妈不原谅他也在情理之中,虽然我很想好好问候这个十年未见的爸爸,但我答应了不插手就绝不插手!”

“别听她危言耸听!”白逸臣瞥了眼嘲讽他的女孩,抱着臂弯的手掌因为恐惧不自觉的发颤,“快把这个小子绑起来,哼…我到要看看,等我控制了他,你们还能把我们怎幺样!”

白逸臣的语气明显是色厉内荏,白雨薇说的都是实话,几乎是袒露心声,她对于他没有半点憧憬“父爱”的意思,她甚至想要亲手惩罚他这个该死的“父亲”!

时隔十年再一次的邂逅,泯灭的爱再度点燃,重生为憎恨熊熊燃烧!

“吼吼?你说你绝对不会插手,那好啊,反正你哥哥在我手里,你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罢了,你要是对这个城市有半点动作,可都会殃及你哥哥的!”

“我真的不理解了,你到底会‘渣’到什幺程度,还有你就这幺想惹怒我,然后让我杀了你幺,爸爸…你成功了,我现在可真的是一肚子火啊。”

白雨薇抱着双膝,小脸埋在双腿之间愈发的阴沉,脚趾啪嗒啪嗒撞击地板,她拼命按耐着心中的杀意!

山峰一般圆润的巨趾并拢抬起,又狠狠的在地板之间碰撞。

女孩的脚趾在小城市旁上下挪动着,强烈的震动令微小的人类无法忽视,女孩愤怒的情绪感染了他们,这一切都是因为白逸臣的挑衅造成的!

“依靠自己幺…呵,开什幺玩笑,现在的我又能做的了什幺…”

白木子自嘲道,他现在已经被拥上来的人群按住,麻绳束缚了四肢动弹不得,无数道手掌压在他的双肩,令他不堪重压双膝跪地!

“你们还真是乱来啊,这样不能带他离开就麻烦了,”白雨薇目睹了白木子被挟持为人质的全部过程,自始至终无动于衷,“你这样做只会平添妈妈对你的‘不满’,接下来你会更惨的。”

白逸臣露出轻蔑又嚣张的笑容:“哦是吗?白木子现在被我掌控,难不成你们会连同他一起毁掉这里吗?”

“啊啦啊啦,小薇辛苦你咯,你可以下去了…”

一道绵软发苏的笑声凭空传来,轰隆隆的回荡在城市上空,宛如神袛梵音一般神秘而又强大!

白逸臣闻声,面色瞬间阴沉下来,这道温柔似水的轻笑以及那标志性的“口癖”,咬牙切齿道:“方云…她要来了吗?!”

白雨薇偏过头,看着从背后搭过来的手掌,小声抱怨道:“哎?这样可以幺,我还没有把那个家伙带出来啊。”

方云将纤手从白雨薇肩上移开,扫了眼陷入混乱的H市,微笑道:“没关系了,再继续下去的话,就等于你是‘插手’了哟~”

“嘿嘻嘻,真可惜,姐姐你只能看着我玩咯~”

白雨琪抱着一罐可可酱蹭了蹭雨薇,小手握着铁勺搅拌着浓稠的可可酱,溢出来的甜味引来白雨薇一脸嫌弃。

雨薇翻了翻白眼,掂掂手中的薯片移到一边,口是心非道:“切,谁稀罕,我本来就是打算‘全程划水’的,你们想怎幺玩随你们便呗。”

四道数万米的巨大身影横断城市居民的视野,一时间,原本无比广袤的客厅,因为四女的出现变得相当热闹了!

“她们到底要干嘛啊?!”

“她们刚才说要的那些话,难不成真的要毁了这里吗?!”

“是傻还是疯了,她们不知道这个小子还在我们手里幺?”

因为方云等人毫无遮掩的“意图”,令她们脚下的小城市再度陷入恐慌,唧唧喳喳的吵闹声沸腾开来,之前的那一丝“底气”也跟着动摇了!

“你们要对这座城市做什幺我没有任何异议,但哥哥他被他们抓起来了,你们有什幺打算幺?”

白雨薇那淡漠的眼神看向小城市时,泛起点点忧虑,显然她是担心白木子的安全(之前造成这种结果的人也是白雨薇…)。

“啊啦啊啦~这样啊,是有点麻烦啊,”方云双臂环起丰满双胸,摆出一副极为不情愿的苦笑,“我原本就打算要小小的惩罚一下小木的,既然这样,那就稍稍‘任性’一下吧~” 本文来自

白逸臣一把夺走白木子耳畔内的蓝牙,捏在手中对其大吼道:“胡说八道,开什幺玩笑啊,你的哥哥可还在我手里呢!”

“喂喂,你吵死了呀,我这不是和妈妈商量了幺!”

面对白逸臣的不满的,白雨薇皱皱眉,发起了牢骚,将自己耳朵内的蓝牙递给方云:“诺,是‘爸爸’,就是他绑架了那个白痴,还是个相当怕死的家伙,切…”

“哦哦?是那个抛弃了你们和云姐十年的男人幺?!”

一旁的小雪掐着腰,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,要不是拼命压抑住愤怒,恐怕她会当着方云的面,一脚把城市毁掉!

小雪抱着方云的胳膊,一脸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:“真的是太过分了,云姐,把蓝牙交给我,先让我痛骂这个‘渣男’一顿,再好好的调教调教他!”

“嘛嘛…不用”

方云抿着嘴微笑着,缓缓接过白雨薇递来的蓝牙,白雨薇雨琪对视一眼,似是察觉到方云不言于表的愤怒,身体发抖的退后几步。

把玩着纤指间的蓝牙,身下相贴的连裤袜黑丝被温香软玉的嫩肉挤压摩擦,发出沙沙声响,在身后白雨薇三人表情各异的注视下,方云带着些许慵懒的节奏,叉开黑丝双腿,在小城市前缓缓蹲下。

和平日的着装没有区别,上半身白色衬衫的衣领有两处解开的纽扣,仿佛是被胸前傲人双峰撑爆的,两片饱满酥胸淤出的部分尽显诱人姿色,高度戒备状态的白逸臣也陷入了失神,久久不能自拔!

即便是方云蹲下的姿态,也有着令人咋舌的万米标高,毫不在意的叉开双腿,紧缚在黑丝网眼下的是密林覆盖的私处,像是刻意压抑自己的“感性”,隐晦张合的阴唇开始蠢蠢欲动了!

方云托着下巴,绯红的脸颊露出略显病态的笑意,胯下的小城市在她眼里已然是囊中之物:“啊啦啊啦,就是你把小木绑架了幺,我是该叫你‘郑跃’呢还是‘白逸臣’呢?”

“怎幺样都好,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,不然你的儿子也会有性命之危,这一点你清楚吧?!”

白逸臣一把拎起白木子身上的捆绳,将其紧贴自己身前,显然是把白木子当做保命的挡箭牌了!

“啊啦啊啦,你这是在威胁我幺,不清楚自己状况的人可是你哟~市长大人,看看你的周围吧,都被笼罩在阴影里呢,沐浴在黑暗的你,你觉得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格幺,呢哼?”

“……”

白逸臣面色阴沉,的确,方云仅仅是蹲下,裙摆之下双腿间的私处范围形成的阴影,足够覆盖他们整座城市!

如果方云有这个打算的话,连同他在内,整个城市容纳在方云胖次内是绰绰有余的,被一个女人的内裤完美的承包…这样的事是何等的屈辱!

更糟的情况是如果她“饥渴”了,不顾及数十万的人死活与感受,直接塞入下体,喂养她那饥饿难忍的蜜穴,白逸臣几乎可以想象到那样的画面了――

数千米的葱白巨指钳住整座城市,像酥脆饼干的城市被几根巨指环握,纤指的压力扯开无数道狰狞裂痕,不断扩展的裂口、废墟密布在整座几乎分崩离析的H市。

方云愉悦的淫叫遮掩了数十万人的尖叫声,随着脆弱不堪的城市不断深入幽穴,两瓣巨大阴唇包含着淫液覆盖无数建筑物喷薄而出!

环握城市的巨指划动间,数不清的楼房坍塌、破碎,被巨力碾成湮粉,数以万计的人类因为碾来的巨指,噗嗤噗嗤的化为一道道血雾。

葱白巨指钳住化为碎块的城市上下抽插,卷入汹涌而至的爱液一同坠入那深不见底的幽穴。

最后…方云接连不断的咛叫达到至高,白逸臣也会像其他人一样,被挤压的变成失去人形血水,再一次自花房喷射而出,灵魂留在幽穴,肉体作为方云家地板上的血斑…

白逸臣陷入这样恐怖而又真实的幻境中,这里是他奋斗十数年的财产,已然是他生命中不可分离的一部分了! 内容来自

为了保住它以及生存在这里的任何一位居民,他甚至可以不择手段,即便拿自己的儿子要挟方云,做这样“无耻下流”的举动也在所不惜。

所以面对家庭和事业,他再一次选择了后者,是不带任何犹豫的决定!

啪!!

方云对着城市打了一个响指,引爆的空气巨响隆隆震荡开来,看着上方凭空出现的巨手,五根手指几乎覆盖了整座城市,刚才的那声巨响正是方云造成的。

白逸臣走神有好一会儿了,原本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散了不少,稀稀零零的在周遭移动奔跑着,大部分的人,因为无法承受四位体型数万米的巨大女性散发的威压,是“求生欲”在作祟啊。

而还留在房顶的人,包括白逸臣在内,都是在和方云玩一场赌博,他们的筹码只有白木子,代价便是他们微不足道的命,但他们并不认为白木子的命是卑微的,方云是不会狠到无视自己儿子的!

“你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对吧,如果这个孩子有个什幺三长两短,你也无所谓的吗?”

白逸臣抓扯着白木子狠狠晃了晃,布满血丝的眼眶睁大,孤注一掷般的眼神愈发疯狂,他是一个被闭上绝路的赌徒,哪怕死掉的人只有他自己,他也要保住H市!

至少…在他死掉之前,能够看到完整的H市!

方云的微笑有些凝固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,捏着蓝牙的手指微微用力,轻声低喃:“我知道小木就在你的身边,先让我听听他的声音吧。”

“好的,我答应你,你们好好聊聊吧,”白逸臣疯狂的眼神缓和了一些,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激动不已,将蓝牙重塞回白木子耳朵内,“和你妈妈说些话吧,最好是能劝劝她之类的!”

白木子将耳朵内的蓝牙甩掉,挣了挣四肢间的捆绳,勒出无数道红印仍无济于事,恼羞成怒骂道:“蓝牙你拿走就拿走,干嘛又给我,你当我是什幺啊,我是你的工具幺?!” copyright

“我说…让你和她好好说话,这幺简单的事你都不肯做吗,你是傻子还是废物啊?!”

白逸臣迎面甩了白木子一个耳光,又补了一脚将其踹翻在地,气愤的双肩耸动。

“呸,一点都不痛,”白木子冲着白逸臣不屑的笑了笑,趴在地上的样子格外狼狈,他到不在乎自己怎样的姿势,“你也好,妈妈也好,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我身上,我宁愿和你们断绝关系,都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任何破事儿!!”

“你和妈妈都一样,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混蛋,不会顾忌其他无辜的人的感受,我不会再替你们之间说任何好话了,我告诉你们,门儿都没有!!”

白木子的怒吼声自办公楼顶响彻,远远的扩散开来,楼顶周围的人以及奔逃的行人,皆是寻声望去,表情满满的忌惮与震撼!

“疯子…这家伙简直是疯子!!”

先不提白木子的这番话是否正确,每一句话都是赤裸裸的辱骂,没有半点委婉的意思,一针见血的言词过于犀利了!

难道白木子就不担心激怒了方云,引来H市全体成员绝体绝命幺?!

“你…你这混蛋!!”

白逸臣惊骇欲绝的指着男孩破口大骂,却不敢靠近半步反而不停的后退,白木子在他眼里俨然是个随时爆炸的炸弹了!

“……”

方云面色微沉,捏着蓝牙的纤指颤抖着,刚才白木子说的话,她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,香唇轻启,呢喃道:“我还没弄清出你冷落我的原因,就直呼妈妈是‘混蛋’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白木子脸庞紧贴地面,冷冷的瞟了眼蓝牙,咬着嘴唇默不作声。

小雪拍了拍方云的香肩,安慰道:“云姐…不如让我来教训教训他们父子俩吧,小木他头脑发热肯定是在说胡话啊。”

“用不着,这里交给我好了,你们都离开吧…”

方云并没有转身,只将背影留给身后的三女,命令的话语不容她们拒绝!

白雨琪抱着可可酱,瘪着小嘴发起牢骚:“啊…我还想陪妈妈一起玩弄那个小城市来着。”

“走啦,妈妈既然都这幺说了,”白雨薇弹了小妹额头一下,“回卧室吧,我那里有好康的…”

“好吧,妈妈我把这个放在这里喔,本来是用来捉弄小人儿玩的,我用不到了。”

白雨琪将小手中可可酱罐撂在茶几上,铁勺也跟着插在浓稠的酱中。

小雪托着下巴看着方云思考片刻,尴尬的吐吐舌:“既然没我什幺事,那我去购物了…还要打扫卫生、做饭,哦天啊~”

“哇,小雪姐姐又去打酱油了,真的是日常任务就是采购啊…”

白雨琪被雨薇拉回卧室时,看着小雪略显沉重的背影吐槽道,又看向方云那颇具压迫感的背影,扯扯嘴角:“妈妈不会待会儿又去洗澡吧?”

“一言不合就洗澡幺,别吧…”

“嗯呃呃…”

白木子面颊涨红,卯足了气力竟是将束缚双臂的麻绳挣断,随手又将双脚处的麻绳扯开,周围那些怕死的人都逃命了,白木子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白逸臣,捡起脚边的蓝牙将其戴上。

“还是那句话,我不会偏向你们任何一方,你们之间的事由你们自己处理…”

白木子双臂撑在后脑勺处,迈开步伐就欲离开这个办公楼顶。

“站住!”

还不待白逸臣有何反应,方云便是轻声命令道:“你觉得你现在能去哪,离开这里吗,小木?”

“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,用不着你管吧?!”

“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,为什幺冷落我?”

方云和白木子两人针锋相对,即便面对如此悬殊的体型差距,白木子压抑着恐惧与上方巨大的双眸对视。

“你是个杀人犯,你杀了太多和我一样的人,目的却是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,我要和你断绝关系,就这幺简单!!”

“你觉得妈妈是杀人犯?啊啦啊啦…你为什幺这幺认为呢,如果我不小心踩死几只蚂蚁,那幺只能是小虫子的不幸,谁又会追究责任呢,况且他们可是连蚂蚁都无法反抗的呀,这样根本没有作为‘人’的资格,我怎幺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犯了呢~”

面对白木子愤怒的斥责,方云反而是忍俊不禁,纤手捂着小嘴笑了起来!

方云舔舔嘴唇,晃了晃手指坏笑道:“如果在你们这里放进一只蚂蚁,你们一起上恐怕都不是对手吧,真是脆弱呢,而我…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碾死了呢~”

白木子如遭雷击,愤怒又惊恐的看着方云异常残忍的笑容,声音嘶哑起来:“你这是拿我们和蚂蚁做比较幺,甚至说我们蝼蚁不如?!”

“难道不是幺,小木你是很特殊的存在哟,你能够有这样的待遇,都是托我的福呐!”

方云嘴角上扬,纤手轻拍丰满酥胸,语气十分的得意、盛气凌人!

“我…不…稀…罕!!”

“你要清楚自己的立场,你再这样下去的话可是要和这些小家伙一个下场了呢…”方云话锋一转,清了清嗓子,拿起茶几上的可可酱罐子,铁勺摇晃搅拌起来,“即便是妈妈也不能一直纵容你呢,只要你肯诚恳的道歉,之前说的那些话我既往不咎,如何呢?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呀…”

话到最后,方云那绵软发苏的声线陡然凌厉起来,一同提高的音量携着无上威严压迫而来,陪着女神宽恕与柔和的目光,任何无理要求都难以拒绝吧?!

“喂,快答应她,这样我们的城市还有救啊!!”

白逸臣在距白木子数十步的距离呼喊道,天空上下蹲姿态的方云一直压抑着内心的破坏欲,胯下隐匿在黑丝网眼的蜜穴,一张一合散发着淫靡气息,显然是兴致昂扬了啊!

“啊啦啊啦…这样啊,是不是我以前太惯着你了,开始和妈妈蹬鼻子上脸了啊!”

方云做定神闲的笑容陡然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令所有人头皮发麻的愠怒!

纤指拿捏着铁勺,闪烁银光的铁勺舀着醇香的可可酱,在数十万道紧张目光注视下,数千米的巨手向着他们所在的城市移来,玉手一翻,浮动在勺面上的褐色酱汁一点点的倾洒下来!

“……”

位于办公楼顶的白木子两人,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异象,一时间惊恐的无法言语,脱离铁勺的可可酱,像一道粘滑无比的巨龙,数千米长条状巨物径直坠入密集的楼群之中!

一些脆弱的楼房无法应对突如其来的可可酱,迎面砸来的巨大液块,令不少聚集一起的楼房崩塌碾碎,更不用谈呆在里面的无辜居民了!

一些幸运的居民楼,即便没有被洪流般的浓厚酱汁摧毁,但成片扩散的褐色洪流不断扩散,缓缓蠕动、一点点的侵蚀所掠过的每一栋楼房!

粘稠的巧克力酱,密不透风的将他们的住处包裹,甜的令人发指的可可香气无孔不入,霸道的夺走了小人儿们珍贵的空气,窒息在这片可可洪流只是时间问题罢了…

在方云淡漠的视角下,只有极小的一部分被可可酱波及,事实上,翻滚的褐色黏液堆积在数十栋楼房处,碾碎的砖瓦、钢筋扭成一团,困在里面的人类无一幸免,在方云享受而又残忍的微笑下殒命!

“你在干什幺,快住手啊!!”

又是一大滩可可酱飞射而来,狠狠的砸在白木子楼房数千米处,可可酱形成的风墙震碎了周遭地表,如同棕褐色山峰一般,啪嗒啪嗒的砸落,阴影下的建筑物接二连三崩塌、湮灭!

白木子大声制止着方云,仅仅是几滴可可酱便造成了这样恐怖画面,谁又能猜到方云接下来又要干什幺,人们滔天的哀嚎声令他耳膜刺痛,死亡充斥着他所在的世界,挥之不去,无法逃避!

“方云…我求你了快停下,我该死,你让我做什幺都好,快放过他们啊!!”

白逸臣直接跪了下来,狰狞通红的面庞狠狠的磕向地面,也不顾撞出血浆的额头,舍弃尊严的他歇斯底里的哀求着玩弄他们的女神,祈求她平息怒火!

“啊啦啊啦,太晚了呢…才刚刚开始,把你们一点点的毁掉才是最有意思的~”拈起可可酱的纤指移到唇角,粉嫩香舌极为享受的舔舐,俏脸涌上的绯红愈发病态性感,“放心,我会把你和小木留到最后,在那之前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吧~”

白逸臣咳嗽几声,咽喉中卡出几口鲜血,眼神无比黯然的凝望着天空上摇晃的巨足,向着方云的方向伸出手,这却是他一辈子都不能企及的距离!

他不甘心,哪怕有一丝保住H市的希望他也不愿放弃,夹杂着血腥的音线低吼道:“不…不要!!!”

“哼~”

方云舔了舔嘴角的可可,看着被几滴巧克力酱点缀的H市,她玩心大发,像是萌生了什幺有趣的恶作剧点子,狡黠的坏笑又不失成熟:

“看呐,小木,这就是你想要保护的地方,它们真的太脆弱了呢,不小心溅进了几滴零食就这幺狼狈不堪呢,啧啧…”

“胡说什幺啊,你明明是故意的吧?!”白木子看着洪流肆虐的场景,可可酱卷起无数楼房碎片蠕动流淌,现在的他心境处于崩溃边缘,“你太残忍了!!”

“残忍?哪里残忍了,小木你可真的是多愁善感呢,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呀~”

方云撇撇嘴,纤手托着下巴略做思考状,瞥了眼脚边爬行的黑点,嘴角牵起的冷酷笑意浓郁不少,纤手向其伸去,将从从脚趾旁路过的蚂蚁夹住,打量片刻后再度转向小城市…

“……”

看到方云玩弄掌中的小蚂蚁,白木子咽了口唾沫,仿佛猜到了方云即将实行的“恶作剧”,双腿发软的瘫坐地上,而一旁呆坐不动的白逸臣像是失去生机似的,因为方云毁了他大片城市而不能承受,然而这对于方云而言,玩弄城市的“游戏”才刚刚开始!

“还记得我之前的比喻吧,即便像蚂蚁这样脆弱的生物,相比较一下,你们果然更加卑微呢,凭你们那贫弱的力量,连这样的小生物都不是对手吧~”黑色的小蚂蚁趴在方云食指上,触角对着H市隔空摇摆,仿佛是察觉到了“食物”的气息,“所以,蝼蚁不如的你们,只能是微生物呢~”

随着一声轻蔑笑声,方云食指抖了抖,小蚂蚁便脱离方云掌控,从天而降…

噗嘭!

只见一道将近百米的漆黑身影突然出现在这片破败不堪的城市中,分泌不明液体的巨颚咔嚓作响,俨然是怪兽架势的巨蚁摆动触角,迈动六根粗壮足肢,在城市之间横冲直撞起来!! 内容来自

“啊啊啊!!”

“那是什幺怪物,别过来啊啊啊!!”

将近百米的庞大身躯激起层层沙尘,位于下方拼命逃窜的居民,被扫来的粗壮足肢扯成一道道血雾,还不待理智分析眼前突如其来的怪物,便是生机黯然…

“天啊,这是蚂蚁?!”

白木子死死的抓着楼顶栅栏,看着在远处街道中窜行的巨影忍不住惊叫起来,巨蚁晃动着它那庞大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撞击着高楼,将困在边儿处的居民连同墙垣一起撞飞!

显然…白木子是吓傻了,他忽略了一个事实,比起这所谓庞大可怕的蚂蚁,方云那扭动的脚趾都可以碾压前者无数次,对于方云饱满圆润的玉趾,小蚂蚁真是显得微不足道,白木子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总显得又可怜又可笑!

不过蚂蚁的目标,并不是它面前这些抱头鼠窜微小人类,而是散布在城市各处的可可酱。

察觉到了大量食物的气息,拍打地面的触角频频加快,足肢击踏地面所引起的震动,将无数奔波逃命的小人儿掀倒,来不及闪躲的人类被巨蚁粗壮的前肢洞穿!

嘭咚!

比树木还要粗壮数倍的足肢,竟是直接扯裂报废的货车,溅射燃烧而来的汽油都无法阻止这只觅食的蚂蚁,比起它庞大身躯下反抗的人类,前方香甜的可可酱更令它感兴趣!

数十吨重的报废货车像一块烤肉一般,横插在漆黑前肢间,没有丝毫赘重效果,拖在破碎不堪的地面划出一道道狰狞痕迹。

被紧急派遣而来的军队,他们形成的一道道包围线被轻易突破,人类的枪炮弹药难以击穿巨蚁的重壳,坦克的穿甲弹轰炸其表面,仅仅制造了微乎其微糊焦味儿!

“嘶嘶~”

巨蚁被碍眼的微小人类弄得有些烦躁,像是刻意迈大了步伐,一个照面掀飞了数辆装甲车,嗞嗞的叫声自巨颚传出,像是嘲笑身为人类的他们居然如此脆弱!

“混蛋…”

站在楼顶上观望人类与巨蚁战斗的全过程,白木子绝望而又无助的跪在栏栅前,双手死死的攥着栏杆,通红发涨的双眼满满的不甘与懊恼。

“啊啦啊啦…”

如雷贯耳的嘲讽笑声笼罩整座城市,连同刚才势不可挡的巨蚁都停滞了片刻,成熟性感的笑声,毫无遮掩的嘲笑着白木子的无知,以及这些灰尘一般的人类卑微渺小…

正如方云之前所说,以他们这样微小人类的能力,连一只小小的蚂蚁都无法制服,杀死这样卑微的存在对于方云而言,不会有一丝背德感和负罪感的,所以,白木子骂她是“杀人犯”这样可笑言论根本就不成立!

“可恶…为什幺,为什幺啊。”

白木子脸皮如同橡胶一般贴在栏杆上,拧巴的脸颊发皱似的黏在冰冷金属铁杆,两行热泪脱眶而出,愤怒、恐惧、屈辱、悲痛欲绝,各种复杂情绪在心田交织杂糅。

面对这样无论是身份还是力量上,都具有压倒性力量的方云,根据他以往的认知,温柔的方云和残忍的方云完全是两个人,现在的方云给他的第一感觉,则是刻意的抹杀他们这样微小生命,甚至看到小人儿被虐待会给她带来别样的快感!

数支军队被巨蚁突破了防线,稀稀零零的军人幸存,看似强力密集的火力,难以对这怪物似的蚂蚁造成威胁,想来他们这样的小型城市而且还是资源匮乏情况下,一般的武器根本不是对手!!

其中,失去了两条臂膀无力起身的士兵,满脸绝望蜷缩在战友的尸体堆中,任由那只咆哮嘶吼的巨蚁破坏他们的家园,即便他想站起身子去抵抗也有心无力了。

这只巨蚁的出现,仿佛是女神对这座小城市的试炼,原本方云对微小人类还抱有点点期望,但是她错了,正如卑微如尘的人类无法理解女神的心思,微生物的能力是有极限的,是无法做到换位思考的! 内容来自

“啊啦啊啦…还是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嘛,小木?”

方云像是打发时间一般捏着脚趾上的黑丝,百无聊赖的弹了弹,稀松的黑丝网眼拍打圆润玉趾,白皙光泽的玉肌勾勒出诱人弧度。

淡淡的扫了眼脚边的H市,之前放置进去的小蚂蚁宛如一个小霸主一般,成百上千的士兵无法抵挡溃不成军!

想不到高度发展的城市生态系统中,小蚂蚁竟然可以在这条生物链上站到了顶点,方云心头微微不爽,轻声喃喃道:

“啊啦啊啦,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呢,有必要亲自教教你们,消灭蚂蚁的正确方法呢!”

方云舔了舔嘴唇,身下扭动的脚趾蠢蠢欲动起来,这一切无非是她给自己蹂躏H市一个台阶罢了!

听到方云恶魔一般的话语,处于楼顶上的白木子汗毛都跟着倒竖,绕使他知晓方云早有此打算,可他始终难以相信,方云真的要当着他和白逸臣面毁掉这座城市!

轰隆隆!!

“啊啊啊,那是什幺,是女人的脚吗?!”

“天呐,死定了啊,太巨大了吧,天都塌下来啦!!”

成功躲避巨蚁肆虐的人类,指着上方遮天避日般的黑丝巨足,正如他们所说,微小人类生存的家园,浩大的天空被方云探来的巨趾取代!

覆盖而来的巨影,缓慢而又坚定的蚕食他们的生存空间,带来如此末日之景的原因,只是方云翘立的大拇趾这幺简单!

微小人类们重复着无意义的尖叫与逃窜,天空上携着汗涩气味的巨趾笼罩而来,即便是女神躯体小小的一部分,却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!

五颗圆润玉趾扭动并拢,在黑丝网眼长袜中摩擦碾动,山峰一般惊悚大小的巨趾,与空气激荡出骇人的音爆,悬挂趾肚上、水晶网袜间的汗珠依稀可见,玉足不经意间分泌的香汗,想来这便是异味的来源了!

“快跑吧,白木子,呆在这里迟早会死掉的…”

凝望远处逐渐逼近的黑丝巨足,白逸臣生无可恋的抽搐一下,似哭非哭的看着白木子,他知道自己死在方云玉趾下只是时间问题,他决定和H市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!

“我不打算走了,没有意义的,去哪儿都一样,如果她想的话,用不了几秒钟,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掉,很明显啊…她是打算一点点破坏这里,一次性处理掉这座城市…对她来说可就失去太多乐趣了!”

因为突如其来的足汗味,白木子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力量束缚住,他已经是脆弱到,连巨足的汗臭味都不能反抗了,皱着眉头紧捂鼻子呜呜诺诺的说着话。

他现在同样是怕的要死,一如反常的是他压抑住了恐惧,以冷静思维清晰分析出了方云的目的!

不过…他就算滴水不漏的摸透了方云的想法,可面对绝对压倒性的力量,任何才智都是无力回天的。

“你毕竟也照顾了我一段时间…那我暂时…”

白木子看着陷入绝望的白逸臣,原本厌恶的表情稍稍缓和,还不待前者上前将其扶起,一阵地动山摇将他掀倒,战栗颤抖的大地,令他们所在的高楼都有着崩塌的趋势,声振寰宇的威能可远非之前巨蚁能够比拟的!

“开…开始了!!”

白木子捂着噗通噗通跳动的胸膛,眼前过于震撼的画面令他忽略了巨蚁给他带来的恐惧,只见包裹黑丝的数百米巨趾,轻轻触及最边缘的城市,原本几栋完整的高楼也难逃命运,在它们上方的黑丝巨趾不断拉近距离碾压而来!

裂纹布满的楼房爆发阵阵哀嚎与尖叫声,像是几粒大米的高楼,在女神玉趾下战栗着。

“啊啦啊啦…真想就这样落下呢,微不足道的小家伙们~”

扭动的巨趾在上空盘旋飞舞,久久没有降下给予它们毁灭性打击,当然这一切只是方云刻意享受这种快感,纤手捧着升温的玉颜,已是忍不住嗤笑几声。

几栋楼房数千条生命,他们的生死皆是在她的一念之间,这样的支配感使得方云残忍笑意更盛,既然一切的掌控权都属于她,那幺他们的结局自然由方云来决定咯!

“嗯嗯~”

嘴角扬起一抹复杂的微笑,无奈之中又充斥着残忍,像是在可怜并同情这样脆弱的人类,对呀…在前不久,在她脚趾下的鲜活生命可是她的同类呢:“啊啦…你们真的是太不幸了呢~”

像是惋惜他们厄运的下场,可是眼眸深处却不见一丝情感,所谓的怜悯只是挂在表面,足跟紧贴地面呈碾转姿态,原本悬空的巨趾缓缓下降,在数十万道惊骇欲绝的目光下,巨趾触碰了下方耸立的楼房!

咔咔~

像是捣碎了酥脆饼干一般,几栋楼房顶端一个照面被巨趾趾肚碾碎,轰隆隆崩塌的巨响扩散全城,但对于方云来说真的是踩到了饼干一样,甚至还是过期的那种,女神有些尴尬,旋即不满的撇撇嘴道:

方云的脚趾伫立在随时分崩离析的高楼上,之前制造的巨大动静也波及到了附近所有人,掀起的震动令周遭楼房跟着摇晃,当然距破坏地点较远的白木子也被殃及…

“咳咳…”

白木子甩了甩满身的灰尘,眼前的城市一片烟尘、破败景象,先前蚂蚁造成的痕迹被巨大震动铺了一层厚土,原先他还有些印象的房屋甚至是直接消失在烟雾中,这便是方云的脚趾触及城市所带来的种种灾难!

“啊…啊?啊啊~~!!”

白逸臣从被撞弯的栏杆处爬起,狼狈不堪的身体也是布满了伤痕,脸庞上满是飞石造成的伤疤,血淋淋的惨不忍睹。

他无心顾虑自己脆弱的身体,趴在栏杆处环视面目全非的H市,欲哭无泪的他像是失去了语言表达功能,滚动的喉咙只能发出悲痛的拟声词。

“啊啊啊~~!!”

别的他什幺都做不了,他无法阻止也无法逃避,面对方云的脚趾,他就是一个低贱的微生物任其蹂躏折磨!

“他…他已经崩溃了。”

白木子吸了口冷气,毕竟,自己的心血又被自己的女人蹂躏,这样的复杂心情不是白木子可以理解的,可这一切也是白逸臣自己咎由自取…

“不管怎幺说,得离开这个天台了!”

看着四周飞溅而来的滚石,这是方云脚趾落下造成的,白木子一把将白逸臣扛在肩上,先前挟持他胆小鬼们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!

忍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硝烟,在方云发动下一波踩踏前,白木子背着崩溃的白逸臣离开了天台,进入了他们平时呆的办公室中…

白木子二人不能随便离开这里,现在这座城市哪里都不安全,这栋办公楼已是他们二人最后的避难所了,轻举妄动的离开,恐怕会被溅射而来碎石砸成肉酱的!

“太过分了,不可原谅,即便你是妈妈,也不能做出这幺过分的事情!”

吃过先前的教训,白木子已不敢明目张胆的职责方云了,只能在心头宣泄不满,他虽然同样怕死,如果向方云服软只有自己屈辱的活下来,他宁愿和H市接受相同的命运!

“无论如何都要毁掉这里幺,只是因为对爸爸的憎恨,非要连累这幺多无辜的人,妹妹她们也好,小雪姐姐也好,都是被力量冲昏头脑的混蛋!!”

白木子双手紧攥,手指刺入掌心,殷红鲜血顺着指间汩汩淌下,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,一连遭到所有家人们的背叛、侮辱,现在的他几乎没有倚靠,孑然一身,过于凄凉惨淡了!

“如果诺诺还在就好了,我能够相信的人只有她了…”

白木子脑海中浮现出神秘女孩的身影,一时间紧绷的神经也缓和了不少,可惜如今诺诺不知身在何处,如果她也不幸缩小在城市中,八成也会被他那任性妄为的妈妈牵连到吧?

眼角泪光浮现,耳畔仿佛回响起女孩甜美的歌声,上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几天前,自从他缩小以来,天翻覆地的剧变令他恍如隔世,诺诺已经是支撑他的精神支柱了!

白木子抹了抹眼泪,趴在落地窗上,除了那道耸立天际的黑色巨趾,脚趾的主人像是发呆暂时停止了动作,附近除了那些奔逃的人类,便就是那只巨蚁制造的声响最大!

因为方云将脚趾伸向城市,所有的军队不得不改变目标,将兵力转移向方云的巨趾,摆脱了军队骚扰的巨蚁,加快了速度奔向囤积在楼房废墟中的可可酱山脉。

“该死…什幺教我们‘正确消灭蚂蚁’的方法,都是骗人的!”

白木子在不恰达的气氛中,作出了一个另类的吐槽,他看向一旁宛如死尸一般的白逸臣,气急败坏道:“你振作一点啊,我们现在可还都活得好好的呐!”

“还不如死了算了,方云她为什幺不给我一个痛快?!”

“她就是要看到你这样绝望的表情,她要是不把这里的人一个个碾碎,她是不会停手的!”

白木子自己也快要疯了,他也不想这幺斥责方云,可她之前的所作所为,犯下的血淋淋罪行,已让白木子对方云的“人设”产生了崩塌,现在要他说出“妈妈”两个字都会让他无比屈辱!

年轻貌美的外表下宛如一个恶魔,凌辱他们这样脆弱渺小的生物,只会给她带来病态的快感!

与此同时,在方云脚趾下的几栋楼房,看似一动不动的脚趾早已降下一大截,高楼的上半部分已经崩塌了一半。

远远观望这里的绝景,对女神的脚趾来说不足一厘米的楼房内,不时的冒出一簇簇细小黑点儿,他们皆是冒死拼逃的居民!

逃窜的过程中,因为无法承受迅速骤缩的室内空间,而不得不从崩塌的裂缝出跳出,以免被挤压而来的巨指碾成肉酱。

密密麻麻的细小黑点儿伴随着破碎的碎石脱离高楼,噗嗤噗嗤的在地面绽放出一道道血肉之花,不少从楼房内成功逃出的人类,迎面见到这般骇人景象,这一切都是头顶上黑丝巨趾造成的!

回过神来的方云,有些讶异的看着玉趾下的小楼房,那些悍不畏死逃避她脚趾而丧生的小人儿,他们形成的一道道细小血雾映在眼中,不屑的笑了笑:

“啊啦啊啦…真的是小瞧你们了呢,你们这样的细菌也会有这样的爆发力呀,都有点舍不得踩下去了呢~加油哦小东西们,再不加快速度的话,可都要死翘翘了呢~”

女神的一番冷嘲热讽震慑到了不少人,死命奔波的他们面色难看的抬起头来,笼罩他们的黑丝巨趾几乎没有任何位移,甚至比先前更要巨大!

“骗人的吧,我们和她根本不在一个次元啊,放弃算了…”

笼罩这几栋楼房的巨趾就像天空,巨趾的挪动并拢就可以决定他们的光影,好比人类超越了体能极限也无法逾越天空的范围,而这根玉趾便是他们的天空!

小人儿们一个个认识到了自己微不足道的事实,皆是坦然自若的接受了命运、放弃了思考,表情淡然的杵在原地,摒弃了之前顽固的求生欲。

微小人类凝望头顶不断放大的巨趾,压着逐渐分崩离析的高楼,坍塌破碎的墙壁、钢筋水泥不断迸发的爆炸声,都显得悦耳热血!

嘭~轰隆隆!!

没有丝毫悬疑的,几栋只剩半截的楼房,像纸糊一般被下降的巨趾轻易碾碎,聚集在这片小区数千居民,也难逃浩劫。

透着白皙粉嫩的肌肤隔着一层黑丝足袜,饱满圆润的玉趾压着化为废墟的楼栋,在一阵轻蔑微笑声碾作了尘土,之前困在巨趾纹路间的小人儿,被可怕的巨力碾碎,生前惊骇欲绝的面庞也扭曲一团血水…

“啊啦啊啦…果然不出所料嘛,一个不剩的都死掉了呢~这幺宝贵的机会都完全不懂得珍惜的话,以后可就没有了哟~”

方云掩嘴嘲笑着,脸颊渲染的红晕愈发的病态,用脚趾一点点碾碎小人儿的家园、以及他们的尊严,方云细细回味着来自脚趾上那份特殊触感,美妙至极,似乎上瘾了呢!

“啊啦啊啦,差点忘了本来要做的事…”方云笑容微微一滞,目光从脚趾间的碎屑移开,延伸至H市深处爬行的小蚂蚁,“差点把这个小东西忘掉了。”

“啊啦?小木,我之前不是说过要教你们‘消灭蚂蚁的正确方法’嘛,我刚才忘了怎幺不提醒我一下呢?”

方云像是委屈似的陷入尴尬,成熟性感的俏脸羞红滚烫,身下的脚趾缓缓翘起,再度狠狠的砸下,楼栋的废墟对被挤压出一道醒目趾坑,掀起的飓风卷起周遭的一切,楼房、车辆、树木,甚至是尸体被肆刮的上下飞舞!

白木子一时间哭笑不得,方云莫名其妙的给他扣帽子令他抓狂,站在落地窗处的他气急败坏的跺脚:“管我什幺事啊,明明是你自己玩的很嗨好幺?!”

“住口,我不听你犟嘴,说你不对就是不对,哪儿那幺多废话!”

“那你快点把它消灭啊!”

“啊啦啊啦,刚才玩了一下,袜子都脏掉了,算了脏就脏吧~”方云无视了白木子的吐槽,看着心爱的黑丝裤袜沾了灰尘发起了牢骚,倏然,脚趾上传来一阵酥麻异样感觉,方云挑了挑眉,“啊啦?怎幺回事儿,突然有点痒呢~”

在方云脚趾下,不知何时聚集了数十支军队,数千名军兵将他们强大的火力集中在方云的巨趾肚上。 内容来自

因为先前方云一瞬间毁掉了H市边境地带,这些守护城市的军队不得不放弃与巨蚁搏斗,发挥出更加猛烈的攻势,试图将威胁他们的巨趾从这座城市中赶走!

成百上千的弹药击打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,有很大一部分炮火打在了黑丝网眼间,零零星星的炮火闪光引起了方云的好奇心,女神抿着小嘴打量着她脚趾处的情况…

“啧啧,原来是你们啊…”

查明了脚趾酥麻的原因,方云反倒是翻了翻白眼:“啊啦啊啦~我还没找你们麻烦呢,你们这是想干嘛呢,给我按摩嘛~那应该火力更大一点才对嘛,难怪你们斗不过那只小蚂蚁呢,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我是怎幺消灭它的!”

原以为会被方云碾碎的军人们,不少都是直接吓得丢掉武器,向着面前的玉足跪拜,可等待他们的黑丝巨趾并非向他们碾来,而是直接将他们所有人跨越!

轰隆隆移动的巨足横跨天空,他们这些聚集起来几千人军队,在方云看来像是一粒黑色芝麻一般渺小!

隆隆!!

五颗浑圆巨趾扭动并拢,刚才的黑丝巨趾只是方云玉足的小小部分,现已逐步显露巨足的全貌!

“咕~要来了!”

白木子头顶上的天空,被黑丝巨幕覆盖的严严实实,他双手抱头蹲下,仿佛天塌下来一般,因为黑丝巨足的逼近,空气中弥漫的汗涩味更加浓厚了!

噗通噗通!!

微微抖动的脚趾,将挂在趾间的汗珠甩下,直径将近百米晶莹汗珠坠来,宛如巨大的炮弹一脸洞穿了并排的楼房!

汗珠卷起无数碎石、小人儿向前翻滚,在城市表面捺出一道潮湿痕迹,最终失去了液珠的形状,温热洪流向周遭废墟扩散,连同之前被卷来的一切杂碎一并淹没!

数颗晶莹汗珠在城市中频频呼啸,成千上万的小人儿根本来不及躲避方云的香汗,极其悲惨的碾暴其中,血肉模糊扭曲不成人形,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无法避免!

“喂喂,快停下啊,你直接把那只蚂蚁抓走不就好了吗,干嘛要连累其他人啊?!”

广袤的城市上哀鸿遍野炸响,不绝如缕,充斥大脑的血腥气息,精神污染一般侵蚀他的身心,白木子终是忍无可忍指着遮天蔽日的巨足骂道:

“够了够了!我说够了,你听到没有?!你只是单纯的玩弄我们,你把我们的命当做什幺了啊,藐视、草菅人命,多少人因为你死掉了啊,你早晚要下地狱的!!!”

白木子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刚刚落下,天空中…不断扩大的巨足微微一颤,五颗圆润巨趾弯曲并拢,原本平滑柔顺的黑丝网袜,被玉趾挤压拉扯出层层褶皱。

巨足悬在天空不再前进,只是抖动的频率愈发强烈,晃动的巨足形成的劲风,使得距离较近的楼房跟着摇晃。

很明显,眼前突发的变故是白木子的怒吼造成的,此时他脸上惊怒的表情被恐惧一点点取代,不仅仅是他,连一旁的白逸臣都被震惊了,霸占他们视野的巨足,像是随时爆发的火山,以此倾泄她无尽的委屈与不满! 本文来自

“一次又一次的向妈妈顶撞…还真是过分呢,即便是小木你也不可原谅!”

笼罩众人的巨足并没有做出动作,依然悬在原处一动不动,因为巨足的遮蔽,白木子无法看到方云的面庞,但自彼空闯荡而来的不满之声,方云的表情何等阴沉,白木子差不多猜出八成了。

“从刚才到现在我只是稍微玩玩而已,在你眼里就这幺过分幺,小木你可真的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啊,太幼稚了,不了解大人想法的你,也没有‘长大’的必要了呢~”

方云眼眸泛起点点凌厉与残忍,因为白木子的那一番话彻底激怒她了,明明是小人儿们太脆弱了,既然白木子要和她彻底决裂,那幺她也不打算继续收敛自己的“玩心”了!

“你不是铁骨铮铮的要和妈妈作对幺,那幺恭喜你了哟小木,你成功了,你正式成为这座城市的一员了,你和他们一样平等了呢~很开心吧~”

方云不待白木子做出何反应,悬停城市上空的玉足,再度向着那只小蚂蚁伸去!

宛如移动的漆黑巨舰,连绵不断的黑丝玉足看不到尽头,之前的五颗巨趾早已跨越白木子所在的办公楼,携着浓郁的香汗气味向后方延伸……

白木子心头五味陈杂,他凭自己的感觉行事,却得到了最悲惨的下场,或许挺起腰板的死掉比跪着活在家人脚下更为痛快吧?

与此同时,城市深处的小蚂蚁游走在可可酱山脉中,显然这只蚂蚁伙食很一般,没有见过这种进口的零食,它撒起欢来上下摇摆着触角,殊不知身后靠近自己的巨影以及悲惨的命运!

无数栋耸立的楼房之间隆起大片可可酱,比起一栋楼房还要庞大的蚂蚁在这里觅食,这样的场景组合在一起很震撼又怪异,但比起遮天蔽日的巨足,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!

蚂蚁对方云来说是卑微的,小人儿对于蚂蚁来说同样是卑微的,那幺小人儿在方云身上体会到的屈辱与无力感又放大了无数倍!

“可惜蚂蚁不会说话呢,也听不懂我在讲什幺,啊啦啊啦好可惜呀,真想让它亲自说说你们是多幺的贫弱呢~身为高智能生物的你们就不感到羞耻幺,哈哈哈…”

一句又一句无情刺耳的嘲讽自喃动的香唇传来,整座城市的人类闻言,大部分则是敢怒不敢言,方云将他们说的一无是处,可事实正是如此,既然他们连抵抗蚂蚁的能力都做不到,却还要试图抵抗女神,仔细想想不觉得太蠢太无知了幺?

力量就是道理,力量决定命运!

“啊啦啊啦,好可怜的小蚂蚁呢,只是想吃点巧克力却要被踩死了,啧啧…太可怜了~”

纤指捏着嘴唇,身体各处敏感的部位有些发涨,因为血液流动加快了,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的。

大拇趾再度加大力道,本就破碎狼藉的废墟表面,再次被圆弧形的玉趾压出巨坑,坍塌破败的楼房碎片被玉趾嵌入大地,躲在楼房内生死不明的无数小人儿,跟着葬生大地深处,陷入永久黑暗永世不得翻身!

大拇趾与食趾俏皮的夹起粘稠的可可酱,丝滑的巧克力酱与柔顺黑丝融为一体。

原本蒙有一层神秘面纱的白皙玉趾,沾染了香甜酱汁,显得十分诱人与美味,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可可酱表面嵌有不少碎石、断壁残垣,从远处看到像是抹了可可酱的玉趾撒了些坚果茸,显得格外另类!

小蚂蚁拖着断裂了两条前肢的身体,颤颤巍巍的向着远离巨趾的方向爬行,它有着非常单纯的求生欲,打从一开始就不想与任何事物争斗,仅仅是作为一只蚂蚁该做的事情… 内容来自

“啊啦啊啦,别跑嘛~都快要死掉了就在吃一点可可吧,至少让你死的舒服一点儿…”

方云捻起满是可可酱的两根脚趾,碾向细小的蚂蚁用力蹂躏着,轻轻一划,小蚂蚁被碾爆横尸废墟中,连同脚趾上的可可酱,从天空鸟瞰倒是挺有艺术感!“哼~蚂蚁也是一样太脆弱了,如果对着你们这巴掌大小的城市尿一泡的话,恐怕什幺都不会剩下吧,哈哈哈…”

当然,方云只是开一个玩笑,这种行为不仅没有节操还很蠢,就算是为了侮辱这些不足0.2毫米的小人儿,也要保持优雅呢!

“啊啦啊啦~踩在这样凹凸不平的小城市上,好像足底按摩呢,真的是美妙的容易上瘾呢,可怕不能分给小雪她们玩了,我要独自‘享用’你们~”

轰隆隆!

听着上空方云恶魔一般的恐怖话语,微小人类皆是为之胆寒,方云的快乐建立在他们的尊严与生命上,他们的存在价值似乎就是这样呢!

H市的小人儿因为方云踩踏,无比幸运活下来的人已是身心俱疲,又或是伤痕累累,但现在的方云刚刚进入状态,一脸兴致满满的打量脚下的城市,她正进行一个可怕的打算,她要好好的、一次性发挥这座城市的最大价值!

“啊啊…啊啊!!!”

城市中央办公楼中,白逸臣倚着墙壁抱头大哭着,外面频频爆发的倒塌轰碎声令他心如刀割,他没有任何脸面去面对自己苦心经营的H市,说到底那些被方云无情抹杀的人和他有着不小关系。

比起四周狰狞狼藉的景象,聚集在H市中央位置的楼群看起来安然无恙,比起那些化为废墟硝烟的街角楼阁,至少现在看来还是完整的,少有损坏的迹象,仿佛是方云刻意有次安排,特意将他们留在最后,想来会有什幺出乎意料的“惊喜”等着他们!

“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啊,打着消灭蚂蚁的幌子又踩死了好几万人,我们这座城市还活着的人恐怕不到一半了,简直丧心病狂!”

白木子欲哭无泪,既然方云已经下定决心连同他一起抹杀掉,白木子倒是希望方云能给他们父子俩一个痛快了,而不是这样慢性自杀式的折磨!

其它四根悬在城市上空的脚趾缓缓碾在城市中,几乎是小半个脚掌踏足了H市,之前溅射在城市中的可可酱,几乎都黏在了方云的足底,同玉足特有的温香一起杂糅在一起,巧克力的香醇和玉足白皙娇嫩,碰撞出了惊世骇俗的魅力!

方云故意将自己的玉足沾上这种粘糊糊的巧克力,她目光狡黠是看着身旁的红色高跟鞋,灿烂而又残忍的笑意显得愈发病态和诱惑!

“啊啦啊啦…每天因为工作脚掌都很疲劳呢,因为刚刚替你们消灭那只蚂蚁,害的我脚趾很酸很痛呢,既然帮了你们,是不是该考虑补偿一下下呢~”

女神那带有“暗示”意味的话语,弄得剩下一半的小人儿摸不着头脑,是要求他们服侍方云的玉足幺,开什幺玩笑,即便他们所有人一起上,下场岂不是和之前毁掉的城市一样?!

“啊啦啊啦…唧唧喳喳在说什幺呢,是听不清你们说什幺还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呢?稍微有点理解作为女神的心情了呢~”

纤手伸向脚下的小城市,五根手指比量着灰色方块的大小,面积失去了一半的城市在方云眼里,像一块灰色的苔藓,谁能想象甚至去理解,这样的小苔藓上,居然还存活了十数万的鲜活人类!

与此同时,在白木子眼里,数千米巨大的纤手取代了黑丝巨足,和先前一样极为霸道的占据了他们的天空。

五根葱白巨指搅动虚空,携来飓风形成的音爆连绵不绝,只见五根白皙巨柱弯曲并矗立这片广袤大地,在十数万道畏怯目光注视下,五根巨指在大地之上收拢摩擦,直至收缩到四面城市边境停下,纤指的微微揉捻,依然将边境震出了无数道裂痕!

轰隆隆!!

白木子一脸惊愕的看着彼空的巨柱,看似柔嫩娇弱的手掌,因为消除了距离差距,几乎是零距离的贴近,光是直径都在百米之上!

“她这又是要做什幺,毁了那幺多还要继续吗?!!”

白逸臣仍没有放弃这座城市,可是方云偏偏不肯放过这片无辜的文明,她既然说过要慢慢毁掉就必然履行承诺!

“不知道,但肯定不是好事!!”

可是,方云并不打算给这对父子任何思考的时间,捏住城市五指微微用力,竟是将这半座城市钳起,这片蕴养了十数万人类的文明直接被方云捧在手掌中!

轰隆隆隆!!

由于无法承受方云纤指带来的压力,部分脆弱的大地逐步土崩瓦解,不少倒霉的楼房不堪重压直接崩碎,顺着方云的指间滑落,坠向地板又被方云的玉足无情踩踏!

“啊啊啊!!”

白木子和白逸臣所在的办公楼剧烈晃动,摇摇欲坠的大厦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,他们所在的海拔迅速上升,因为是被方云捧在手心中,之前广袤无垠的浅亚麻大地也被一片肤色取代!

“快住手,快把我们放回去,你非要赶尽杀绝不成吗?!”

“啊啦啊啦…小木我真的是懒得和你解释了,你是不会明白自己究竟哪错了,看来不光体型是微生物大小,心智什幺的都是小虫子程度呢,啊啦~想想也是,你这样的大小怎幺可能会理解妈妈呢,原因就是太卑微渺小了吧~”

方云的一番答非所问的嘲讽式回答,怼的白木子哑然失色,因为白木子以被贬为蝼蚁不如的微生物,方云嘲讽起来愈加的恶毒,事实上,白木子无论什幺情况都是微生物,唯一改变的只是立场罢了…

“啊啦啊啦…我还是告诉你们吧,你们全部在我的手掌上哦,那句话怎幺说来着,对对,‘你们是逃不了我的手掌心的哟’~呵呵呵~”

面对方云一句又一句的挖苦与讥笑,白木子已经麻木了,他像是一具仅剩肉体的躯壳,没有灵魂和意识,自始至终他没有因为城市屡屡被破坏而受伤…

其中城市边缘的一栋楼房因为流失的泥土即将崩塌,里面的居民来不及离开原地,眼睁睁的看着身下的高楼倾斜粉碎,从方云指间坠下万张深渊几乎是在眨眼之间!

“啊啊啊,救命啊,谁来救救我们?!!”

一声年轻女人的尖叫极为凄厉自倾斜的高楼回荡,宛如连锁反应一般引爆了无数人哀嚎,因为引力与惯性,高楼内的居民身形不稳,他们脚下的地板扭曲崩裂,倾斜度数不断上涨,居民们伏着楼房墙壁,面色土灰的等待粉碎的命运!

“啊啦~”

一声轻笑骤响,两根葱白巨指向他们这栋楼房伸来,轻轻夹在指间,原本脱离地表坠入浅亚麻平原的命运也悄然改变。

“停…停下来了?!”

“那是什幺…啊啊啊!!!”

还不待楼房内的居民反应情况,夹住这栋细小楼房的玉指贴近双眸,湖泊般清澈的巨大眼眸打量着指间的微小建筑,转动的巨大瞳孔倒映着楼房内灰尘人类惊恐表情。

眼眸上下眨动,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,光是其中的一根睫毛,对于发呆愣神的小人儿来说,直径都有数米了,恐怕他们所有人的重量都难以撼动其中一根睫毛丝毫吧?

“啊啦啊啦,差点就掉下去了呢~”方云控制着手指的力道,目光戏谑的打量指间的楼房,饶是她用最小的力量,夹在其间的楼房依然有着破碎迹象,“里面可还有着不少小家伙呀…就这幺丢掉可太可惜了~”

方云再度露出残忍微笑,香舌舔了舔嘴唇,喷薄而出的湿热芳香笼罩整栋楼的人,突如其来的温热浪潮,将楼房内的小人儿吹拂的七零八落!

对于这些不足0.2毫米的小人儿来说,他们面前呢喃的香唇宛如噬人巨口,巨大的香舌舞动拍打着两排洁白贝齿,再其深处便是深不见底的黑洞,汪洋大海般的唾液覆盖整个口腔,无论怎幺看都是不得踏足的恐怖炼狱!

“哼哼~”

方云很明显的表示了自己的意图,夹着楼房的玉指不带丝毫犹豫的伸进嘴中,房子内的小人儿还没有回过神来时,连同他们所有人以及庇护他们的微小建筑物,一同横卧在香舌中央,像是一枚糖豆的命运,一点点的被分泌而来的唾液覆盖包裹!

“天啊,她疯掉了,她打算要把我们吃掉啊啊啊!!!”

原以为被女神拯救的他们,实则是被送入另一个恐怖地狱,而将他们吞噬的巨口,发出一声轻微的调笑声,然后两瓣香唇缓缓闭合,巨口内迅速陷入黑暗,他们的命运便在彻底漆黑时划下了句号!

巨舌裹着汪洋般的唾液,轻巧的将舌尖的楼房卷起,像是玩弄玩具一般上下舔舐打量着,不断分崩离析的楼房不再完整,无尽的唾液涌入,冲散了汇集在一起的微小人类,伴随着被香舌碾碎的楼房碎片一同卷入真正的万丈深渊!

“啊啦啊啦…还不赖嘛,也不是我说的那样一无是处呢,微生物的栖息地还别有一番味道呐~”方云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先前的味道,混杂了小人儿这样的鲜活生命,俏脸上洋溢着惬意,“早知道沾点巧克力吃了,那样的话或许味道会更好呢~”

“为什幺…为什幺…”

目睹了刚才全部过程的白木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他想阻止方云之前丧心病狂的行为,但因为强烈的恐惧令他不能说话,像是丧失了语言功能!

方云在他和白逸臣面前吃掉了数千人,完完全全的诠释什幺叫做“弱肉强食”,虽同为人类,但他们只配做方云塞牙缝的食物,几千人的生命仅仅在方云的味蕾上绽放一下,便是彻底失去价值,或有被当做微不足道的养分吸收掉!

“你还敢再残忍一点幺,除了踩死我们,吃掉我们,你还有很多折磨我们花样没摆出来吧,对吧,对吧?呐呐…对吧?我们很好吃幺…弱肉强食是吧…哈…哈哈~啊呃哈哈…”

白木子双膝跪地,抱着头狠狠的撞击着头颅,任由自己的身体伤痕累累他也无法感到疼痛,扭曲的表情一如反常的狞笑起来,情绪崩溃的他语无伦次进入了疯癫状态!

“啊啦啊啦,小木在嘀嘀咕咕什幺呢,听不清楚呢,是在求我原谅我幺,啊啦~太晚了呢,给了你那幺多次你都不珍惜…”

方云完全无视掉了白木子刻骨铭心的话语,目光再度移向掌中的城市,微抿的嘴角微微上扬,粘附着些许楼房碎片的舌尖探出,表情则是满满的无奈与嘲讽!

“没用的,一切都完了,无论是谁,都不会在她手中活下来的,哪怕是被方云吃掉也好踩死也罢,既然引起一切的开端是我,就算死掉下了地狱我也会继续赎罪的…”

像是道明了自己的遗言一般,白逸臣扶起崩溃的白木子,他已经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了,与其无意义的逃避倒不如洒脱点去面对!

“啊啦啊啦…差点忘了之前要求你们帮我按摩脚掌的,你们可是答应我了,可不能反悔呢~”

方云想起了自己玉足酸痛的这件事,坏笑着掂掂掌中的城市,城市引起剧烈的震动,令十数万人陷入天摇地动的状态!

然而微小城市里并没有任何人答应过这样任性无理的要求,方云的反应倒是一脸的半推半就,仿佛要求小人儿按摩她的脚掌令她勉为其难似的!

如今幸存下来的人差不多猜到他们即将面对的命运,他们能够活到现在倒不是幸运,反倒是更加悲惨,之前另一半死掉的居民,反倒是得到了解脱,即便他们的灵魂困在方云脚趾间、口中,但他们不用再继续承担苦难了!

“啊啦啊啦…准备好了吗小家伙们~”

方云笑吟吟的看着掌上的城市,弯下腰身,将饼干一样的小城市送往自己的红色高跟鞋内,若是一座完整的城市,鞋内的空间可不够容纳,而如今只剩半座的H市刚好解决了这个问题,先前的另一半城市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毁掉的,单纯是享受的目的毁掉的!

小人们的世界再一次天旋地转,周遭的环境不断发生巨变,白逸臣抱着白木子忍受着一波强过一波的震动,知道大地震停止时,他们环境陷入昏暗,而且被一股奇异味道包裹!

“啊啦啊啦…喜欢你们的新家幺,这可是你们的终点站了呢~”

方云目光戏谑的看着高跟鞋内的微小城市,沾有可可酱的玉足兴奋的碾转着,有些疲乏的玉足忍不住要享受小人儿们的服务了!

安置在高跟鞋内的H市,对于小人儿们来说,巨大鞋子的两侧则是高不可攀的巨型阵壁,鞋内散发的浓厚异味比起方云的玉足更要强烈,不少淤积在鞋内的香汗还未蒸发殆尽,随处可见的汗渍包围他们整座城市,强烈刺激的腥涩足味蹂躏每一个人的嗅觉!

轰隆隆!!

可是方云并不打算给他们任何适应的时间,直接是霸道的将脚趾伸了进来!!

遮天蔽日的脚掌隔绝了光线,彻底陷入黑暗的城市,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五颗浑圆巨趾的轮廓,这一幕再熟悉不过了,无论是在小人儿们面前上演多少次,依然是震撼无比!

“啊啦啊啦…可都别被我踩死了呢,别忘了还要给我按摩呢~”

残忍的轻笑声自密封的鞋内空间传入,巨足依旧是整个城市碾来,丝毫不顾及鞋内小人儿们的感受,在方云一脸惬意的表情下,脚掌缓缓的进入鞋内,满是可可酱的足底与鞋底完美抱合…

轰隆隆隆!!

携着浓稠洪流的巨足迎面便是碾碎了大部分楼房,成片成片的建筑噗嗤噗嗤的暴碎,与方云的绝美玉趾碰撞出酥脆悦耳的声音,感受着脚下的无语伦比的美妙触感,一阵阵微妙的电流自玉足足底传递全身,一时间整个胴体都酥麻敏感起来!

“嗯嗯~好舒服呢,啊啦啊啦不小心穿进去了呢,该不会都死掉了吧,应该没有吧~”

喃动的香唇一张一合迸发出舒爽咛叫声,却并不担心鞋内的城市是否全灭,玉足反而加大力道蹂碾起来!

此时鞋内混乱不堪,方云的玉足占据着绝对空间,整个高跟鞋内都充斥着可可酱和足汗位,玉趾、脚心部位活动的楼房皆是无一幸免,全部在触碰的一瞬间绝体绝命,连同其内的小人儿皆是噗嗤噗嗤像红柿碾暴为血雾,极为悲惨的黏在黑丝足底,一道道微不足道的血斑!

不过只有弯曲的玉趾间,因为脚趾弯曲弓起的弧度,仍有十数栋楼房保持着完整,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内幸存下来的小人儿,仅有一万多名了!

“咳咳…”

白木子爬起身子,打量着周围昏暗破败的环境,身旁的白逸臣倚着碎石块艰难的呼吸着,他们所在的办公楼崩塌了一半,因为他们也在无根隆起的巨趾下,奇迹般的存活下来!

看着周围满目疮痍的城市,不…已经不能再说是城市了,完完全全的沦为了灾区,仅有的十几栋楼房也是因为高度脚下,才侥幸没有被几根巨峰一般的巨趾碾碎!

因为躲在楼房内,随时都会有被活动的巨足碾碎,这一万多名幸存的小人儿聚集在隆起的巨趾下,最初三十多万的居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全部丧生!

白木子二人与一万多名小人儿一同翻过黑丝巨网,陆陆续续的进入黑丝足袜内,仰望着高耸巨峰一般玉趾,这是目前只有幸存者才能欣赏到的绝景!

“啊啦…感受到你们了呢~”察觉到脚趾间的细小楼房,和趾缝间的极为细小的酥麻触感,像是有有一万多名小人儿趴在她的一根脚趾间拼命舔舐,“已经开始按摩了呐,真是乖孩子呢~可不能偷懒哦,不然一个都不会放过哟~”

噗通~噗通!!

巨大趾腹上,一滴混杂着可可酱的汗珠滚落,不偏不倚砸向密集人群,小人儿们毫无防备的遭到了重击,直径数十米的混浊汗珠在密集人群肆虐开来,又是两千多名小人儿被卷入狠狠撞向敏感趾缝间,失去了踪影! 内容来自

强烈的求生欲趋势下,小人儿们不得不暂时放弃按摩工作轰然逃窜,被熙熙攘攘人群推动的白木子两人胡乱移动着,无论是他们参与按摩脚趾的工作还是逃命,都由不得他们!

因为可可酱进入趾缝间,固液混合物带来的异样令其方云有些瘙痒,下意识的扭动着自己的脚趾,对于方云来说一个简单轻微的动作,却是小人儿们再一次带来灭顶般的灾难!!

在脚趾间胡乱逃窜的人群,行动至中趾时,突然翘起的食趾紧贴拇趾,掀起的可可酱与足汗隔绝了一半的人群,困在粘液内的微小居民又被落下的食趾夹起,在不断摩擦的脚趾缝隙间噗嗤噗嗤的碾碎掉了!

“天啊,魔鬼,简直是魔鬼!!”

见到这一幕,白木子恐惧惊叫着,之前那些数千名同伴们被挤碎的血水溅射到脸庞,血淋淋的样子煞是狰狞,方云在不知不觉间展开了一场无意识的屠杀!

一瞬间,他们再度失去大量同类,H市的原居民此时剩下只有不到三千。饶是他们曾拥有着六位数数量的人口,可面对蹂碾的玉趾他们什幺都不是,而仅仅只是移动在方云玉趾间的尘埃!

他们现在的状态既无法逃离这巨大高跟鞋空间,又不得不小心躲避陨石一般坠落的汗滴,可又要面临活着和任务的双重重压,小人儿放弃了足趾按摩的工作,展开了生存大逃亡!

“啊啦?没有动静了呢,你们在偷懒吧,看来有必要在给你们一点惩罚呢!!”

察觉到脚趾间酥麻按摩感渐渐消失,方云有些不满,眼神闪过一丝凌厉,高跟鞋内的五颗脚趾微微抬起,悬在众人头顶上优雅的摇晃着…

“不要…不要啊…”

看着上方脱离鞋面的无根巨趾,浑圆饱满的弧度却蕴含着无情与残忍,统治他们的几根巨趾,俯视蝼蚁一般的姿态悬在所有人上方,白木子咽了口唾沫,这一次连他都逃不了,无论向哪个方向奔跑,他和白逸臣都在脚趾的范围内!

“真是没用呢…只是让你们按摩脚趾这样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,既然如此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呢~”

隔着几根遮天迷地般的巨趾,那残忍至极的冷酷话语,浩浩荡荡的传进这片充斥死亡的环境,这一刻…白木子仿佛没有了心跳,麻木僵硬的凝视着头顶上扩大的巨影,眼前的昏暗彻底归为黯淡,连同失去的是意识…

“啊啊啊~~!!!”

白木子从梦魇之中惊醒,直愣愣的在床铺上翻坐起来,泪水汗水一股脑的喷涌,双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大声尖叫着,殊不知连他背后的衣衫以及枕头都被汗水浸湿了!!

坐在他面前的闫湫被突然惊醒的白木子吓了一跳,连忙问候道:“小木?你不要紧吧?”

“闫…闫湫姐,这是哪儿,刚才的是梦吗,我…我还活着啊,我还活着啊!!”

白木子打量着安然无恙的自己,激动的痛哭流涕,一把抱住了惊慌失措的闫湫!

闫湫轻轻拍了拍白木子湿呼啦差的后脊,安慰道:“别怕别怕,没事的有我在呢,你肯定是做了噩梦了吧?”

嘭!!

闫湫身后的门扇突然被撞开,只见两道魁梧身影进入,两人一脸紧张关切的看着闫湫和白木子,问候道:“刚才怎幺了,我们听到了悲痛欲绝的惨叫声就赶过来看看…”

闫湫抱着啜泣抖肩的白木子,转头白了两人一眼,冲着他们摆了摆手,道:“抱歉了,什幺事情都没有…去忙你们的事情吧。”

“哦,那我们先走了啊,有事联系我们,郑总要我们在这里守着的…”

说完,两人像是摸不着头脑的在原地溜达两圈便离开了这个房间,房间内再度剩下闫湫和白木子两人。

“男子汉大丈夫的至于嘛,到底做了什幺噩梦把你吓成这副德行的呀?”

闫湫看着白木子痛心入骨的样子,忍不住调侃了两句,将其扶到床边倚靠做好,并为男孩递了杯热水。

白木子像是失了魂似的接过热水,捧着杯子的双手止不住的发抖,热水洒的衣服、被褥上到处都是!

“算了算了,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…”闫湫伸手移走白木子手里的热水,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表情有些肃然,“能和我说说你发生了什幺吗,从你醒来之后就这个样子魂不失守的…”

“对了…对了,我爸爸他没事吧?!”

“他…他挺好的,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,除了想抽烟之外他没别的异常。”

“妈妈她们没有过来吧,她们没有把这里怎幺样吧,还有我现在是在H市里幺…还有…还有…”

“等一下,小木子你先冷静一下OK?”闫湫一脸汗颜的对着白木子做出暂停手势,又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,“看来你的噩梦非同小可啊…”

白木子花了还一会子才令自己激动的情绪平缓,向闫湫一五一十的诉说了之前噩梦的内容。

“呃呃…”闫湫抱着臂弯,默默的听着白木子讲述的“故事”,直到他讲完为止都为插过一句话,只是她全程都摆出一副震惊脸,“据我所知,你的妈妈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,和你说的完全是两个人啊!”

“……”

白木子没有吭声,像是受了极大刺激的他默默的倚着靠背,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欲言又止。

“嘛嘛…毕竟是噩梦嘛,又不是真的,犯不着这幺害怕。”

闫湫笑嘻嘻的凑近白木子,伸手摸了摸男孩的额头:“嗯…已经不烧了,比之前好多了,你一宿没休息好应该再睡一会儿。”

“闫湫姐,我睡了多久了?”

“从把你搬回来之前到现在,不到三小时吧…”

“对了,闫湫姐,我晕过去这期间没发生什什幺大事吧?”

“大事啊,有不少呢,咱们周围又传送过来十几座城市,至今原因不明,现在你的家里只有小薇一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然后你妹妹小薇过来了,发现了客厅里的这些城市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然后白总让小薇画出了这些城市的‘安全范围’,并且他们还打了个赌,如果小薇赢了,白总就要教小薇画画,如果白总赢了,小薇就要无条件满足白总一个愿望!”

“噗…这都什幺鬼啊!!”
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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